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狠狠的锤向商以泽的胸口,周围很黑,眼睛一时之间适应不了这样的黑暗,看不见商以泽的身影,只有靠着他,和他不断聊着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才让刚才那颗悬着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不少。
侧耳倚着他胸口,没有心跳声,触感冰冷着半张脸,却让我安心无比。
“夫君电缆线为什么会断掉?”
“可能年久失修吧……”
我去,这家酒店开了一年不到,就年久失修,直接告诉我闹鬼,我也不一定吓得到啊!我头温柔的蹭了两下商以泽的胸口。
“刚才电梯停在十三楼的时候,你不是说有东西吗?”
“嗯,老鼠太多。”
商以泽难得的不跟我把事情经过全部说明,口气上这个老油条又听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知道再问下去也全然无果,索性就沉默的趴在商以泽的胸口,等着人来救援,等啊等!这个电梯就好像真是年久失修的已废电梯,半天都没有人来发现我们。
我想过掏出手机来打求救电话,一格的信号让我就连拨给电话给周宇都做不到。
“夫君糟糕了,我们会不会因为坐个一个奇怪的电梯被饿死在这里,我听说,饿死的人很痛苦的,不要啊!”
“没事,你鬼样难看点,我也不一定会嫌弃你的。”
好感动,感动的我都快哭出来了,电梯外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多,还有人来回走动,没多久电梯门就被撬开了一条缝,刚好在停车场,没什么光线,除了越来越清晰的人声,就只剩下在这里等着等着都快要放弃希望的我了……
“妈的,里面有人,有人打120了吗?”
我用手拍了拍铁壁,“我没事的。”
他们根本不停人说,最后我还是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护士医生在我身上用听诊器一同检查,听内脏没什么异常后,我又被照了几个‘X’光片,才被医生准许从医院离开,商以泽不光在外面等着我,还不断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特别是在我一脸生无可恋的被判‘无病’后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他那停不下来的笑声,让我差点没把他的嘴给撕了。
“你笑什么笑!”
“看你倒霉,就……”
“周小姐,你这回又因为什么杀人事件,还是诡异的事情来的医院?啧,探望伤者吗?”
商以泽未说完的话,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跟前的方警官阴阳怪气的打断,我浅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加快脚步从方警官的身边绕开。
方警官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只增不减。
“周小姐走那么急,又想去害什么人?”
“方警官请你注意你的言行,我随时可以因为你这番话起诉你,以诽谤为名义。”
她咄咄逼人那么久,我都一笑置之,要不是恰好这段时间遇见的事情烦躁,我又刚从生死一线中侥幸活过来,可能大老远就能看见方警官,也能躲她远些,就算避不过去,我也不可能说出这些话来。
“我听说我表妹和你们周家的走得很近……”
“方桦?”我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方警官,“世界还真小。”
“原本我想脱掉警福,亲自找你一趟的,看来现在不用了!我警告你和你的弟弟,离我表妹远些!”
我被方警官这话气的不轻,还拼命强撑的微笑,“我弟弟的事情,我管不了,如果你觉得我们一家人都是危险人物的话,摆脱你早点把你表妹给绑回家。”
如果这件事没有周宇的相求,和君祁有关系,我根本不想插手,也根本不想商以泽插手。
原先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商以泽困在戒指里的那段时间里,我这样的想法也就越来越强烈,平常终于有一天可以不被鬼缠可能开心还来不及,换到我这,我却担心商以泽真有有那么一点会消失在我的面前。
脑海里突然被这样的想法填满,我下意识的反握住商以泽的手,微阖着双眼,手心的冰凉就好像紧攥着一块和氏璧。
“没想到夫人现在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不会再被那种女人三言两语欺负去。”
“行了吧!我又不能帮我说话,总不能把人丢出去吧!到时候以后方警官看见我,可能就要说我用妖术害人了!”我无可奈何的扬了扬唇角,“对了!夫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看方桦被阴亲缠上的事情有些奇怪,而且我担心她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周宇才跟那小子在一起的。”
“先去君祁那,君祁身上的黑气我必须想办法快点消散。”
面对我们的迷雾越来越浓,一件事和另一件事之间好像都有着环环相扣的联系,有些时候我很想说不是商以泽,我可能不会遇到那么多烦心事,但真让我再选一次,我也许还会再捡起一次那枚戒指,和商以泽相见的时候,少那么一点点惊慌失措就好。
“你又想到什么在傻笑?”
我急忙捂住双嘴,说话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回答道,“我才没有傻笑什么!啧,胡说八道,傻子才会傻笑呢!”
坐在去君祁家别墅的出租车上,我嘴巴好像止不住似的,一个劲的跟商以泽斗嘴,他也你不生气,就任由着我跟他较劲,一来二去,那种十三楼坠落到负二楼的紧张感,离开医院被方警官那番话堵得一个劲不打出来的愤怒感,反倒是一扫而尽。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君家人跟我有过几面之缘,见我过来没有阻拦,还急忙带我到君祁休息的书房,我偶尔还能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大概是把我的身份当成了君祁的女朋友,就连态度上也比对其他人要耐心忧伤的多。
见到君祁的时候,他坐在书房里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衣,男大灵坐在君祁的桌边,翻弄着那些摆放在他桌上的书本,我们进屋,他不过也扫了我们一眼,从桌上一跃而下,就像跟我和商以泽腾了一个能和君祁交流的位置……
“商君和夫人怎么来了?”君祁掩唇发出几声轻咳,随即也合上了刚放开的文件,“昨晚商君走后我就没再梦见那鬼道里的女人,我想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商以泽双指夹着一张符纸,从君祁还未痊愈的肩匣擦去,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从伤口的缝隙中漏了出来,君祁单手捂住肩头,痛呼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眼见着那黑红色的血水泊泊的从君祁的肩膀中流出,手都忍不住上前掩住上君祁肩头的伤口。
“我疏忽了,那阵眼的女鬼只不过是幌子,果然从你和褚婷误入那里开始,就是别人设计好的局面。”商以泽抬手一挥两个黄色的小纸人不约而同的抱住了君祁肩上的伤口,“先把血止住,夫人你现在打电话给我后人,让她准备手术室和血包,君祁中了尸毒,看来这次不换血,恐怕不行了!”
我点头,急忙打通了商夫人的电话,把商以泽交代给我的话说完,商夫人就急忙挂掉电话去准备。
男大灵背靠着书架,看着君祁比刚才还有苍白的脸色,从书架中抽出本书挡住了脸。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当然以前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只不过他死了,谁来帮我补齐魂魄投胎,所以我也不介意稍微出那么一点力”男大灵把刚抽出的书本又放了回去,“不过先说话,损伤魂灵的事情我不干。”
“从一开始,根本不需要用到你。”
商以泽扶着君祁站起身来,还不忘补充一句,“你别添乱就好。”
妈的!这件事对男大灵的内心造成了成千上万点伤害好吗?我跟在商以泽身后,还不住转过头朝着男大灵那个死傲娇做了个鬼脸,明明还当商以泽是朋友,明明也很关心商以泽,不知道为什么,那张嘴里,就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男大灵全当看不见听不见,把装有自己骨灰的娃娃一抱,就紧跟在我们身后。
商家的车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些,商夫人没跟来,想必是看见君祁的模样,既心疼又无可奈何,我叹口气,看向君祁肩上的伤口,少量的血迹已经渗透了抱住伤口的符纸人身上,再看看那张脸,和死人好像也没多大的差别。
“喂,他会死吗?”
商以泽看着伤口的情况,没有回答,男大灵迫不得已只有又问了一遍。
“放心,就算死了,也有的是方法还清欠你的罪过的。”
“哦。”
我苦笑着,不想跟这两个智障儿童对话,抬手擦过君祁额头上的细汗,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可能有些发炎的,还是尸毒的缘故,君祁的额头竟然有些烧手。
“你们两个都安静一点好吗?君祁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一个二个的话怎么那么多!烦死了!”
商以泽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指向我,又指向君祁,“你们什么时候有关系的,小芒果你为什么为了他说我的不是,你是不是觉得他有钱,长得好看,就喜欢上他了!”
妈蛋…我刚发誓车上除了我和君祁是正常人之外,这两个鬼的脑回路,根本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理解,我苦笑着瞥了眼商以泽。
“没有,我只不过作为晚辈关心一下后人而已。”
我发觉,我真是太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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