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被商以泽踩着脑袋动弹不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
我听他说,他原本和方桦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比方桦大着几岁,两人当初过家家的时候就把婚约定下了,谁会想到,之后他去英国留学途中竟然会发生车祸,而且男鬼说命一开始他只是想拖住我们,并没想还方桦的性命。
我曾经听商以泽说过,做事的鬼怪本身是没什么意识的,看起来呆呆傻傻就像被控制了一样,眼神看起来或多或少有几分狠厉,单是这样,就已经能够判断事情并不像我们像的那样简单。
正在这时,因为英国我突然想起有关许杰的事情,如果不是玩偶事件的影响,我或者早就对前男友的祸事淡忘了,现在突然忆起他也在英国发生的车祸,左右一相连,便和男鬼询问了时间地点,与许杰出事的地方是一处,时间地点也莫名其妙的对上号,就好像两件原本不相干的时候,却相交到了一起去。
“那夫君,坐在方桦旁边的鬼又是谁,他大概长什么模样,为什么要要威胁方桦的性命。”
我问道,心里又一次剩下问好,从捉到方桦这位青梅竹马一开始,我就应该清楚,所有的事情,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如果真的那么好处理,绝对不可能拖到现在。
“夫君,那你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总不可能任由着幕后的人胡作非为吧!”我叹了口气,“方桦的事情,看起来,这一次牵扯的事情可不在少数。”
不需要商以泽说,我都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容易解决,我看不见那坐在方桦身边的鬼魂长什么样,而以商以泽的脾气根本不会记得许杰的样貌,一酒会那次许杰给商以泽的影响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鬼,以商以泽灭鬼除妖的经验,这样的小角色,他一般是记不住脸的,二是商以泽再怎么无聊,也不会去记住一张比不上他的情敌的脸。
不过我还是得尝试着问问,“夫君,你在方桦床边看见的鬼,很今天被你踩在脚下的鬼的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吗?”
商以泽的脚并没有松开,手抚摸着下巴,“大概不一样吧!你知道的,这样的东西我记不太清楚…还有什么事也一起混在其中了吗?”
果然!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屑于去记得其他的鬼,恐怕就连相识的人不是相处过那么一段时间,商以泽都得反应很久,才会发现他和那些人认识。
这种病觉得不是脸盲症,而是那么多年得天独厚,养出来的奇怪病症。
“我能画出在方桦边的鬼长什么样子,他说这有我拿下你们,他会想办法让我和方桦在一起的,也不会伤害方桦的性命。”
我看了一眼那地上憋屈的男鬼,“你说你自己的冥婚,让别人来凑什么热闹,还没结婚,感情你就找着人闹洞房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比喻贴不贴切,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个槽给吐了。
商以泽低下头,目光注视着脚下的男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太友善。
“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如果耍什么花招的话,那我会让你尝尝魂飞魄散是什么滋味。”
我急忙点头,不得不跟在我和商以泽来到了病房内,商以泽也贴心,为男鬼准备好了纸笔,很普通,大概能勾勒出坐在方桦床边守着的鬼魂是什么模样,我看着那男鬼用别扭的身体拿着笔,且飞快的在纸上作画,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身残志坚’这个诡异的词汇。
“你在笑什么?”
商以泽这一问,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笑什么?我什么都没笑好吗?咳咳!”我撇过头,瞄了一眼男鬼手上画完成的进度,笑容也随之僵硬在了脸上,“为什么就连这件事情也会牵扯到许杰。”
他是鬼有九条命,对我不休不饶了是吗?我微眯着双眼,审视着纸上的画像。
原本以为在英国,又或者在之前的舞会上,许杰的魂魄都是被解决的,毕竟商以泽多次下手,不可能无果,而且一开始以我们的推断,大概是许杰被困在了英国的木偶了,我根本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在这里更他见上面,心情越想就越复杂,我撇开目光,看着绿树环绕的窗外。
“前男友看起来总是阴魂不散,他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应该前两次事情就解决了吗?”
商以泽抽出男鬼手中的画像,细细看了一眼,“怪不得挺眼熟的,原来是认识的人。”说着,他将那幅画在掌心捏成了褶皱的纸团,“不过无论是谁,无论想做什么,都不可能得逞。”
“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看许杰的鬼力,并没有这么弱吧!”
“说到底不就是一个傀儡,难道一个小小的傀儡,还有我商以泽对付不起的道理吗?”
我看着商以泽微眯着双眼,原本褶皱的纸团已经烧成了碎片,果然其他家伙和他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连提鞋都不配,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恶魔吧!
“那夫君,我们现在就去会会许杰,还是……”
“先休息,你刚从外面回来,不能太过操劳,休息好了,有的是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男鬼慌了,手急忙抓住商以泽的臂弯,却被商以泽毫不留情的一把甩开,他目光像我投来,那错愕,惊慌的表情,甚至情绪中流露出或多或少担心方桦安危的情感在其中。
“可是方桦怎么办?你们不帮她的话,她会死的!”男鬼瞪大了眼,“现在我都已经把那鬼的画像给你们了,你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你们……”
商以泽微笑着把我往他怀中一搂,“因为像我这样长得好看的人是可以出尔反尔的。”他的双眼也随之微眯成一条缝,“当然,我也不希望有人把我和那么一只鬼力弱到看不见的鬼,相提并论。”
他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我看着那张满是邪恶意味的侧脸,真不知道我到底好了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欺负起别人来,居然不留余地!
“夫君?”
“这件事不着急,先把骚狐狸的三花找到,不然再这样下去,他的元神可能要先灭了,果然好好的狐妖不做,偏要跑去修仙,还给他能耐的!”
听着商以泽的话,我都忍不住心疼起狐仙大人了,果然除了我这个夫人以为,他商以泽的臭屁性格,还有谁不怼。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男鬼的脸色一变,口中一声惊呼,原本手足无措的要逃出房间,却被商以泽的一张符纸给定住了无法动弹,他扭曲的身子站在我们身边,那双眼睛朝着商以泽的位置难以置信的看着。
门‘咦—’的一声被人推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住商以泽的手腕,却看不到什么鬼怪进来,空落落的门外,反倒是让人更为心虚。
“夫君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墙上传来了巨大的碰撞声,这一次就算商以泽不开口跟我说,我也知道是方桦身边的东西找上门来,一想到男大灵还在方桦身边守着,才紧张的一把抓住了商以泽的手臂。
“不行,我的出去一趟,男大灵现在有危险。”
“那小子聪明,不会有什么事的,方桦也不会,除非她失去了利用价值。”
商以泽微垂着眼,上前看着无法动弹的男鬼,“有这张符纸在,他没办法近你的身,就当是你把一切事情说清楚的,一点小小的恩惠吧!”
说着,商以泽就拉着我的手往方桦的病房跑去,原先看见鬼我会有恐惧感,这次反而看不见许杰的样子,我内心害怕了起来,就好像以许杰的能力,随时可以躲在暗处一击致命,手也抓紧商以泽的手腕些许。
按照当年那么一丁点的交情,我大概应该圣母癌劝劝商以泽下手轻一点,但那么多次差点丢掉性命的经验,却让我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看似轻松的话语来。
“你是不是看上我的夫人了?”
商以泽莫名其妙对着前面的空气说起话来,我身体又忍不住往他身后缩了缩。
没想到他突然把我从他身后拉了出来,按到墙上,就是一顿狂甩嘴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安静的依靠在商以泽的臂弯里。
“他是我的女人,现在已经跟你没有什么瓜葛了。”商以泽把我往身后一护,“恼羞成怒?如果恼羞成怒有用的话,现在抱得美人归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眼看着商以泽袖口中的符纸浮在了半空中,耳后却也突然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周小姐,你又在这附近做什么?难道我表妹一天没死,你一天就不会从这里离开,我记忆中你那个同住在这个医院的朋友可是出院了。”
我想许杰的鬼魂,大概是被方警官这样一打岔逃走了。
“真不好意思,我又住院了,医院不是你们家开的,我想你没有到底对我怎么样指手画脚吧!”
“你说的是,不过我表妹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会让你和你弟弟吃不了兜着着,你们走着瞧。”
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放狠话的模样就像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幼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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