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打开门一看,一个上红下绿穿着很是鲜艳,但身形又特别臃肿女人,正很有节奏感敲击甲午子老头房门。
而随着我这开门,女人转过脸,老褐色褶皱拥挤一堆的冲我龇牙一乐,紧接着圆瞪瞪眼珠子鼓囔腮帮,大口大口往出吐森白白颗粒了。
是噼里啪啦砸落在地上,像是没有咀嚼过的大碴子饭粒。
“这……”
我吓得紧着往屋里一退,锁好房门。
“邦邦邦!”
而随着几声蹦跳脚步响,那女人又来敲我房门了。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啥玩意,甲午子老头呢,怎么没动静?”
我惊惧惧一声嚷,回身抓起了枕头。
可这玩意也不能当武器啊,我又很慌张扔下手里枕头,把兜里阴血牙握住了。
“邦邦邦!”
门外敲击声还在继续。
“曹家丫头,走了走了,时辰上差不多了!”
而也是这时,门外传来甲午子老头声音。
“啊,她是谁,是鬼吗?”我一听,一声叫。
“谁啊,你在说谁,曹家丫头,快开门走了!”甲午子老头一声很莫名催促。
“这这这……”
我寻思一下打开房门,门口只有甲午子老头一人,哪里还有刚刚那可怕女人的影。
我无比诧异往地上一瞅,也不见刚才那森白白颗粒。
“这……”我揉揉眼睛。
“走吧,带你打场牌去,娱乐娱乐!”
甲午子老头一声说回头,下楼打车,直奔县城外去。
我始终没有言声,不知刚才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出现幻觉。
伸手掐了一下大腿里子,好疼!
“请问二位,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再往前走,可就进山没路了。”随着出城好远,司机回头问了。
“奥,路尽头停下就成。”甲午子老头一声说,付给司机车费,在司机满是疑窦当中,喊着我下车。
四周黑咕隆咚,夜风习习还有点冷,甲午子老头带着我直奔半山腰,来到一临时休憩小亭子里。
“会打牌不,一会儿打牌只许输,不许赢。”随着来到凉亭子,甲午子从兜里掏出一大卷死人用的纸钱,递给我。
“啊……”我不解。
“小雨啊,这可能是我们最后机会儿,你爹娘已经给我下了通碟,如今天我再赢不得他们,他们就带走你,再不允许我们见面了!”
而也是这时,伴随很赖唧男子声音,从那石阶之下,黑蒙蒙走上一个人。
“来,把这个涂抹眼皮上,记住,只许输不许赢,把这些阴钱通通输给这个人。”随着那赖唧唧声音,甲午子老头很小声说的塞给我一玻璃瓶,他闪身出凉亭,走了。
“啊?”我四外瞅瞅,不知所以。
这又是干啥,塞给我一把死人用的阴钱,他跑走了。
“额,今天换人了……也好也好,来来来,快坐,三缺一,就等你了!”而随着我四外瞅望不知咋回事,那黑蒙蒙男子走上来,一屁股坐石凳上。
“来呀,就等你了,牌都码好了,快点快点,别耽误事。”看我直愣不动,男子复很拉长声音催促道。
反正很不正常,这男子的每一句话,都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
“奥,好吧!”
我一声好吧伸手,打开小小瓶盖,把里面黏糊糊液体,涂抹眼皮上。
而也随着这涂抹,啪嚓一声破碎声响,我手里玻璃瓶落地了。
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吧?
也就是随着我这涂抹,我眼前竟然一片蒙亮的看到有摆放齐整麻将桌。
并且在那麻将桌旁,坐有三个圆瞪熊猫眼的人,齐刷刷眼神看着我。
“你……你们……”
我心里一激灵,知道自己是看到啥了,这便心情一紧张的差点坐地上。
“打色子,到你了……”
那让人起鸡皮疙瘩声音在继续。
“我靠!”
我不禁咒骂一句粗话,双手捂脸平复一下很慌乱心情,打起了牌。
这牌打的,是要多兴有多兴,什么十三幺连队的,刷刷往上上。
“不行不行不行……”我连连告诉自己,我要输,必须得输。
于是我便紧盯对家男子牌,基本是他要什么,我拆什么给他,一路助兴的让对家赢了一个盆满钵满,我身旁两个玩家不乐意了。
时不时拿白眼翻愣我,但始终没吭声。
“哈哈哈哈哈……岳父岳母,我赢了,这回可以让小雨跟我回去了吧?”随着越打越起劲,对面男子站起身,手舞足蹈笑了。
而也随着男子这笑,伴随很轻微一声响,眼前复黑洞洞间,麻将桌没有了。
“曹家丫头,走,往这边来。”黑乎乎的凉亭一边,传来甲午子老头喊。
我一听,撒腿奔着老头去。
“小雨,小雨,你们什么人,干嘛要带走我的小雨,放开她,快放开!”而那赖唧唧语气男人,在后面神叨叨追撵。
“刷啦……刷啦啦……”
前方甲午子老头很突然扯拽出一长长大白幡,对着一处山石间小小坟头很猛烈摇晃。
“小雨小雨,我的小雨,你们不要动我的小雨啊!”
后边男子一声很凄声叫,扑倒在那乱石上了。
“啪!”
甲午子老头扔撇下手中长幡,打着手电,可是在那坟前墓碑上,看到一挺着红红肚皮,七彩荧光翅膀的大蜻蜓了。
好美好大一只,就那样静静停着,一动也不动。
“蜻蜓仙子……这就是蜻蜓仙子!”我大叫。
“来吧,俗世香火与堂口地神,你随便选,我们两大家都在这里,只要你肯一肯首,仙位立即成就,也好过你寄站死人棺头,熬这无谓日子!”随着我大叫,甲午子老头单脚很有节奏点地,一把把扬散纸钱了。
“奥奥,是啊,我仙家堂口,入我地神位,修成千年身,我会带着你们广接人世香火,扬名三山五岳!”我一听,猛一回神道。
自己啥时候变这么会说的,不知道。
“啪啦!”
而随着我这说,墓碑很突兀倒了,随即坟头石块劈里啪啦滚落,一口紫檀色棺材,出现了。
“小雨……”
男子撕心裂肺扑将上去,伸手咔咔咔抓挠那棺材盖。
甲午子老头没有言声,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抽出一只铁签子,嘎吱吱掀撬声响中,棺材盖被打开了。
随着那棺材盖被打开,一具身着很鲜艳大红喜服女孩尸体,仰卧棺材里,可随即变黑,化为很细腻一层浮灰,平铺在了棺底。
“不……小雨,我的小雨,怎么会这样,你爹娘不是已经答应让我带你回去了吗,怎么又不见,我看不到你了,看不到了啊……”男子神经质一般扑倒棺材里,一把把撕扯那喜服。
“坟前开花论结果,要快,眼看时辰不等人,既然你选择送出宿体尸身,就已经没退路,速速显神吧!”
甲午子老头一声很庄严说跳上墓坑,单掌立与胸前,嘴唇翕动默念咒语。
“咔咔咔咔咔……”
而也随着甲午子老头这默念咒语,但听得咔咔几声震耳裂响,棺材底部彻底断裂,从窄窄缝隙当中,伸展出一抹很淡晕的红。
碎碎糟糟模样,具体看不清楚,散发有很恼人臭味同时,摇摆在那里。
“曹家丫头,说了就得做到,咱走三界之人不打诳语,回去之后给蜻蜓仙子上位!”
随着那抹晕红摇摆,甲午子老头迅速蹦跳进墓坑,咬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在那抹晕红上了。
“滋……”
一声冷水进热锅的滋啦声响起,伴随一股子焦黑之气升腾,甲午子老头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块大红绸子布,把那抹晕红给摘取了。
“好了好了,曹家丫头,一切顺利!”
甲午子老头很稀罕把绸子布揣到胸前,扬手间一纸符文拍在依旧很疯狂嘶喊的男子额头上,提拎跳上墓坑。
我就那样看着,倒不知那蜻蜓仙子飞哪去了?
而刚刚所散发恶臭的晕红之物,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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