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听着王教授的讲解,同时仔细观察着里面的人。
那个人浑身的生机都在缓慢散发着,同时又被不同的机器带来的针剂药物和氧气补充一下。
但是,他身上包裹着一层灰色的邪煞之气,在不断吞噬着他的生机。
这种状况,就好像生与死在较量,在抗衡,最后谁赢了,那么这个人就归谁。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问道。
“没有必要我们都不会轻易进去!”沈教授语气冷冷地说道,“大家都清楚,他中的是南亚降头术,这种邪门的东西,谁沾上谁倒霉!”
这话说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是实话。
“我不怕!”我说道,“只有进去,我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救他!”
“你知道进去有多危险吗?要是你也被感染了,我们怎么交代?不行不行!这件事情责任太大,我们承担不起!”
见他说得这么肯定,王教授也犹豫了。
我回头看向罗佳,“罗佳,帮我给乔部长打个电话,进去后,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我对两位医学专家是尊重的,但是人命关天,根本没有时间和他们在这种能不能进去的问题上浪费口舌。
罗佳早就准备好了,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的电话就已经拨出去了。
“乔部长,我是罗佳,子午在医院……”我对她伸出手,“他要跟你说话。”
罗佳把电话递给我,我直接对着电话说道:“乔部长,我要
进入病房,后果我自己负责!如果您信任我,就不要让任何人阻拦我!”
王教授和沈教授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估计这是他们从业以来,听到的最不客气的话。
“好!我知道了!”我把电话递给王教授,:“乔部长想要跟您亲自通话!”
王教授赶紧接了过去,“乔部长……好,好!我知道了!”
电话还给罗佳,王教授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小江,我并非想要阻拦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什么危险!能治好他,也是我们的目标!”
“我理解您的心情!”我见他这么说,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您放心好了,您可以在外面看着!但是有一点,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你们任何人都不要进去!明白吗?”
王教授依旧犹豫,但是乔部长已经跟他明确说过了,不管我做什么都必须同意,所以,他只能回头跟沈教授说道:“沈教授,把门打开吧!”
我觉得沈教授实际上也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脾气就那样,不讨人喜欢。
胖子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跟着我就要进去。
我回头把他推开,“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我也不能进啊!”
“不能!”
病房的玻璃门又关闭了,我转头看向病床。
进来后,我能清晰地闻到一股臭味儿,邪煞之气独有的臭味儿。
病人闭着眼,纱布上带着腐烂皮肤的碎屑和血迹。
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单看现
在这个样子,罪就没少遭!
他明明应该是个人人敬仰的英雄,却为了任务,被卡朋伤害至此,简直是让人揪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病床边缘,看了看旁边那些仪器,又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些管子。
我开始把他身上的管子往下拔。
外面的王教授和沈教授急了,用手拍打着玻璃。
玻璃隔音效果很好,我只能听到闷闷的声音。
回头看了一眼,胡子和胖子已经把他们拉开了,罗佳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
我继续拔管子,全都拔下来后,嫌弃身上的防护服碍事,几下子就扒下来了。
接着,我手不停,开始拆病人身上的纱布,结果裹得太多,半天弄不完。
外面的两位教授都看傻了,好半天王教授才问罗佳。
“他到底要干什么?”
罗佳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在里面折腾,回答道:“救人啊!”
“有他这么救人的吗?”沈教授忽然大喊道,就要去按玻璃门的开关,被胡子一把抱住。
“沈教授!沈教授!别激动,看着就行,我师父不需要帮忙!要帮忙也是我们上!”
胖子隔着玻璃看着我弄纱布绷带,半天搞不定,急得直拍玻璃,“子午,那边有剪刀!剪刀!推车上!”
我根本听不到他喊什么,但我也看到了,转身走过去,拿起剪刀回来就把纱布从上到下剪开了。
纱布下面,哪里还是个人?
简直就像一个被剥了皮后腐烂的人形肉糜!
我叹了
一口气,微微停止动作,之后就从背包里往外掏黄纸符。
当一张聚阳符贴在病人额头上的时候,外面的两位教授又傻眼了。
他们挣开胡子和胖子,冲到玻璃前,拼命地敲打着,大喊着。
甚至沈教授去按开关,又和胡子纠缠在了一起。
忽然,从另一头走过来几个人,乔部长和霍海威一起过来了。
他们穿着防护服,看到这里乱哄哄的,立刻喝止。
乔部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教授见他来了,立刻手指着病房里面说道:“乔部长,我知道这个病人是你的部下,你有资格对他做任何决定,可你们不能让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人胡闹吧?这简直,简直,简直是胡闹!”
文人,尤其是搞学术研究的专家,根本就不会骂人。
想了半天,也就想到了“胡闹”两个字。
乔部长看到我在里面的举动,也有些愣怔。
他扭头看向霍海威。
霍海威虽然吃惊,但是和我认识的这么长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对我是十分信任的。
他开口道:“相信子午,他既然肯出手,那就说明有把握!”
乔部长点点头,走到玻璃前,朝里面看着。
我根本没发现他们来了,低头继续忙活。
聚阳符贴在病人的额头上,让他的生机停止消散。
之后就手打指诀,在朱砂盒里沾了一点儿后,咬破舌尖儿,喷出一口血雾。
就着血雾,手指开始在他身上画驱煞
咒。
病人周身灰色的雾气开始涌动,身体里蕴含着的也开始朝外面散发。
病人忽然颤抖起来,把外面的人紧张的不行了,紧紧盯着我的动作。
我盯着那些邪煞之气,伸出手,感受着那种阴冷感觉。
这种邪煞之气,是南亚邪士下降头独有的,和我们常遇到的黑色的邪煞之气完全不同。
灰色煞气,带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粘腻触感,沾染上后,很难甩掉。
我拿回手,看着手上的邪煞之气,正在试图朝我体内钻。
我提起一丝法力,邪煞之气瞬间消融。
“子午在干什么?”乔部长忍不住问出声来。
胖子说:“他在看降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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