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外两师兄弟在这儿斗嘴,而旁边的玉云见可是愁眉苦脸的。不想离开,也没有值得交换的宝物,唯一有用的线索,对方还不想听。
“有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对方不想听,难道他就不能直接说了吗?就算里面的少年封闭自己的听觉,但是旁边的陈长安可没说不听啊!想到这里,玉云见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了起来。
传承百年的天枢楼,是江湖上顶尖的交易场所,无论是秘籍,还是宝物,甚至是消息线索,天枢楼都可以交易。而交易的前提是付出足够的代价,可以是金银细软,也可以是以物易物,甚至是用自己知道的秘密去换一条消息。
然而二十五年前,有一个人背着剑匣来到了天枢楼,说是想用意外得到的宝物换金银细软。天枢楼当时见到这人,打量了一番,发现他并没有内息,只是一个普通人。一番询问之下,那人也只是说宝物是家传的。
当时负责与这人交易的天枢楼成员,在仔细检查了剑匣之后,发现这剑匣无论是锻造材质,还是上面镶嵌的白玉,都是万里无一的珍品。尤其是那白玉勾勒出的图案,更是让当时的天枢楼成员大惊。
但是毕竟是天枢楼培植的成员,虽然感到惊讶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按照规格给那人兑换了一批不俗的金银细软之后,便让人离开了。等到那人离开之后,天枢楼暗中有人便跟着那人。
而负责交易的天枢楼成员则是拿着剑匣,直接越级面见了当时的楼主玉兰庭。天枢楼上下等级划分严格,尊卑关系无法逾越,但是天枢楼给了每个人三次机会,只要发现重宝都可以直接面见楼主,一生有三次越级面见的机会。这是预防天枢楼里有人会欺上瞒下,私吞重宝。
所以等到这人来到玉兰庭面前的时候,玉兰庭就知道肯定是有宝物。但是当他看到剑匣之后,依旧是表现出了与当时那名成员见到剑匣一样的表情。玉兰庭看着剑匣上白玉勾勒出来的画卷,一眼就认出了是白玉京。
天枢楼收藏着白玉京的画卷,而且不是外面流传的,而是最早出现的四副画卷之一。所以他很清楚,白玉京应该是什么样子,虽然从没见过,但是也比江湖上所有人都要清楚白玉京的真实面目。
而后的天枢楼,在玉兰庭得到剑匣之后,便发了疯似的寻找一切关于白玉京的线索。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拿着剑匣来交易的那个人,而当他们找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
当天枢楼想探查那人是谁杀的时候,有个青壮男子出现在了玉兰庭的面前,并要求玉兰庭归还剑匣,否则天枢楼就会覆灭。
而掌控者天枢楼这样庞然大物的玉兰庭怎么会受到那个人的威胁,不仅如此,他还想抓住那人。
玉兰庭想的是,既然这人是来要回剑匣的,肯定知道剑匣的来历,甚至知道白玉京的位置。
但是任谁都没想到,那人只凭借着一人一剑,几乎让天枢楼培养的死士死了个干净。而那人只是受了重伤,逃跑了。
逃跑之前,那人说了一句天枢楼不交出剑匣,他就会让天枢楼覆灭。当时玉兰庭并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那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辛密。于是一边招揽江湖上被悬赏的人作为天枢楼的供奉并让这些供奉去捕捉那人,一边在江湖上疯狂的搜寻着所有关于白玉京的线索。
事情进展的也确实顺利,五年之后,真让玉兰庭找到了疑似白玉京位置的线索,可是还没等他去探寻真假的时候。
他得到白玉京位置的消息就已经在江湖上流传出去,一时间在江湖上掀起了惊涛骇浪。江湖各大门派齐聚天枢楼总楼,要逼着玉兰庭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而这些人其中,就有当初想要在玉兰庭手中讨回剑匣的那人。当玉兰庭看见这人的时候,便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这人在背后里推波助澜,甚至有可能玉兰庭得到的线索都是这人故意放出来的假线索。
想到这些的玉兰庭便告诉前来的江湖众人,自己知道的只是假线索。
可是那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天枢楼,于是在他的引导下,江湖各大门派都一直认为玉兰庭是不想告诉他们。
一场大战瞬间点燃,玉兰庭见状,只能拼死抵抗,最后以死换伤,让那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受了重伤,而天枢楼也在这场大战之中付之一炬。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那时候玉兰庭的夫人刚生下一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告知天下。在大战之前,玉兰庭让自己贴身护卫的死士中的一个带着孩子和剑匣悄悄从密道离开。
而活下来的孩子正是玉云见,眨眼二十年,玉云见二十岁,修为已经是宗师大成,可是不知道是谁知道玉兰庭有一子的消息。在这二十年中探查到了玉云见所在的镇子,最后那个死士为了掩护玉云见逃离,两人也分散了。
再之后就是那天被追杀遇见微生景清了,接下来的事情微生景清也知道,玉云见也停下了讲述。
“我都说完了,可以跟着你们一起了吧?”
讲完这些之后的玉云见,沉默了许久,空气中有一丝哀伤的气息。
“可以,不过剑匣是我的了。”
坐在马车内的微生景清一直安静的听完了玉云见讲的所有事,他心中的猜测与疑惑都得到了解释。
唯一不明的就是自己为什么感觉这剑匣和自己有隐隐约约的联系,然而这件事估计问玉云见也得不到答案。想要知道答案,就要靠自己去探查。
“切,我还以为你真不会听呢,都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了。”
玉云见得到了微生景清的答复以后,忽然间就有些鄙视这个少年,嘴上那么倔强,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我要去京城,这剑匣我带着不习惯,依旧让你保管。”
马车上的微生景清说道,在刚刚他听玉云见讲述的时候就将剑匣拿了出来仔细观摩思考,微生景清手指在剑匣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说天枢楼的覆灭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人最后也只是重伤,所以并没有死。对不对?”
“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又没亲眼看见,当时我才多大,这些都是后来我叔叔告诉我的,有一些甚至连我叔叔都是从那场大战活下来的天枢楼成员那里听说的。”
马车外的玉云见听到里面的问题之后回答道,但是说完这些他又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对了,我记得我叔在后来得到的消息里说过,那人似乎是被我父亲震断了心脉,所以虽然逃走了但是估计也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那人坚持了几年。”
“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车里的微生景清也没有再继续言语,只是手指敲打剑匣的频率加快了些许。
而外面没有等到下文的玉云见也是放松了下来,如今自己跟着学院的人在一起安全了许多,只是恐怕里面的少年不会让自己跟着他们多久,自己还是得想办法找一个能够保住自己的地方。想到这儿玉云见长叹一口气说道:“哎…要是能进学院就好了。”
“你想进学院?”
旁边一直安静驾车的陈长安忽然开口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玉云见本来在想事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随即扭头大声说道。
“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现在这个年纪,想要通过常规的招生进去是不可能了,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陈长安忽然就不说了,这让旁边的玉云见恨得咬牙切齿,不停的追问究竟是什么办法。但是无论玉云见说什么,陈长安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也压根没有想说那个办法的意思。就这样,两人折腾了大半天最后玉云见也只能无奈的停止追问了。
马车依旧在前行,三日之后,京城内。车上的微生景清掀开帘子看着繁华的街道,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很新奇。也是,微生景清终归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虽然跟着他那个酒鬼先生去过几次别的学院,但是像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马在城内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一座气派恢宏的宅邸之前。
“这就是文府?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啊,先生真能和这里的主人成为好友?假的吧?!”
微生景清看着那气派恢宏的宅邸,再看了看身边的陈长安,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而这一次陈长安破天荒的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先生那么穷…”
“三位公子可是前来参加宴会的?”
文府之前看门的家丁见到有马车停在自家府前,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停下来观摩一下。可等到车上几人下车之后,他们看清其中两人身穿的是学院才能穿的衣袍之后,于是连忙上前来恭敬的问道。
“啊?对,奉先生之命,前来参加文府宴会。”
微生景清原本还在观摩这文府的恢宏,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近前,这冷不丁的还差点出了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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