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曲水寒心里升起。
祁明月说道：“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得到我想要的而已。”瑶凌与他是师徒那又怎样，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又怎样，什么时候，他祁明月变成了那种畏畏缩缩的人了。
中州王族，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祁明月那坚定的眸光，曲水寒知道，不管自己在说什么也都是枉然，颇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你不妨为你那徒弟多想想，别到时候害人害己。”
泞瑶凌是在俗世长大的，对于俗世的那些一定看得很重吧，不然，床头也不会时时刻刻都放着一本女戒。
他阻止祁明月，不仅仅是因为祁明月与瑶凌之间的师徒关系，他更担心的是祁明月碰一鼻子的灰，到最后是求而不得。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蕴织盛，求不得，而这佛家八苦，唯有这求不得最难解脱。
他不想祁明月也经历那求不得的苦。
曲水寒眸光闪了闪，可如今，祁明月明显是劝不进去的，那么，他只有从泞瑶凌那里着手了。
只见曲水寒几个闪动之间，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瑶凌的房间里。
他看着静静的躺在床头的女戒，是双眸微眯，一挥手，那女戒便出现在了曲水寒的手中。
曲水寒拿了女戒，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曲水寒停住了，在自己的纳物戒中巴拉巴拉的好半天，才拿出一物放在原先女戒的位置上。
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曲水寒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对于这一切，瑶凌与祁明月并不知道。
等瑶凌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瑶凌一早起来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她原本计划从九虎峰回来以后便去无稽山的，因为祁明月的事情已经耽搁了一天，她不能在耽搁下去了。
临出门前，瑶凌看了看床头的书，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上，那毕竟是杳娘给她的，就算她不愿意遵守上面的三纲五常，但好歹能做个念想吧。
她与杳娘以后能够见面的机会是越来越少。
只是……
瑶凌的手才刚刚触碰到那书的时候，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不是之前那本！
虽然外观看起来可以说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手感上却相差极大。
到底是谁，来过她的房间，并且换走了她的东西？
祁明月？
这个想法才刚刚在瑶凌的脑海中升起便被瑶凌否认了。
她昨天回来，看祁明月的样子，明显就是在外面呆了一宿，昨天又一直与她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到底是谁，能够在她与祁明月都毫无察觉的进入她房间，并且将东西给调换了。
一时间，瑶凌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很干脆的将事情先放在一边。
“你要出去？”祁明月的眼底有失落划过，这丫头难道就这么不想与他呆在一起，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历练了吗？
“嗯。”瑶凌不去看祁明月的眼睛：“弟子觉得，一直留在九云峰并不能有所成就，打算到外面去看看，并且这样也能更好的稳固修为。”
刚重生那会儿，瑶凌还能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只要努力，祁明月就一定是自己的，可在过了这三年以后，瑶凌已经不够确定，祁明月真的……
祁明月说道：“要不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瑶凌说的不错，只有实战才能更好的提升战斗经验。
“不用了，我自己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也许，祁明月不在自己面前掩藏他手里有人这点，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那好。”祁明月点了点头，这丫头不要他安排人跟着，那他就自己跟着吧。
不知怎的，这一切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在祁明月没有在多加阻拦自己以后，瑶凌心里还是慢慢的失落。
瑶凌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九云峰。
“泞瑶凌。”
瑶凌才刚走去九华宫的范围，便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回头一看，见来人，是一脸惊奇的道：
“零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过这边来有点儿事，没想到就遇见你了。”祁明月围着瑶凌转了一圈道：“可以嘛，才一段时间不见，修为见长啊。”
“那是自然。”这段时间，她虽然大多时候都在养伤，但修为确实比上次与零分开的时候扎实了很多。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瑶凌说道：“要不是零大哥你，说不定我现在的修为还停留在练气初期。”
“谢什么谢，你当时不也帮了良多。”当时要不是瑶凌说不定他还没那么容易度过冰冻期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算扯平了。”瑶凌很自然的拿起祁明月的手腕说道：“既然零大哥你来了我的地盘，那就由我请客，带你吃顿好的去。”
招待自己吃顿好的！
这丫头身上有钱吗？
随即，祁明月想到自己给瑶凌的纳物戒，还有瑶凌从发展那里敲诈来的东西以后，祁明月心里就放心了。
至于那天曲水寒说的，司空复也给了瑶凌不少好东西的事情，祁明月是自动给忽略了。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祁明月有些傻眼了。
因为瑶凌带着他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餐饮酒楼，而是一出并不怎么起眼的院子。
对于这里，祁明月虽然没有来过，但他知道，这个地方应该是杳娘在九华宫外的落脚处。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吧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零大哥可能不知道，这院子的主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做的饭菜，可比那些酒楼里的大厨要地道多了。”
她要外出了，走之前来看一看杳娘，心里也放心些。
“……”祁明月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陪笑，不过这丫头并没有说谎，杳娘做的饭菜确实不错。
杳娘应声开门后，看到来人是瑶凌，一脸欣喜道：“姑娘，你怎么下山了。”
当杳娘目光落在祁明月身上的时候，有些不解：“不知这位公子是九华宫哪位真人坐下的弟子。”
瑶凌笑着介绍道：“杳娘，这是我朋友零大哥，他不是九华宫的弟子，曾帮过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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