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只是一颗内丹,要想重新修身不易,你只管带在身上就是了。”三爷一听,复一声笑瞅我。
“还要多久我才能找那黄九龄复仇,也就是咱堂口必须得五神俱全,对不对?”我一听复问了。
想昨日小安子所对我说的话,让我寻思了很多,同时亦很纠结。
那按照小安子说法,堂口五神缺一不可,也就是我想羽翼丰,满为家人报仇,就必须容忍妖皮子入堂口上位,为我所最最痛恨的妖皮子顶受香火。
“嗯。”
听着我说,三爷很不正经笑挠挠脑袋道:“按理说是这样,要不然总也不完全。”
我瞅瞅他没言声。
就这样回到家里,大概两个时辰以后,黄莺童回来了。
“找到了,找到了,那老太婆钻一野外大坟茔里去了,坟前有两颗树,坟头被泼了五污血,我没敢跟着下去。”随着回来,黄莺童很高声喳喳道。
“走!”三爷一声说走,带领众人下楼,打车奔往黄莺童所说的大坟茔地去。
“天合镇中一曹门,铁棘岭上毁自身,如解十八铜人阵,三棺尽在阙台生,啥意思?”
随着这坐车,我猛不丁问三爷了。
“什么……天合镇中一曹门,铁棘岭上毁自身,如解十八铜人阵,三棺尽在阙台生,这谁跟你说的,是那甲午子?”三爷一听,很惊疑问我。
“你知道甲午子?”我瞅瞅他问了。
“不知道,听小安子说的。”三爷摇头。
“嗯,是他跟我说的。”我点点头。
“这这这……”
三爷挠头寻思良久,很突然抓住我手道:“柳儿,我们得回你家老宅一趟,铜人阵,三棺……看来在你家老宅里,还隐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哪里,地底下吗?”我一听问道。
很明显,就我家那荒废老宅,在地面之上已经没有啥了。
“嗯,应该是。”三爷点头。
“天合镇,就是我曹家先祖所搬离的小村子,而铁棘岭上毁自身,也就是说我曹家所有故去之人,都在那阴曹铁棘岭上被困受罪,对吗?”随着三爷点头,我复问了。
三爷瞅瞅我,没点头也没摇头,随即伸臂膀,意欲搂我入怀里。
我狠狠推开他,就差点叫喊拿开你的脏手。
好脏好脏,那搂抱过别的女人臂膀,我不稀罕!
“甲午子老头还说,我家院里那几处坟头下,是空的。”我随即又一声叨叨了。
三爷还是没言声,拿出烟斗点着。
瞬时间抽鼓满车里烟气,我厌恶皱眉头。
“好好好,不抽了,不抽了,柳儿,别想太多,把别人的话太当回事,反而迷失自己,一切等收服猪煞神后,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看着我厌恶表情,三爷收起金丝烟斗。
“奥,对了,胡天黑你给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随着收起烟斗,三爷叫喊胡天黑现身道:“想咱堂口还缺一正位老常,你与那常三太奶关系咋样,能否介绍入咱堂位?”
“好啊,三爷要有这意思,我去说,我这就去!”胡天黑一声很高兴说,他闪了。
可是够远的,这车子一路颠簸有三四个小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以后,才来到黄莺童所说的乱坟地。
给车费下车,黄莺童带着我们来到坟前有两颗高高大杨树的一座坟茔前。
“就是这个,三爷你看,那坟头暗红色的就是五污血,我想是有人曾经对付过这猪煞神。”随着到那坟前,黄莺童手指那坟尖上很不规则分布的暗褐色坟土道。
“嗯嗯。”三爷点头,这便两根手指掐决,绕着那坟头打转走。
而也是这一打转走,但听得噗噗两声很轻微声响,身后两颗大杨树上,可是很突兀亮起两盏烟蒙蒙白灯笼。
那是随夜风摇曳,说不出有多怪异!
“晕,这是一处四柳走穴坟,小报马,速去查查这坟头是属于周边哪家的,快去!”
随着那两盏白灯笼很突兀亮起,三爷一声喊晕了。
“好!”黄莺童一声说好跑走了。
“啧啧啧啧啧……在这不起眼的地方,竟然会碰见有这玩意,稀罕啊稀罕!”一旁胡玉梅则摇头晃脑说了。
“什么是四柳走穴坟?”我一听,叫问。
也真是新鲜,好不样的树上挂灯笼,而且还很突兀出现,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实难以相信。
“就是坟下棺木四角,钉有柳树桩的坟,柳木聚阴,此穴头可汲取周边左右所有阴魂之气,实是厉害,要不然怎能化此白煞灯。”三爷一声解释,抬头往上瞅。
“白煞灯?”我迟疑看。
很朦胧,那灯笼大致长圆形状,晕白白光亮当中,亦似乎缠缕着丝丝很淡晕烟气,不太清楚,就像有人坐灯光底下吸烟一样。
“三爷,这可是捡到宝了,不说别的,就这两棵树弄回去,咱可发大财了!”胡玉梅复一声很兴奋叫。
三爷横愣她一眼,没有言声。
就这样复等了有半个时辰,黄莺童回来了。
“查清了,查清了,就西边那大,发村的,姓王,叫王金柱,媳妇半身不遂,两孩子肚大如鼓,下,半身从大腿根以下都烂了,挺惨,一家三口都有病,这坟头是那王金柱老爹的,埋这里有十一个年头了。”随着跑回来,黄莺童快言快语道。
“走。”
三爷一声喊走,众人直奔大,发村。
“你们是?”
随着进村敲开王金柱家大门,一个四十左右岁男人眼瞅我们问了。
“走堂口的,专治你家这邪乎病。”三爷一声说,往里进。
“啊……奥奥,那好啊好啊好啊,请问你们是哪里的一趟神,神主是?”男人瞅瞅,还挺懂行的问了。
“神主胡三爷,怎么,你还认识咋地,治好你一家三口的病也就是了,打听那么多干啥?”三爷一声没好动静说闯进屋里。
屋里一股怪怪消毒水味道,很有些刺鼻,炕上两个十五六岁孩子,只露出小小脑袋,平躺在被窝里。
“掀开!”
看着被窝里孩子,三爷一声掀开。
“啊……奥奥,好!”男人醒过腔伸手,把两孩子身上被子给掀掉。
而随着那被子掀开,一副触目惊心景象,呈现在眼前。
只见两孩子腹部都异常鼓胀,圆圆如薄翼的肚皮之上布满猩红色血管,而下肢从大腿根以下,更是惨不忍睹,是漆黑黑长满很粗劣鳞片,并且从跛勒盖往下全部溃烂,溃烂最深的地方,都深可见骨。
“晕,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被报复成这样!”胡玉梅一见,一声口无遮拦喊。
“还有一个,在哪里?”三爷则瞅瞅,回头问王金柱。
“奥奥,我老婆,在下屋,下屋锁着呢!”王金柱一听,紧着带我们来到下屋。
下屋房门上锁,一蓬头垢面,双眼毫无铅华的女人,委坐在破烂床铺上。
看着我们进来,很惊疑神色瞅了她丈夫一眼,随即低头摆弄衣角没言声。
“嗨,我这也是没法子,你看看她这样,都瘫痪在床好几年了,可说起来跑就能跑,你说神气不神气,而且这一跑还谁都撵不上,我这两病孩子都够我操心的了,我还得见天扬哪找她,所以为了省心,也就把她给锁住了。”
随着女人不言声低头,王金柱苦着一张脸说道:“可就这样锁着她,也不消停,说不好啥时候就跑下地砸门,那门砸的咣咣响,你们看,就这小胳膊小腿,有那么大力量,我也是服了!”
“再接着说!”三爷很冷眼瞅他。
“我……”王金柱瞅瞅不言声了。
“自己的梦自己圆,你王家先人棺木四角钉阴柳桩,坟头洒五污血,难道你不早都知道,她们会这样吗?”
随着冷脸走出那下屋,三爷一声道:“为一己之利,而残害家人,你们做人做的够可以的,王金柱,恐怕是把你爹尸身给刨挖出来点天灯,也不足以消除他的罪孽吧!”
“这……”王金柱脸色很难看。
“说,否则我不饶你,对你这等残害血肉至亲的人,我三爷绝不姑息手软,胡玉梅,先给他两巴掌醒醒脑!”三爷随即一声很喝戾喊,叫胡玉梅扇打王金柱嘴巴子。
“啪,啪!”
这两嘴巴子扇的叫一个响,王金柱小身板立时打了几个转圈跌坐在地上,鼻子口蹿血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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