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成歌
第二十二章 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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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龙早已等在龙吟堂门前,见叶子明与洛忆秋到了,拱手笑道:“真的是叶掌门到了!龙牙山真是蓬荜生辉!”

叶子明拱手笑道:“卓掌门,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随后,叶子明说道:“卓掌门,这是叶某的师妹洛忆秋,这两位是叶某的朋友。”

卓天龙便连忙将几人请进了龙吟堂,坐了下来,几名下人立时端上了茶水。

此时卓雨凌也到了卓天龙身后,卓道:“叶掌门,这便是小女雨凌。雨凌,还不见过叶掌门!”

洛忆秋抬头一看,卓雨凌约莫十七八岁,果然与卓雨冰有着几分相像,想起了卓雨冰当年恩将仇报之事,登时心中对此人也多了三分警惕。

卓雨凌刚刚到了此处,因见来了许多生人,一直低着头。此刻听卓天龙这般说,便低头说道:“雨凌见过叶叔叔……”

此言一出,众人哄然笑了起来,连洛忆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贺飞羽更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而后哈哈大笑。叶子明看着洛忆秋,一脸的无可奈何。

卓雨凌吃了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抬起头看时,黄正光低声道:“师妹!这位便是云剑山叶掌门!”

卓雨凌一看,又吃了一惊,她也与黄正光一样,知道云剑山新任掌门叶子明年龄不大,只是没想到叶子明看起来是比她大了几岁而已。

卓雨凌的脸颊登时红了起来,连忙低声说道:“雨凌见过叶掌门!”

洛忆秋笑道:“叶掌门英雄出少年,自然是令人料想不到!”

众人说笑了几句,卓天龙不知叶子明突然前来,所为何事,又见贺飞羽和萧不凡气质非凡,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叶掌门今日到访,有何见教?这两位朋友……”

叶子明肃然说道:“卓掌门,这两位都是叶某的朋友,叶某此来,确有机密要事!”

卓天龙一听,知道事关重大,便吩咐黄正光,让下人都出去。

叶子明便说道:“卓掌门,听说近来魔教多次袭击贵派?”

卓天龙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去年开始,魔教便多次袭击我派弟子和下属帮派。眼下,龙牙山以北多数帮派都已被魔教收服了!”

叶子明等人面面相觑,竟不知此间形势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卓道:“不仅是龙牙山以北如此糟糕。就连洛阳附近也是……昨天卓某的三弟子冯正达——叶掌门去年是见过他的——他本来正在洛阳城北与龙门帮帮主褚横江商议调集人手之事,不料魔教突然袭击,不过半日光景,龙门帮就只剩下帮主褚横江了!冯正达带了七八个人去,昨天回来时,加上他自己,也只剩下三个人了!

贺飞羽和萧不凡暗自震惊,叶子明与洛忆秋尽管早有预料,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叶子明问道:“卓掌门,叶某想问的是,若是有人愿意与卓掌门联手对付齐惊风,卓掌门是否欢迎?”

卓道:“叶掌门若是愿意与卓某联手对付魔教,卓某自是欢迎之至,感激不尽!”

叶子明却缓缓摇头,说道:“却不止云剑山一派!卓掌门可曾听说过齐惊风当日夺权之事?”

卓道:“此事传遍天下,何人不知!”

叶子明又问道:“齐惊风此人野心勃勃,夺取教主之位后,一面清除异己;一面又对中原武林重启战端。卓掌门可曾想过联络那些遭遇齐惊风追杀的魔教中人,联手对敌?”

卓天龙苦笑道:“不瞒叶掌门说,卓某不仅想过,还派人出去找过……只是敢于对抗齐惊风的本来就没有几个人,那些长老香主纷纷投入齐惊风麾下,听说连云天鲲手下的护法长老都事先被齐惊风收买,如今长老之中,只有一个萧不凡生死不明!”

叶子明见他这般说,便与洛忆秋相视一笑,又对坐在对面的萧不凡点了点头。

萧不凡便笑道:“卓掌门,若是萧不凡就在眼前,卓掌门可愿意与萧不凡联手对敌?”

卓天龙一愣,突然浑身一震,叫道:“你……你便是萧不凡?!”

此言一出,卓雨凌心中一惊,黄正光正站在卓天龙的旁边,离萧不凡最近,心中一惊,登时向后退了一步,忽而又想到此举不妥,又硬生生凝住身形,终于没有再退第二步。

卓天龙虽然心中大惊,但是也知道,萧不凡此来并无恶意,否则叶子明与他焉能闲谈许久。卓天龙瞬间平静下来,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不知萧长老驾临龙牙山,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萧不凡见他虽然大为意外,但转瞬间便若无其事,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也随即站起来,拱手说道:“久仰卓掌门威名,今日有幸得见!”

此时,叶子明、洛忆秋和贺飞羽也先后也站起身来。

叶子明笑道:“卓掌门,这位大侠的名号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江湖人称‘大漠飞狐’……”

卓天龙又是大吃一惊,他自然知道贺飞羽的鼎鼎大名。他先前还对叶子明这个年纪轻轻的掌门稍有轻视之心,不料今日他竟带来了这两尊大神,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结识的。

卓天龙拱手笑道:“贺大侠驾临龙牙山,我龙牙山真是蓬荜生辉!”

贺飞羽也拱手笑道:“久仰卓掌门大名!”

众人客气了几句,便坐下细说,卓天龙便将如今龙牙山与齐惊风相争之事细细说来。一番商谈之后,萧不凡与卓天龙决意折箭为誓,联手对付齐惊风。萧不凡还承诺,若是击败齐惊风,重掌教中大权,决不再与龙牙山及中原武林各派再起纷争。随后,众人便开始商议如何对付齐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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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牙山之得名,在于其诸多山峰均是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犹如一颗颗龙牙一般。诸峰围绕的这片地方,除了龙牙山一派数不清的房屋,还有一个宽阔的湖泊。

众人商议了一天,到了傍晚之时,便趁着晚饭之前的空隙,到龙吟堂附近走一走。

叶子明与洛忆秋闲来无事,便走到湖边赏景。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亭台楼阁,连绵不绝,湖面上水光潋滟,湖边长廊如虹,登时心怀大畅。

叶子明说道:“常常听人称道杭州西湖的美景,难道真的比这里还要美?”

洛忆秋笑道:“眼见为实,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叶掌门明年烟花三月之时,便去杭州一趟,自然就知道了。”

叶子明也笑道:“那自然是极好的,若是师妹来替我做这个掌门,那就有空去游览山河了!”

此时,后面走来了一个人,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卓雨凌。

卓雨凌笑道:“叶掌门,你怎么这般年轻?”

叶子明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忆秋却笑道:“卓姑娘,这里三个人,可是你最年轻!”

几人正说笑间,忽然从前面花园里转出一个人,叶子明与洛忆秋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这个老者身材削瘦,腰悬单刀,只是这张脸却是说不出的怪异,脸色焦黄,皱纹密布,望之可怖。

卓雨凌对那人说道:“师伯,这位便是云剑山的叶掌门!”

卓雨凌又转头对叶子明说道:“叶掌门,这位是雨凌的师伯。”

叶子明一听,这人居然正是卓天龙的大师兄。他早就听说卓天龙的大师兄成德丰武功平平,相貌奇丑,原来竟是这般模样。

成德丰见叶子明竟这般年轻,心中也是一惊,拱手说道:“在下成德丰!久仰叶掌门大名!”

叶子明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有幸见到成大侠!”

几人正说话间,黄正光走了过来没拱手说道:“叶掌门,洛姑娘,家师请两位到龙吟堂赴宴。”

成德丰随即说道:“叶掌门先去赴宴吧。”说罢,也不待叶子明说话,只一拱手,转身便走了。

叶子明笑道:“有劳黄少侠!”

叶子明便与洛忆秋一同向龙吟堂走去。

然而,叶子明心中却大惑不解。黄正光明明见到了他的师伯成德丰,为何不跟他说句话?而卓天龙竟也不请成德丰前去赴宴?叶子明暗想,看来果然如传闻所说,这成德丰不仅武功平平,相貌奇丑,并且在这龙牙山也实在没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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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众人便聚在龙吟堂继续商议。

卓天龙叹道:“如今齐惊雷带人驻守青泥冈,时时侵袭,实在让人头疼!”

贺飞羽也点头道:“想要击杀齐惊风,也不知该从何处动手!”

叶子明想了一夜,已经有了主意,虽说有些冒险,却并无更好的办法,便说道:“诸位!如今魔教虽然是咄咄逼人,高手众多。但是,强敌自有弱点,弱者亦有长处。魔教的弱点,莫过于其战线过长,自晋南到豫北,既有魔教总坛,也有青龙堂长老古正方,黄河以南,还有玄武堂长老齐惊雷的不少人手。一个大汉要打三个大汉,怎么打最好?自然是一个一个打!咱们也有咱们的长处。咱们的长处便是,敌明我暗!”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贺飞羽却急忙问道:“既然敌明我暗,叶兄弟的意思是,要偷袭齐惊雷?”

叶子明笑道:“贺兄说对了一半!咱们是要去偷袭,只不过,咱们要偷袭的,不是齐惊雷,而是古正方!”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为何这般说。

洛忆秋却笑道:“师兄这真是妙计!”

叶子明笑道:“师妹,你来说说,此计妙在何处?”

洛忆秋笑道:“齐惊雷身在豫北,与龙牙山近在咫尺,又常常交手,平日里必有防备。咱们去偷袭古正方,则是避实击虚,攻其不备。”

叶子明笑道:“师妹所言极是!眼下,龙牙山诸位武林同道正在对付的,正是齐惊雷。齐惊雷此人,正是齐惊风的弟弟,武功高强,麾下高手众多,确实难以对付。然而,齐惊雷此时背靠黄河,面对龙牙山,他所防备的,只是南边,至于背后,恐怕未必有什么防备!因此,叶某的想法是,咱们先绕过齐惊雷,去偷袭古正方,拿下古正方之后,便回过头来,渡过黄河,从背后偷袭齐惊雷!”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随即却都大声叫好。卓雨凌心中一惊,没想到叶子明竟如此多谋善断,心中佩服不已。

卓天龙笑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想到叶掌门的兵法之道如此绝妙!”

众人却不知道,叶子明平时除了练功,其他的时间都用来读书。虽然读书不多,比不上饱学之士,但是,叶子明对兵法颇有兴趣,兵书也读了不少,没想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叶子明又说道:“卓掌门过奖了!不过,在叶某看来,此时敌暗我明之势,对我们甚是有利。我们出手之时,可不能暴露了身份,也不能放走一人!最好收拾了古正方和齐惊雷之后,齐惊风仍然丝毫不知道消息,日后突袭齐惊风,也好出奇制胜!”

卓天龙点头道:“叶掌门,卓某觉得此计可行!”

叶子明问道:“卓掌门,如若大举出击,贵派能派出多少人手?”

卓天龙想了想,说道:“如今我派大批人马还在苍鹰岭抵挡齐惊雷,到时还要安排人留守龙牙山,我派恐怕只能派出二十多人!”

叶子明点头道:“叶某今日再修书一封,请三师叔和四师叔再带二十名弟子一同过来。再加上在座的诸位,咱们这几十人先拿下古正方和齐惊雷!”

卓天龙却站了起来,沉声道:“叶掌门果然智谋过人!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在座的各位除了在这龙吟堂中,在别的地方万万不可提及此事!万一走漏了消息,不仅大事不成,咱们这些人恐怕都别想回来!这几日,卓某便派弟子先去打探情况,摸清道路。咱们先在这里再细细谋划,此事定要万无一失!过几日,等情况清楚了,咱们便立即动手!”

叶子明笑道:“如此甚好!卓掌门,叶某这便写一封书信,还要劳烦卓掌门派门下弟子送到云剑山。”

卓天龙笑道:“叶掌门客气了!说什么劳烦!卓某正要感谢叶掌门援手之德。贵派弟子来的是越多越好,可不用担心会吃穷了龙牙山!”

众人一时大笑。

卓天龙便回头对冯正达说道:“正达,你去云剑山跑一趟吧!”

叶子明便当即回房写了封书信,用火漆封了,交于冯正达,说道:“冯少侠,烦请你到云剑山交于我师弟苏成杰。后面的事,他自会安排,到时还有劳冯少侠带他们到龙牙山来。”

冯正达自然答应了,卓天龙便命他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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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山距离龙牙山不过两三日的路程。过了几日,许松冈和赵松立便带着二十余名弟子赶到了,除了许松冈带了大弟子卢泉等十名弟子,赵松立也带了大弟子宋克新等十名弟子,段松茂因留守云剑山,没有到来,却将大弟子郭青派来了。

不过七八日之后,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众人稍作准备,这天凌晨便出发了,从龙牙山直奔晋南。许松冈和赵松立以及他们带来的云间山弟子自然全部参与,卓天龙也带着二十多名弟子一同前往,卓雨凌执意要一同前往,卓天龙只得也带她一同出发。

古正方此时已经贵为魔教青龙堂长老,为策应齐惊雷,古正方早已已带领青龙堂的人马从位于晋南的魔教总坛离开,在黄河北岸的乌松岭脚下的一处院落驻扎下来。

依照事先定下的计策,众人绕开齐惊雷的地盘,骑马到了黄河岸边,便将马匹留在当地,渡过黄河之后,徒步向前行进,沿途绕开村庄城镇,悄悄前行,直奔乌松岭而去。

到了傍晚时分,前后两队先后到达乌松岭附近。因为要等到凌晨才开始突袭,众人便先在附近山头上隐伏起来。

此时已是初秋,深夜时已经颇有几分凉意。叶子明将长袍披在洛忆秋身上,握住洛忆秋的手,低声说道:“忆秋,待会动手时,你跟在萧兄后面,一切小心。”

洛忆秋低声笑道:“无妨,正好试试你传我的灵风剑法威力如何!”

洛忆秋修习灵风剑法已有一年了,此时剑法之精纯,出招之神速,比之叶子明自然颇有不如,然而,却显然不弱于郭青和卢泉等人。若不是遇到武功高强之人,洛忆秋的武功也足以自保。因此,叶子明才同意让洛忆秋一同前来。

叶子明与洛忆秋自然不知道,正当两人说话之时,伏在后面大树下的卓雨凌紧紧盯着两人,眼睛里闪烁着异样而又复杂的神色。

依照事先确定的计策,卓天龙、贺飞羽、叶子明、许松冈、赵松立、郭青、卢泉、宋克新直接突袭古正方所在的院落,而萧不凡、洛忆秋、黄正光、冯正达,卓雨凌,还有其他龙牙山和云剑山的弟子,在外围截杀漏网之鱼。

过了黎明前的黑暗时光,东面的天空中开始露出一丝鱼肚白。卓天龙与萧不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带人分别行动了。卓天龙这边九人便悄悄向那院落靠近,萧不凡则带领余下数十人迅速在四周埋伏起来。

萧不凡带了十余人埋伏在小院东边的树林里,低声对旁边的洛忆秋说道:“古正方当初选这处院落为落脚点,恐怕也没花什么心思!”

洛忆秋低声说道:“萧前辈,何以见得?”

萧不凡说道:“这处小院,背后是山岭,这山岭颇为陡峭,难以作为退路,西边和南边是一片平地,一览无余,只有这边有一片树林可以脱身,如此看来,竟只有一条退路,况且外面还没有布下暗哨!古正方恐怕是在云教主身边待的太久了,行走江湖的本事都忘光了!”

洛忆秋连连点头,心中十分佩服,也明白了萧不凡为何要亲自带人埋伏在这树林之中。

卓天龙等人已经悄悄摸到了院墙之外,见萧不凡等人已经埋伏下来了,便立时跳过院墙,杀了进去。

院中顿时传来一阵搏杀喊叫之声,洛忆秋神色紧张,心中砰砰直跳。

原来,这小院大门之外本来每天都有两个人值守,然而这两人却懒得在外面站着,竟拖着棉被,在大门之内用干草打了个地铺睡下了。叶子明等人一跳进去,这两人便惊醒了。等卓天龙和郭青迅速出手将其斩杀之时,已经惊动了其他人。数十人衣衫不整从房中涌了出来,院中登时变成了战场,双方大打出手。

卓天龙与叶子明顾不得其他人,径直扑向中间那间房屋,只听一声巨响,两扇门破碎成了几片,飞了出来。卓天龙与叶子明忙闪身躲避,古正方手持长剑,从门洞中飞了出来。古正方显然也是完全没有防备,身上穿了一件青袍,却是披头散发。

古正方不认识叶子明,却在十余年前与卓天龙见过一面。古正方见到卓天龙,又看到了院中情形,登时心下了然,厉声叫道:“卓掌门好手段!你如此大举出击,难道不怕齐惊雷抄了你的老窝!”

卓天龙笑道:“这倒不劳古长老费心!”

卓天龙既然已决心不留活口,当下也不多说,便举刀劈了过来。古正方闪身避过卓天龙这一刀。叶子明也急忙出手,一剑向古正方的胸前刺了过去,古正方见叶子明年纪轻轻,本来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他这一剑如此之快,急忙侧身躲过,又向叶子明刺出一剑。

古正方也是堂堂魔教长老,他的武功修为本来也不弱于卓天龙,然而,此时再加上一个出招神速的叶子明,古正方不免难以应付。古正方搏斗之时,又见跟着卓天龙来的其他人竟然个个都是好手,自己的数十名手下已经被打倒了一半,古正方一时间大惊失色,暗想,难道今日龙牙山高手尽出?!

古正方立时便知,对方是有备而来,今日硬拼是拼不过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保住了自己这条命要紧,其他人也顾不得了。若是再犹豫不决,只怕连自己也别想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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