“还真单挑了?”谢慕白两眼发光,“早知道就我去了!”
“顺哥加油!”独孤渊大喊大叫。
“为什么这场大战和我想象的差那么多?”独孤彤霄是彻底看不懂了。
“这不是蛮好,暖暖场子。”独孤苍云嘿嘿一笑,扯着嗓子也叫着,“打不赢别回来了!”
杜知许倒是惊讶独孤顺的刀法凌厉,完全是天罡境界,刀未至,杀气已至!自己失了先手,只得辗转腾挪避开锋芒,而独孤顺则越战越勇,手上一柄长刀五步之内皆是杀招!
“这刀叫啥?”杜知许倒是没有见过如此长的双手刀,很是好奇。
“留情。”独孤顺边砍边答,攻势丝毫不减。
“啧。”杜知许原来想趁独孤顺分心从而转守为攻,不料独孤顺连着砍向他几处要害,惹得杜知许也有些恼怒。
他本不想和独孤顺太一般见识,随便过个几招,就可以撤回军中,但没料到独孤顺真心搏命,刀刀不留情面。
“过分了啊!”杜知许直接扇子一收,哐的一下砸在留情之上,独孤顺诧异这病弱书生内力竟然如此深厚,自己全力一刀竟然被挡得水泄不通?
独孤顺本就离天罡一步之遥,之前惨败给刚到风雷山庄习刀才两个月的卫吾殇后,便把自己关在茫茫雪山之内,没日没夜地钻研刀法,算起来,也差不多有十年之久,感知到独孤苍云的召唤,便出关,自信手上一把刀全天下除了独孤苍云外没有人可以挡下,然后他出关第一战,就遇到了一个硬茬子。
虽说独孤顺知道眼前这病弱书生并不是普通人,也是之前赫赫有名的天魁七星之一,不过内心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刀不错,技巧也不错,可惜了。”杜知许用扇子一接触独孤顺的刀,便看出了独孤顺的软肋。
“你在说什么?”独孤顺怒了,自己苦苦修炼了十年的刀法,虽不说可开山,但是一刀卷起风雪易如反掌,竟然被杜知许说是可惜?
“可惜什么?”独孤顺杀招尽出,逼近杜知许三步以内,刀锋离杜知许的咽喉更近了。
“可惜你不懂收放自如呗。”杜知许笑着,扇子一引一拉,独孤顺手中一紧,留情似乎不听自己使唤被杜知许牵引过去,独孤顺用尽全力拉回刀,而下一刻,杜知许已经一步抢进自己身前,扇子已经抵在自己胸口。
“我只要一用力,你就死了。”杜知许收回扇子,微微一笑,随之剧烈咳嗽。
“你...”独孤顺心如死灰,冷汗直流。
独孤苍云看出独孤顺状态有些不对,忙高声喊着,“回来呗顺儿,下马威已经立下,回来好生厮杀。”
“好!”众好汉隔了老远,也看不真切那边发生了什么,听独孤苍云这么一说,都以为独孤顺占了上风,便开始欢呼叫好。而独孤宫与独孤淳却阴沉着脸。
“他是谁...顺哥一招都接不住...”独孤淳紧锁眉头,隐隐有些不安。
“看来是我们太乐观了。”谢慕白也有些诧异,竟然双方差距如此之大,但为何那病弱书生手下留情?这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你回去罢。”杜知许往后轻轻退了一步,洛尘倒是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胡一航则坐不住了,“放水!明晃晃地放水!”
“我乐意。”杜知许摇着扇子正要缓缓走回军中,不料独孤顺却轻轻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啊,我忘了。”杜知许回过头很是疑惑地看着独孤顺,“你那么想死吗?”
“不,你是在侮辱我。”独孤顺狠狠地说,发丝已经有些潦草地挂在额头前,深邃的双眼里俱是愤怒。
“是有人让我不杀你。”杜知许揉了揉喉结,刚刚的咳嗽惹得喉咙很是瘙痒。
“是谁?”独孤顺收回留情。
“急啥,留点惊喜到后面呗,你回去罢,反正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天明了。”
独孤顺默默转身,一个人开始往北方走去。独孤渊见气势不对,连忙纵身跃出,在独孤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独孤顺才昂首挺胸,走回队伍,在众好汉的山呼海啸声中,宛如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而当他看到一脸关切的独孤苍云的时候,表情差点绷不住,只得苦笑着强忍着难受。
“没事。”独孤苍云拍了拍独孤顺的肩膀,“你还年轻,还有进步空间,这种老不死的交给谢慕白就好了。”
“啥?”谢慕白被吓了一跳,“你索性把那十二个人全交给我处理算了。”
“好呀,这可是你说得哦!别打不过哭鼻子。”独孤苍云笑得很贼,转眼偷偷瞄了下独孤顺的表情,还是一脸郁闷,看来收到的打击不小。
“卫吾殇,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杜知许走回洛尘身后,慢悠悠跨上马。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呗。”卫吾殇嘿嘿一笑。
“你欠我们的可多了。”胡一航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所以再欠点也无所谓哈哈。”卫吾殇笑得越发恬不知耻。
“谢安明。”洛尘此时发声。
“洛先生请说。”谢安明心里有数,既然对方已经表了态,自己这边也无须多做等待。
“之后就随你安排。”洛尘牵着马开始慢慢向后转去,蒋少卿等人随着后撤。谢安明见洛尘等人退到了大军之后,便策马提刀来到大军之前,将偃月刀往地上一插,左手一举,顿时军鼓擂起,前排骑兵胯下战马开始不安分地原地踩踏着大地。
“要开始了。”独孤苍云也开始摩拳擦掌。
“但是,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丝奇怪。”谢慕白却连拔剑的想法都没有,弯着腰,眯着眼睛往对面看去。
“怎么说?”独孤渊好奇地也学着谢慕白的样子往前看去。
“那军神旗帜下的白色马车,一动不动。”谢慕白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阵型在变,几乎神威每个人都移动过位置,但是那驾马车却分毫未动。”
“难道苏晓白不在?”独孤彤霄跳起来,踮着脚看去。
“那么他现在在何方?”众人心头开始不安。
“你倒是来了。”
空无一人的太和殿中,女帝百般聊赖地躺在龙椅之上,而大殿门口,自己早就屏退了所有侍卫。
毕竟皇宫内的侍卫在那个男人面前,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并没有任何区别。
“女帝竟然如此轻轻松松地就让我进来?”来者正是人称军神的苏晓白。
“我可不想从南门进来一路血肉模糊。”女帝稍微正了下坐姿,但还是打了一个哈欠,又瘫了下去。
“陛下就不问我来做什么的吗?”苏晓白也没有跪,双手抱拳,算是行礼。
“来取我项上人头?”女帝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白衣男子。
“如果取,陛下给吗?”苏晓白笑了笑。
“你说呢?”女帝也笑了,笑得很灿烂。
风,不合时宜地在太和殿中打了一个转,殿中的帷幔开始飘动,正如这一触即发的紧张,谁都不知道苏晓白到底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女帝到底能不能猜到苏晓白的想法,防范到了哪一步。
而当下,空门大开,反而女帝做好了万全准备。
“我要鼎。”苏晓白缓缓说出三个字。
“你自己去拿不就好了。”女帝回答得很快,“平时也不正是你去养鼎。”
“那毕竟是天子的东西,是国家的东西。”苏晓白语速仍是不紧不慢。
“倘若我说不给,你就拿我人头去换?”女帝一脸玩味。
“我只是想收复河山。”苏晓白一字一顿。
“这不用你操心。”女帝讥讽地笑着。
“若我们再不主动,恐怕来不及了。”苏晓白言辞凿凿。
“我知道,这不用你说。”
“那...”
“别忘记,你自己说的,这是天子的东西,是国家的东西,而我正是天子,是一国之君!”女帝声音开始拔高,“鼎,怎么用,我说了算!”
“噗通。”苏晓白直接跪下!
“哟,苦情戏啊,不好意思,不吃这一套。”女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那我只能...”苏晓白咬着下唇,表情有些痛苦。
“只能什么?”一个年迈的声音从苏晓白身后传出,苏晓白刚回头,突觉一股冷风迎胸而来,直接一掌迎出,一声巨响,苏晓白堪堪站直,见又一人站在自己与女帝面前。
“陈子非...”苏晓白慢慢地念出眼前那个老人的名字。
“看来军神还没有忘了我。”陈子非将女帝的身影完全遮住。
“你以为凭你,能拦住我?”苏晓白略带嘲讽。
“我最多可以挡你一炷香。”陈子非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指了指苏晓白的身后,“而和他联手,可以挡你一晚上。”
“而明日天一亮,你的人马会尽数死在火烧关外。”苏晓白身后的老者笑得很是吵闹。
“莫乘风?”苏晓白回头,便看到身后老人的手指,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原来你从风雪塔下出来,也是为了拦我。”苏晓白笑了笑,“你们真是煞费苦心。”
“谁让你是万人敬仰的军神呢?”莫乘风眼里带着凶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请你出山。”苏晓白知道,今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你猜。”莫乘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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