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小镇,我们手上半点资料都没有,为什么会形成,又为什么会有怨灵在这里就居不散,就好像下开荒副本,鬼知道前方又会发生些什么。
褚婷差不多已经完全清醒,非吵着要从苏成背上下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苏成的脸色,旧伤还未愈,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难看……
“你脚上有伤,别下来走。”
“又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你再放我下来,我可就要叫了!”
碍于现在的形势,而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苏成自然也拧不过褚婷的脾气,我上前扶着褚婷让她的两家能落在地上,脚心刚着地,她脸色一百,紧咬着下唇,强耐着疼痛不叫出声来,对向苏成那担心的神情时,褚婷抬起头微微一笑,手温柔的覆上苏成的面颊摇摇头。
“不疼的,我刚才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大概也知道这里是哪了,也响起了一些鬼上身之前的事情,你们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进度的。”
越看着褚婷这样,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起来。
心里的难受,好像影响着戒指微微发热,我急忙用手捂住戒指表面,低声说了一句没事,那温热的触感才缓缓消失。
君祁抬起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为了不耽误逃出去的进度,二话不说把褚婷背在了背上,这种事情也由不得苏成愿不愿意,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身上所贴的聚阴符,能够维持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身上积聚的阴气全部消失,我们很有可能会被恶鬼吞噬。
“之后还有多久,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白师傅掐指一算,又拿出白袋子的罗盘朝着四面一转,目光再看向我的时候,却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来就连白师傅也一时半会找不到出路。
前方的路不知道有多长,要真正异议上的破解和离开这里,一人一道聚阴符是完全不够的,我紧咬着下唇,许久才将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
“白师傅,从一开始就是死局吗?”
“没事,就是危险了点,有我在还何愁保不住你们这群年轻人?”
这个…我还真不太敢应声,刚才如果不是商以泽从戒指里打出的一道符咒,我已经该被那飞头女鬼吃了吧!
果然除了商以泽谁都不靠谱。
“夫人还是离不开我?对吗?”
不要脸!我掩唇发出两声轻咳,压低了声音来回应他:“能不能别在戒指里窥探我,夫妻两也需要有一些个人空间。”
“…啧,行吧!不过夫人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明明他都没能好好的站在我的身边,可就单单那么一句话,我的心好像就能够莫名的安定下来,戒指的温热下,步伐朝着没有尽头的深渊走去,耳畔也传来了女人哼唱的声音。
白师傅脚步一顿,拿起罗盘,那罗盘上的指针已经躁动不安了起来,如同吹风机里的塑料片飞快的运转,那哼唱歌曲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下意识的单手捂住耳朵,脑袋里的意识已经随着歌声逐渐模糊了起来,眩晕感侵袭,当昏厥的状态消褪,刚刚的道路,好像被歌声抹去了。
“怎么会这样?”苏成道。
“刚才的歌声扰乱了我们的神经,这周围一定有离开的路,但在我们的视觉感官下,自然会觉得前方已经无路可走,所以接下来的一切我们还得小心为妙才行。”
“我记得路。”君祁看了一眼四周:“不过视线的能看到的地方,我就是这一条路下去后一百米左右,右转,右转后,二十米处左转还有一处小道,所以我们只能先走去到那里之后,再从长计议。”
眼前的惊醒,类似于悬崖峭壁,只要俯瞰下去,虽然不深,但都能看见利刃和森森白骨,我不知道他们和我所看到的场面是不是一致的,可这样的压抑感,让人有一种走错一步就是必死无疑的恐惧,我怯怯的将目光投向君祁。
“君总的记忆没问题我们就走吧!身上的符纸也熬不了多久,语气在这突然变成悬崖峭壁的地方等死,还不如搏一搏,反正大不了就是和那些死人骨头做伴。”
“上学那会是过目不忘的学霸,你不需要担心。”
我这番话说的那么大义凌然,为什么君祁还能听出我贪生怕死来,我单手掩住一边脸,总觉得以后没办法在一起玩了!
而我们也没有在原地蹉跎太久,君祁把褚婷交给苏成就在前面带路,和以身试险差不多,如果前方没有路,君祁就会在这类似于深渊的地方消失,那歌声还没有停止,带着婉转的戏腔和强忍着的哭啼,听起来哀怨之余,又让人全身发毛。
一步步也如君祁所描述的那样,稳实不偏离航线,他停下来,两边的灯笼亮了起来,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在戏台上挥舞着红色的水袖,一个柔软的摆姿,转头的一刹那,那张脸如同被面团覆盖,没有五官,只有让人毛骨悚然的龟裂。
她回身,将水袖往后一收,芊芊玉指指向君祁,手肘一个挽花,似是掩住了嘴唇的位置,歌声褪去,却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郎君啊…妾等你等的好苦啊!”她京剧的戏腔一出,在那红锦缎交叉的舞台上将水袖往身后一搭,围绕着台上转了一圈,便摔到在地,整个人如同陶瓷裂开,单单在台上留下了一件戏服。
“这是演的那一出?君总你该不会被女鬼看上了吧?”
“先想怎么离开。”
刚从紧张感中脱身,君祁这话仿佛又提醒了我,我低头一看脚下那迷雾深渊,双手差点就要抓住君祁的胳膊,又被戒指的热感刺激下,急忙收回双手,窘迫的挠了挠后脑邦。
“小芒果我觉得君总可比鬼先生好多,你现在那么危险,鬼先生也不能从戒指里出来保护你,再说了,君总可是能陪你在现实中谈恋爱的人,不知道要比那鬼先生好到哪去。”
“别胡说!”我和君祁一口同声,说完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君祁才冷冰冰的打起了圆场:“商君很优秀,我自愧不如。”
“那鬼先生又不一定有君总好看,小芒果……”
苏成急忙捂住了褚婷的嘴,看着我的温文尔雅的微笑:“褚婷今的话,还请商君不要介意。”
我抚摸着发热的戒指,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放心,我夫君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不信,除了商以泽以外,应该再找不到那么小心眼的人了,不过慢慢的适应之后,我反倒觉得商以泽这小心的脾气,要可爱很多,至少目标明确,这种占有欲除了对我会发作之外,其他人反倒是没有这个福气。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指向了前方,耳边又响起了商以泽的话语。
“从这边走,有路。”
“可是要路过那个没脸鬼的衣服,如果她突然抓住我的脚怎么办!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周围有些什么,如果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吞没了…那……”
“那就和我做一对鬼鸳鸯。”他诱惑沙哑的声线被我撩的有些眩晕,我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他才有讪讪补充了一句:“我的人她不敢碰。”
白师傅他们看我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手指向那边后,一点迟疑都没有,朝着戏台的方向走去,看起来他们对商以泽的放心已经到达了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我是商以泽的夫人,就算他指的是刀山火海,我过去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他们这样的放心,反倒是让人匪夷所思了起来。
我没问,白师傅就自言自语的说商君的一切决定都让人放心,我吃味了,手拍了拍胸口,总觉得我现在的脾气都被商以泽这个混蛋带坏了,如果换做从前,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花胡子老头对我喜欢的人赞赏有加而不舒服!
君祁背着褚婷,走的要慢些,那西装的手袖裹住了君祁的手,又一声夫君啊!在这个奇怪的场景中回响。
君祁的胆子挺大,虽然没有商家人的实力,但有商家人的性格,面不改色把那过着他脚腕的水袖用脚踢开,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我甚至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君总你糟糕了,因为长得太帅被女鬼看上了。”我出于缓和气氛,小小的打趣了一下上司。
君祁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哦。”
泥垢!换做普通人被女鬼看上都不会是这种表情好吗?紧张感呢?就算没有紧张感总要有些讶异的模样好吗?能不能不要像商以泽那样淡定!
“只要夫人无事就好,那鬼没看上夫人,我就可以放心了。”
别说我了,就连在他背上的褚婷也不太理解,而一声声夫君喊得越来越悲泣,就好像要挽留住什么即将失去的东西。
“君总,你就不担心吗?”
“那红衣女人吗?在梦里见过很多次,很熟。”
卧槽!原来真是来讨感情债的!我朝着君祁竖起了大拇指,更是认真的点点头。
“很好,这很强势。”
“嗯?”
“没什么事,如果知道这里会有纠缠你的鬼魂,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插入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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