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不可动,不可动这些坟头!”胡三爷上前搂抱我。
“为什么?”我大叫。
“因为妄惊亲人尸骨是大不敬,另外也有损你阳寿!”三爷紧紧搂抱我,抢夺下我手里铁掀。
“这么说下面,真埋有我亲人尸骨?”我一听,眼泪唰下来了。
“嗯嗯,走,到偏房里去,我想这老宅秘密,也应该在那里。”
三爷拉我手来到偏房下屋,几个人动手,整整挖掘一晚上,恨不得把整个偏房里地面都给挖开,除了我太爷爷那口棺材,什么都没挖到。
“不行,这五间正房,再加上十几间连脊大猪圈,我们就算挖到猴年马月,也不一定能挖掘完,得想个事半功倍法子。”
随着累个半死到院中休息,三爷嘴叼烟斗四外瞅瞅道:“走,找老黄头,另外柳儿你也是饿了吧,顺道弄点吃的。”
随着这四外瞅瞅说,三爷迈步出院,奔往村子里。
看着我们大清早前来,黄爷爷多少有些意外。
“哎吆,三爷,柳丫头,你们咋这么早来了,怎么,是有啥事过路,还是特意来看我老头子?”随着很欣喜把给我们迎进屋,黄爷爷道。
“路过路过,你一个干吧老头子有啥看的,快快快,上好炒卷给我奉上,三爷我好久没过把瘾了。”
胡三爷是紧着脱鞋上炕,一副很急不可耐模样仰倒在黄爷爷铺盖卷上。
“奥,对了,你的柳丫头还没有吃饭,弄点鸡蛋羹给她,补补身子骨,祛祛寒气。”随着很急不可耐神情依靠那铺盖卷上,三爷复吩咐道。
“奥奥奥,好,好,呵呵呵……”
黄爷爷连声说好扯拽过炕稍烟笸箩,接连卷上几只粗粗,大旱烟卷递给三爷,他到下屋给我蒸鸡蛋羹了。
一碗热腾腾鸡蛋羹下肚,我从兜里掏出一些钱,放桌子上。
“黄爷爷,来的仓促,也没能给您带点啥,这些钱您拿着买好吃的,也算是红柳一份心意。”随着放桌上钱,我很歉疚神色道。
“嗯嗯,好,好,柳丫头给的钱,我自然要拿着了。”
黄爷爷笑呵呵把钱收起来,复又很仔细瞅瞅我道:“只是柳丫头,我咋看你气色不大好,另外身子骨也清瘦了些,怎么,这一段走堂口累着了?”
“没,是我出了趟远门,一时间还没缓过来。”随着听黄爷爷说,我不知咋了,竟然心中一酸,想落泪。
“对了,黄爷爷,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就是我家老宅下屋里既然葬有我太爷爷棺椁,那上面为啥还有黄皮子坐窝,也就是那被爷爷所打死的一窝子妖皮子,是怎样到我家下屋磨盘底下做窝的,是在我太爷爷被埋以后吗?”随着眼圈红红差点落泪,我问了。
“啥……柳丫头你说啥,你太爷爷棺椁……在那下屋?”黄爷爷一听,很惊乍问了。
“奥,是,是。”我点头
“哎呀……原来是这样……”
黄爷爷圆瞪眼珠挠挠头,一副恍然大悟模样。
“怎么,黄爷爷你想起啥了?”我一见,紧着问。
“奥奥,没啥,是这样的柳丫头,你祖父曹记德那个人呢,平常很少在村里,基本上常年不着家,偶尔回来一趟也是站个脚就走,所以跟村子里人,基本没交集。”
随着我问,黄爷爷一声道:“而据你爷爷所讲,你祖父曹记德是在外倒腾点小本生意,所以比较忙。”
“而后来就再没见他回来过,村中倒也有好信的打听了,你爷爷说是得了个重疾,病故在外乡埋了,确不想是埋在你们家下屋里。”
随着这说,黄爷爷又一副十分不敢置信模样晃荡头。
“唉,对了,我说老黄头,打听点事,那太岁王要上哪里去请?”随着黄爷爷这一副十分不敢置信模样摇晃脑袋,胡三爷扔撇掉手里旱烟屁,股,坐起来道。
“太岁王……三爷,你找那地瘟神干啥?”黄爷爷一听问了。
“探找地底下东西,而且范围挺大,光靠我们几个,太耗费时间不说,还不一定能找到,所以搬请太岁王来指点一下,有的放矢,不是很容易多了!”三爷一听道。
“这……不太好找。”
黄爷爷一听摇头“想那地瘟神四方游走,入土即不见踪影,又要到哪里去找。”
“除非去昆仑山顶宗神庙里请香,也许能见它一面,其他别无办法。”
“唉,对啊,三爷,你找地底下东西还用请什么太岁王啊,直接去收个谛听鼠,不就完事了吗?”
随着话说到这里,黄爷爷一声想起来道:“那谛听鼠可探知地底下三千米以内事物,难道三爷所要找的东西,还会超过三千米深度不成?”
“对对对对对,可以可以可以,我倒是把这个小玩意给忘了,可老黄头,我又要到哪里去找?”三爷一听下地,拍黄爷爷肩头道。
黄爷爷笑了笑,转身从里间拿出一本不大小黄册子,扑棱扑棱表面灰尘打开,指点给三爷看。
“三爷你看,打咱们这往南大概有七八百公里以外,有个也公岭,岭下有个小小落户村,三爷可在那里补足给养直奔五指山,咋说要补足给养呢,这五指山呐方圆特别大,几乎一二百里地以内没有人家,所以要备足所需要的东西”
随着打开那小册子翻找到一页,黄爷爷手指那小小页面上地图说道:“至于这半山腰上的两个没有备注的小点点是啥,我还没太弄清楚,我寻思着应该是坐落半山腰上的土地庙,或者是城隍老祖庙宇,届时三爷可到这里休息小憩。”
“好好好好好,我知道了,也就是那谛听鼠,是在这五指山上呗,走了走了走了,我还有事,黄老头,谢谢了!”三爷一把抓过小册子塞怀里,喊着走。
“嗯嗯嗯,那好,三爷你慢走啊,柳丫头,多注意身子,按时吃饭,跟三爷好好的!”黄爷爷很是不舍送出我们多远,这才回去。
等回到城里家中,猪煞神一副风风火火老太婆模样赶来了。
而左分堂堂主胡天黑,也是带着常三太奶赶到堂口。
一时间屋里热闹起来,又是文王鼓又是武王鞭一通神折腾,可算是把一猪神,一老常,给上了位。
上位后,三爷叮嘱我多上香火,多对着堂口打坐,他急匆匆出去了。
出去不久回来,一头扎进卧室,然后又出去又回来,来来回回折腾有五六趟,最后在卧室里不出来了。
一直到第三天早晨,三爷才一脸疲惫出卧室门,喊着我们走。
还是我与三爷小安子三人,坐车直奔黄爷爷所说的也公岭。
两日后到达,三爷瞅瞅天色的带着我们赶到岭下小小落户村,住进一村户人家大车店。
一铺通长大炕,炕上折叠几双印花被褥,这就是车店了。
随着进屋落座,三爷喊小安子去准备吃喝用度东西,并很贴心的叮嘱小安子,顺道给我带回一套厚一点的袄裤。
我没搭理他,倒杯热水坐熊熊火炉边取暖。
真的挺冷,这几天一直在下雪。
“哎呀,好累啊,躺一会儿。”看着我没理他,三爷一栽歪躺炕上去了。
“嗷嗷嗷嗷嗷……救命啊救命,可打死我了,打死了呀打死人了,杀人了,要杀人……”
而随着三爷这躺下,那窗外响起不是好动静女人喊。
是喊叫一个决裂,十分闹耳朵!
我纳闷起身到窗前一看,立时火冒三丈往出跑。
“住手,快住手,干嘛打人?”
我是几个蹿跳跑出去,一脚踹开手拿一粗粗棍棒,正在雪地里往死捶打一倒地女人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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