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六月快八点醒来的时候梁寒烬还没醒,林六月换了衣服,下楼正好遇到白姨,"白姨,我出去一会儿,早上的药让凌然帮忙换一下,一会儿梁寒烬醒了给他熬点粥,配点青菜和水果。"
"好。"白姨原本还担心林六月照顾不好梁寒烬,没想到林六月这么上心,白姨想起上次梁寒烬受伤自己对她的态度,突然有点内疚,"少奶奶吃点面包再走吧。"
"好。"
林六月和凌红丹到达星辉写字楼的时候大概九点半,停好车两人上了十一楼。
已经有工作人员在了,工作人员是个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男人。
"你好,我叫林六月是来面试的。"林六月上前打招呼。
工作人员一愣,果然比照片上长得还像,很快工作人员恢复了自然,"洗手间在那边,你先换一下衣服,面试官要等一会儿才到。"
林六月去洗手间换了衣服,同时把头发挽了一个丸子头出来。
换好衣服出来,凌红丹和工作人员都已经等在外面。
林六月一身雪白的芭蕾舞裙,细长的一双腿,亭亭玉立,此刻挽了头发,她脸上那道疤痕也淡了很多,为了挡住疤痕林六月在额角画了一个淡淡的羽毛,彻底遮掩住疤痕,再加上她皮肤白,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天鹅本人。
"六月,你真美。"凌红丹忍不住感叹。
林六月淡淡一笑,她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却发现工作人员在盯着她发呆。
"你好,面试官来了吗?"林六月觉得有些奇怪,仔细回想,好像从一开始这个工作人员就一直盯着自己看。
工作人员回过神,微微一笑,带着她往练舞服走,"还没到,练舞房在十二楼,你可以先热热身。"
在走向练舞房的过程中,林六月看到了墙上许多的照片,多数都是雅典娜舞团获奖的照片,有些年代已经很久远了。
林六月慢慢看过去,突然林六月顿住了脚步,照片里的人应该是团体舞获奖的时候拍的,只有三个人在照片里,最中间那个穿着雪白天鹅服的人脸上和自己一样画着一片雪白的羽毛,只是她的羽毛比自己的要大,大到遮住了半边脸,林六月总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右边第一个人,和父亲时不时给她看的母亲的照片几乎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林六月甚至都会以为那就是妈妈的照片,但是林六月知道这个人虽然和母亲长得一样,但是绝对不是母亲。
母亲和这个人的气质不一样,照片里的母亲总带着一种温婉的气质,这个女人身上虽然也有,但是她身上还有一种倔强的气质。
带路的工作人员看到她停下脚步也没有催她。
还是凌红丹先开了口,"六月,怎么了?"
工作人员也紧跟着开口,"林小姐认识照片上的人?"
"不认识。"林六月继续往前走,但心里却有些震惊,和母亲太像了。
林六月在练舞服热了一会身,几位评委就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一共六位评委,评委里有几个看到她的模样,先是一顿,随后恢复自然。
经过刚才的照片后,林六月已经不奇怪他们为什么顿了一下,她长得像母亲,而刚才那张照片里的人和母亲又像,所以她和照片里的人也是很像,看到的人自然会觉得奇怪。
最中间的评委轻咳一声,"林小姐,我们在你的简历上看到你在皇家芭蕾舞蹈学院交流过一年,今天我们的面试主要想看一下林小姐的舞蹈功底,看林小姐的打扮是想跳芭蕾吗?"
林六月落落大方地站在中央,淡淡一笑,"很荣幸今天给大家带来一段《胡桃夹子》。"
"林小姐开始吧。"中间的评委说到。
林六月行了一个古典礼,伴随着竖琴和钢琴温柔的伴奏响起,一个温婉美丽的糖果仙子出现在大家面前,每一下动作都是优雅完美的。
林六月不知道她跳的舞蹈不仅对面的六位评委在看,摄像头的另一边,周明时坐在电脑前,盯着林六月的每一个动作。
他一旁的大个子也同样看着电脑,"周哥,这个林小姐和夫人好像。"
周明时没说话,他当然知道长得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
"把这段录像拷贝下来,单独发给我。"周明时虽然是在和大个说话,但是眼睛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
"好。"
视频里,林六月舞蹈已经跳完。
最中间那位评委还沉浸在林六月的舞蹈里没回过神,眼前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和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连第一支舞蹈都是一样。
林六月看着评委有些着急,她是想面试完,赶紧回家,梁寒烬不知道醒了没有。
"谢谢大家的观看。"林六月再次以欧式古典结束仪式唤醒了评委。
其他评委刚准备开口,中间那位评委回过神来,"林小姐可以回去等通知了。"
这次林六月一顿,只是跳一段舞,没有其他得了,连问题也没有,不过也好,可以早点回去看梁寒烬了。
林六月微笑着和几位评委说了再见。
看着林六月离开,中间的评委盯着林六月的简历看了许久,最后吩咐身边的助理,"找个理由问一下她的父母是谁。"
林六月换了衣服跟着凌红丹下楼回家。
……
玫瑰庄园。
梁寒烬醒来就发现林六月不在了,看了一眼时间,九点。
他正准备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梁寒烬最终还是接了。
"什么事?"梁寒烬冷冷开口。
"你儿子就要不行了。"梁木振在另一头笑了一声。
"你把他怎么了?"梁寒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你儿子身上有病,你自己不知道吗?他可是忍了一夜了,真是和你一样怎么都折磨不死。"
"梁木振!"梁寒烬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恨梁木振。
"不想他死,把秦羽送到别墅。"梁木振直接挂了电话,他昨晚就猜到联系不上秦羽,一定是梁寒烬对她做了点什么。
梁寒烬掀开被子,几乎是跑下楼,凌然看到他有些不明白,"怎么起来了?"
"秦羽在哪?"
"在客房被关着,怎么?"凌然解释道。
梁寒烬抓着他的衣袖,"现在把她送到我父亲的别墅,安迪出事了。"
凌然的脸色立刻变了,"我现在去,你回去躺着。"
凌然抓着秦羽塞进车里,飞一样的飞了出去。
一大早赶过来的余生看到这样一幕,赶紧上前问到,"梁少,我们还跟不跟。"
"不跟了。"
梁木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要人,就不怕他跟踪,跟了也是被耍
"昨晚他那里有什么动静。"梁寒烬仿佛抽干力气一样坐在沙发上,安迪已经尽力过一次死亡了,他多希望自己去替他经历这些。
"半夜他身边的助理去过一次,再没有其他什么动静。"余生回想着早上接到的回报。
"让我们的人盯紧这个助理。"
……
林六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梁寒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手里握着手机,仿佛在等什么她的视线移到梁寒烬的额头上,纱布还没换。
林六月走过去,柔声道:"怎么没换纱布。"
梁寒烬这才回神,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去干什么了?"
林六月没有接话,"先去换纱布。"
两人正准备上楼,凌然刚好回来了。
林六月以为凌然还没起,没想到他是出去了。
"已经送去了,应该没事。"凌然说道。
明明是冬天,可是凌然却是一头大汗。
"送什么?"
梁寒烬的手松了几分,拉着她上楼,"没什么,我父亲把秦羽接过去了。"
林六月没说话,接走了更好,省得她看到秦羽就生气。
"我们去换药。"林六月拉起梁寒烬。
"林六月,我来吧。"凌然突然喊了一声。
林六月看了看梁寒烬,梁寒烬应该是有什么话和凌然说,点头,"好,我去帮白姨准备翻。"
林六月正准备走开,梁寒烬突然拉住她,将她绕回怀里来,在她唇上点缀了一下,林六月红了脸推开他这大厅里可都是人。
卧室里,凌然一边帮梁寒烬换药,一边说,"安迪应该是没事了,我走之前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只说让秦羽送药过去。"
"嗯。"梁寒烬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梁木振到底回把孩子藏在哪里,梁木振常年待在国外,国内除了那栋别墅,也没有其他住宅,他会把安迪藏在哪里呢。
"我的人跟着秦羽的车,还没走到一半就被梁木振的人甩了,梁木振果然是个老狐狸。"
梁寒烬抚了抚有些疼的额头,"你说他为什么非要我娶秦羽不可。"
"很有可能秦羽家有什么梁木振想要的东西。"凌然回忆着,"在美国那会儿,秦羽的父亲可是没少和梁木振在一起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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