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和商以泽特意去了一趟医院,商夫人为了我们两个能合理合法的调查,将君祁转院。
果然君祁才不是商夫人的亲生儿子呢!要不然商夫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次次将就我们两查探,一次又一次拿着君祁折腾,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过瘾不去,只好去医院随便买了些保养品给人送了过去。
病房里君祁已经醒了,在一间很不错的单人病房,看起来人脸色还没有恢复多久就已经在休息室里拿着笔记本电脑研究股市,面对有着商家血统的铁人,我还真是打从心底的佩服,却又撇头看了看商家的祖先,这个跳班还带着老婆的男人,除了脸之外跟商家这会的画风可完全不符。
商以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似笑非笑的微眯着双眼,“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让夫人看我的眼神,都免不了有三分奇怪?”
“你看看人家,作为祖先,你可真是一点带头作用都没有,那里有祖先的模样。”
“还是应该把君祁那小子的脸划了。”
男大灵懒洋洋的半倚在沙发上,“商君,凡是都要讲道理,别动不动就威胁人,怎么老鬼就能为所欲为。”
小子!我跟你说,你这回摊上大事了。我心道,在一看商以泽,已经抬手让男大灵浮在了半空中,手指凌空转了一转,男大灵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后,鬼身重重的摔到了茶几上,桌上的东西全翻了,要不是君祁手快,可能连他现在用来看股票的笔记本的电脑都得狠遭毒手。
病房内的动静太响,两三个护士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哪模样,大概是以为我和君祁一言不合在病房里单挑,自然一个个责怪的眼神,都朝着我所在位置投了过来。
“小姐,君先生的病情稍稍有些好转,你这样,我们没办法让你留在病房内继续探病。”
我指着自己,又指向那翻到在地上的茶几,‘我…我没怎么样啊!我离那边那么远,就算想,也不可能隔空把桌子给掀了吧……’
护士点点头,长吁道,“可小姐现在的病情不能激动,如果脑部再出血,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这怎么说,都是君家的总裁,命不是你能够偿还的。”而后又献媚的走到君祁身边,“君先生的女朋友真不懂事,需不需要我们医护人员先送她离开。”
“出去。”
“小姐你应该听清楚君先生的意思了吧?”
君祁站起身来,顺道合上笔记本电脑,“我是让你们出去,马上……”
男大灵从地上坐了起来,鬼身在这样的撞击下并没有过多的疼痛感,面对眼前的局面,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手杵着下巴,“我看那小护士,先占着她长得姿色稍上成想要撩你,怎么?要不要试试看?”
“啧,这样姿色的女人,我看不上。”
我看着那小护士又羞又恼的离开,还真没想到医院能见到这样的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君祁居然是和商以泽尿性如此相似的大魔王,面对五官不染而妖,有胸有屁股的大美女居然不为之所动。
“君总,是不是因为夫君的关系,你们都铁了心做和尚了?”我轻抚着下巴,“不过也是,如果我有那么一个老司机祖先,估计也得出家做和尚,夫君的老司机做法简直能造成别人的心理阴影了!”
吐槽吐的过于没大没小,无辜的我就这样被商以泽带走了。
想来大概是因为我在他后辈面前扫了他的面子,商以泽这鬼虽然嘴上常常喊着会把君祁的脸给划了,可我还真没见到商以泽真正做到的,如果他真要对谁动手,根本不会说,就是一抬手就能够完美解决的问题。
“不是说来看方桦,为什么要在君祁那小子那里耽搁那么长时间。”
我眯笑着脸,往商以泽脸边一凑,“怎么?商君你这难道是已经吃为妻醋的表现吗?”
“是!所以你一个妇道人家,更需要恪守妇道,少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我去,这我可就冤枉了,我连君祁身边都没靠太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背上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的大锅了!
不过看着商以泽难得别扭的表情,我却也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精致的侧脸。
“嗯,夫君说的什么都对,只要是夫君说的,为妻自然是什么都依得的。”
商以泽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抬手捏住我的脸,“先去看看方桦那边怎么说,这些事情总还是要快些解决的。”
我点头,指尖点了点商以泽的手背,“松手,别人看见,会以为我是脸可以自动拉伸的怪物呢……”
说有人,有人就到,商以泽的手是松开了,但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模样,也怪让路人心里毛的厉害,对于这样的场景和商以泽那么多次大庭广众的秀恩爱,我也已经逐渐习惯了,反正自言自语的人那么多,去精神病院做客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个。
方桦的病房门外,我看见了方警官,人还在重症加护室,家属是很少允许在房间里逗留太久,而我看见她的同时,她也刚好转过头来看着我,褪去一身警伏后,面对我这个一直存在于她心里的嫌疑人,她不休不饶的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怎么周小姐已经那么着急的等方桦醒来,为你的宝贝弟弟翻案了是吗?”
这人说话怎么可以那么酸!我微笑着,“方警官希望你冷静一些,这是法治社会。”
“你既然知道?还跑来医院做什么?难道你可以厚着脸皮说,别无所图吗?”
“我别无所图。”我厚着脸皮回应着,毕竟这世道,如果脸皮不厚,又怎么可能存活下去。
方警官看着冷笑着转过身,“既然这样,我请你现在就从我表妹的病房外离开,我真不知道,我表妹会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莫名身亡!”
命犯死神我懂,我向商以泽投去了一个眼神,大概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处理,便转身折回君祁的病房。
按理来说,君祁与方桦所处在同一层,就算再远,也不过就是三分钟的路程,可在医院的走栏上我却越走越迷糊,看着周围不太熟悉的道路,一件件陌生令人心感毛骨悚然的病房,就连朝前的步伐也不住小心翼翼了起来。
‘噗’的一声,路过的病房门窗上溅满了鲜红色的血液,我急忙朝后退了几步,根本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惊慌失措的环顾着四周,沉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听起来不像是人的脚步那样轻盈,换做平时我大概扭头就跑,在见鬼越来越习惯的生活里,我反倒抬起手来,用力一拍额间,看着两边空荡荡的走栏,不知道这一次又能见到怎样的一番奇景。
“喂,你好歹有点反应好吗?周小姐可没有原来可爱了!”
我微阖着双眼,看着眼前越来越蠢的熟人,简直想一头把他撞死,“狐仙大人,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非要在我面前做蛾子,有病是吧!”
“就是发出两声脚步声,你就生气,你跟商君那家伙在一起太久,是不是连他的小心眼你就遗传到了。”
卧槽,什么叫做遗传?等等!我转头看向那鲜血淋淋的门窗,上面写着‘不要多管闲事。’这四个大字,字因为血流,有些模糊,我颤抖着手指,指向门窗上血淋淋的印子,看着狐仙那一脸天真稚气的傻白甜模样,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免不了发颤。
“狐仙大人你的意思是,这门上的血迹不是你留下的,也不是你施法把我困在这里的吗?”
“我哪敢,就看你在这条路上走来走去的,脸色差的要命,不就想着要逗逗你吗?没想到你居然还生气了,早知道你那么小心眼,我就不逗你了。”
我去你大爷的,狐仙是幼儿园没毕业吗?当初那个满身气质的狐狸精,现在是被魑魅魍魉打伤脑子了,怎么说起话来,那么像智障少年呢?我手一拍额头,面对狐仙的性情改变巨大,有些反应不过来,原先他也不过只是喜欢多管闲事,现在还喜欢上逗人作乐……
“那你知道怎么从这个幻境了出去吗?”
狐仙瞪大了美眸,“你说这里是幻境,不会啊!我感觉这里气氛还挺不错的。”
“美人师傅!”那正太狐狸急忙拽住狐仙的袖口,“美人师傅,你怎么又跑来这里,真不让人省心,师兄弟们不都说了,你现在需要乖乖在狐狸洞里呆着吗?”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你们又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卧槽,为什么看着狐仙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模样,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我迟疑的看向那正太狐狸,手掩住了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师父这是怎么了?”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师父伤势没有恢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找上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以狐身昏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正太狐妖说完紧抿着下唇,许久另一只手拽上我的袖口,“漂亮姐姐,你能不能让那个厉害的鬼哥哥帮帮我师父啊?求你了……”
好像最近的事情越攒越多了,可狐仙帮过我们,这时候不可能过客拆桥,我来不及问商以泽的意见,就先一步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把正太狐妖的请求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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