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陈长风不说什么，何琼雪先说了：“陈长风，你想说什么？”
“雪儿……曹可凡的事情，你知道吗？“
”曹可凡，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
虽然只是这短短的一句，可陈长风可以感觉出来，何琼雪对曹可凡的记忆很深：他怎么了？
也就是说，很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何琼雪和曹可凡是有过交往的，是不是这样？
就像湖面的冰，一下破碎了，所有的美好都不存在了。陈长风也就不再在乎什么：“曹可凡把前段时间投资的资金全都从本草茶饮撤资了，本草茶饮可能难以维持下去……“
”哦，我知道了。“
何琼雪只说了这一句。
陈长风又说：“雪儿……我也给曹可凡打过电话了，曹可凡说，他这样做，是因为没有得到你，你打算怎样做？“
”长风。“
何琼雪只是淡淡说：”离婚协议你签字了没有？你还是赶紧签字吧……“
陈长风的心也开始冰冷起来，都是成年人，不需要点破什么的。
此刻，何琼雪这样说，是不是默许了她和曹可凡的关系？
当然，跟主要的是给自己保留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雪儿……”陈长风欲哭无泪，只是抬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虽然湛蓝无比，可也是肮脏的吧？
这世界，难道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雪儿……要是你和曹可凡能幸福，我这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陈长风独自说了半天，才忽然听见，何琼雪早就把手机挂断了。
“雪儿……谢谢你陪我的这么多天……”
陈长风鼻子泛酸，“我们不能白头到老吗？
陈长风说着，把那个信封从裤兜里拿出来，然后把何琼雪早就签字的吸魂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陈长风拍了一张照片，给何琼雪发了过去……
然后，陈长风拿着手机看着，等着何琼雪再说什么的，可是没有。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何琼雪也没有再回复什么。
陈长风就这样坐着，一个人，在这狭小的房间里。
夏霜走了过来：“陈哥，有些人已经辞职了，何总的意思呢？“
陈长风站起来，说：”雪儿好像都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那就顺其自然吧。“
这样的话，何琼雪也是为了把本草茶园从这里迁移出去，去另外一个地方继续发展，应该是不错的，因为曹可凡有钱，可以很容易实现何琼雪的梦想。
不过，自己和何琼雪之间，还是朋友。
不像自己和莫莉，是仇人的关系。
“陈哥，怎么了？”
看到陈长风的样子，夏霜又问了这样一句。
陈长风只说：“没什么……”
说着，陈长风指了指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我想跟雪儿解释清楚，可她只问我签字了没有，我只好签字……”
“为什么……何总不会真的喜欢曹可凡……“
陈长风不想说什么。
因为陈长风忽然感觉，在这个世界生活太累了。
所谓美好，只是一种想象，很多人和事我们是无法改变的。
“陈哥，你先忙，我出去了。“
说完，夏霜站起来走了出去。
陈长风也不说什么，拿出一支烟慢慢抽着，想着这样一个问题，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是毫无意义。
以前，陈长风曾读过这样一篇文章，感觉有些太消极，现在看来，何尝不是这样？
从命理学和星相学的角度来说，人从出生的那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无论你再怎样努力，怎样的奋斗，都是毫无意义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远也得不到。
就像自己和莫莉的感情，曾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可那只是昙花一现，消失了，就不会再是自己的。陈长风并不感到疼痛。可自己和何琼雪的这段感情呢？也是昙花一现吗？
可自己的心为什么的这样的疼痛？
“雪儿……“在这袅袅烟雾中，陈长风看到的好像是何琼雪正微笑着说：”长风，状元河的芦苇绿了，还是黄了？“
“雪儿，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本该有更好的生活，不该在库岭受苦的……“
烟头已经烧到陈长风的手指了，陈长风这才感到一阵疼痛，把烟头放在地上踩灭。……
……
王则刚打来电话说：“陈长风，有时间来喝酒啊。“
要在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陈长风真的很想喝酒：”王主任，好啊，那你来福临门吧，我请你。“
”长风，大酒店没意思，你就来我的宿舍好了，我在这里等你。“
有时候喝酒是一种治愈。
现在，陈长风深有体会。
王则刚的家属现在都在甘风县，所以平时，王则刚就在宿舍里。
苦城县一般的机关干部宿舍还是不错的，都是二室一厅的房子。陈长风来到201号房间的，敲敲门。
王则刚把门开了，与此同时，陈长风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王主任，你自己喝了不少了？“
陈长风看到地上的几个啤酒瓶和茶几上的一包花生米，一包鸡爪等小菜。
“长风，你来了，谢谢……“
王则刚说着，却独自摇摇晃晃的到了茶几前，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瓶福来春，给陈长风倒满了一次性纸杯：”陈长风，我们先干了。“
说完这句，王则刚一昂头，五十二度的福来春已经下了大半。”
“王主任，谢谢你……”
陈长风说完，也是一大口。
“长风，你现在可以啊，也是正科了，可看你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什么事？”
现在陈长风不想提任何事。
就又举起酒杯说：“王主任，我现在只想忘记一些事，我敬你。”
一次性纸杯，两口干完了。陈长风一阵剧烈的咳嗽。不过，心里却舒服了很多。
陈长风明白，这是酒精把自己麻醉了，这样可以短暂的忘记何琼雪的样子。
“王主任，我给你加满……干了……“
”干，干了……“
王则刚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长风，现在听说，战润杰要提拔副县长了，人家厉害啊……“
”王主任，其实你的希望最大，你为什么不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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