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不多时微生景清就看见了远处有一座宏伟的建筑,只是看起来有些老旧罢了。
而从微生景清这个方向看去,正好能够看见有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神魈宗”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
老者并未进入这建筑之中,而是带着微生景清绕开了这个建筑朝着后面走去。
不多时来到了一个小院面前,老者停了下来,推开门转身道:“小友,请!”
微生景清看了看老者,抬脚踏入院子之中。
院子里,微生景清,吴青云和老者三人各坐一方。桌上摆着几坛酒水,酒香四溢。
吴青云喝了一口酒水,咂吧咂吧嘴道:“还是你这猴儿酒好喝,入口温和,酒香绵延,还大补。”
老者笑眯眯道:“小友,不妨喝一口试试?我这儿的猴儿酒,可是哪些山魈采摘山中百果,取花露而酿,外界可是享受不到的啊!”
微生景清受宋时忌影响,对好酒本就喜爱。先前不喝,只是因为这心中有疑虑,不敢喝罢了。
此刻见到吴青云已经喝下肚,而且老者也开口劝酒了,于是也便提起酒坛,仰头喝下一大口。
“好酒!”
微生景清感受到口中绵延的酒香,也是不由得赞叹一声。
吴青云与老者见状,相视一笑。
微生景清道:“想必二位引我前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尝尝这极品猴儿酒的吧?”
吴青云道:“这位便是神魈宗辈分最高,修为最高的长老,姓岳,名披。至于你想知道的答案,就让他跟你讲吧。”
微生景清闻言,将目光投向这位神魈宗的高人前辈道:“岳前辈,请讲吧。”
岳披沉吟了良久,似乎是在捋清思绪。可微生景清却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岳前辈?”
岳披这才回过神来,拈须笑呵呵道:
“我们神魈宗啊,传承至此已有一千七百年了。若是换作别的门派,能够有这么悠远的传承历史,也不会落魄到如今这个地步。”
微生景清道:“那是为何?”
岳披道:“那是因为我们受祖训,世世代代都在此地,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微生景清不解道:“那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岳披道:“小友且随我来。”
说罢,岳披起身带着微生景清来到院子后面的一座石碑之前。
这石碑之上并无文字,乃是一座无字碑。
微生景清看着石碑有些疑惑,心道这莫非就是吴老道说的那一座只有自己能够看见的碑上文字的石碑?
微生景清正要开口询问,岳披开口道:“小友,放空心神,仔细感知这石碑,你就能看见碑上的文字了。”
微生景清道:“就这么简单?”
岳披道:“就这么简单。”
微生景清疑惑道:“那这样一来,你们不都能看见?”
岳披哈哈大笑,停下来之后才说道:“非也非也,此碑之上所记载的文字,非小友不能见。”
微生景清这下更加疑惑了,这怎么就只有自己能够看见碑上的文字了?
可是疑惑归疑惑,微生景清却还是屏气凝神,放空心神。
等到整个人都趋于平静之后,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奇异的气机正在和石碑遥相呼应。
微生景清心底大骇,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体内居然有这样的奇异状况,而且这十几年来他从未感知到。
可是等到这个气机由周身经脉冲至双眼之时,微生景清再举目望向石碑,却赫然发现石碑之上隐隐约约有文字出现。
微生景清仔细观看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在这一次被彻底颠覆。
石碑上开篇所书:微生家的后人,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而后便是:我知你心中有诸多疑惑,请往下看。
微生景清跟着往下看去,不一会儿便看完了石碑上所记载的内容。
可是微生景清看完之后,这才发现石碑上记载的内容并不齐全,似乎还有很多没有记载上去。
许久之后,微生景清才稳定心神开口道:“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世人所知的历史。”
吴青云在一边好奇道:“小子,你都看见啥了?”
不仅吴青云好奇,岳披此刻也是一脸的好奇,只不过他没吴青云这般着急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微生景清告诉他们。
微生景清道:“历史真相的一角。”
吴青云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啥啊?你小子少卖关子!”
微生景清却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至少目前不能说。这上面的记载并不完整,我若是说出来恐怕会有人断章取义,引来一场大乱。”
吴青云刚要急眼,然而岳披却拦住了他,“不说也好,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见到自己多年老友都这样说了,这下吴青云彻底蔫儿了。
三人离开了石碑,重新落座在院子中的石桌之前。吴青云与岳披两人闲聊着,可是微生景清却没有因为得知真相而释怀,反而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
他不知道自己体内那股奇异的气机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自己丝毫未曾察觉。
而且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这块石碑上的文字,就只有自己能够看见。
甚至于他还不知道,那有关于历史真相剩下的记载可以在哪儿找到。
他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是体内的秘密,还是剑匣的秘密,亦或者是石碑上记载的内容,都和微生家有着密不可分关系。
微生景清现在有种错觉,有种这一切都是宿命的错觉。
忽然微生景清又想起了先前这神魈宗对他出手的事,于是他开口问道:“岳前辈,先前贵宗弟子为何向我出手?”
岳披一愣,随后递给了吴青云一个眼神,就仿佛是在说:“你带来的,你来解释。”
吴青云翻了个白眼,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开口解释道:“先前是这岳老头儿有心试探你。”
岳披笑呵呵道:“对,就是这般。”
微生景清道:“那前辈可曾看出什么来了?”
岳披道:“小友境界被封印了吧?而且我观小友的剑意,似乎有点杀气太重啊。”
微生景清瞳孔一缩,“果真是前辈高人,只是这剑意有何不可?”
岳披拈须道:“我观小友是儒家弟子吧?可这剑意却如此好杀,甚至能够影响你的神志。我猜,小友剑意并不纯粹啊。”
微生景清不动声色道:“那依前辈所言,可有解救之法?”
岳披道:“剑意与心中所求之道有关,我不知小友心中所求之道为何物,又怎敢妄言解救小友?”
言罢,微生景清也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当初在杀范雄三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剑意不太纯粹了。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走剑桩,磨掉剑意之中的杂念。只是收效甚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山崖学院今日格外热闹。
这是因为每三年一度的学院外试即将开始,这让那些有心想要加入学院,可却因为年龄原因的人纷纷前来。
学院外试,学问,武功,心性,三项缺一不可,当然这是针对一般人。
而被学院邀约而来的那些读书人,只需要学问与心性都过关,便可进入学院。
毕竟,穷文富武嘛。若是富贵人家,谁愿意忍受寒窗苦读之苦?
学院内,玉云见和文易宁两人走在一起。文易宁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那桩婚事他父亲咬牙认定了,所以他没能推脱的了。
本就苦恼的他,正好听说学院外试要开始了,于是寻了个机会便溜了出来。除却是确实想要躲掉这门婚事以外,他也是真心想要加入学院。
毕竟文家武将已经有他爹了,要是他再成为一个儒将岂不是一桩美谈?
文易宁看着热闹的学院道:“云见啊,你说我俩能够过关吗?”
玉云见听见文易宁这番没底气的话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咋了?我们文大公子这就开始打退堂鼓了?那你来学院干啥,去你爹的军营里面练习打退堂鼓多好?”
文易宁一巴掌拍在玉云见的后背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叫未雨绸缪懂吗?”
玉云见被打的呲牙咧嘴,抬手就要打回去,可是却被文易宁躲开了。
“易宁,云见。”
这时候陈长安也从对面走了过来,见到这两个好友他也是笑着打着招呼。
玉云见道:“呦,这不是我们的陈大监考官嘛?咋样,到时候要不要给我们这俩苦命的孩子开个后门?”
陈长安听见这不着调的话语,也是颇感无奈。学院推选九位主考官,原本是没有他的位置的,可是学院大师兄和好多位师兄都不在,这不就轮到他了?
其实陈长安一开始还没觉得有啥,但是这些日子忙起来才让他知道,这件事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且不说要先出题给先生们审批,就单单是这日常里需要准备的一些事情,都让他头大如斗。
想到这里,陈长安叹气道:“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费尽心思的出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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