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智取五毒寨
牛魔王本来想用极其残暴的方式杀掉两个放哨的喽罗，来显摆一下他的功夫，再用软点儿的话来求大军退兵，却不曾想这个黄脸长须小伙子竟然说“还是让你死个明白，下辈子要是做了人，才知道啥事干得，啥事干不得”，脑筋没有能够急转弯，暂时愣住了。
张献忠接着说：“你牛魔王带着一帮土匪，抢劫百姓，杀人越货，掠人妻女，让一方百姓不得安稳，就是与我们有莫大的冤仇，因为我们就是穷人百姓组织起来的队伍，我们就是要杀富济贫，消灭官府，剿灭劫匪，你牛魔王怎能说与我们没有冤仇呢？你还有啥遗言没有，快快说吧，别枉耗时间了！”
牛魔王听着这话音，感觉再说啥也没用了，看来，牛王寨的好日子是到头了，那么，老牛我就得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就对身后的一干匪头子说：“兄弟们，今天断然是走不到干路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动手！”
牛魔王说这个话时，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走在头里的刘进忠等人，就飞快闪身，从张献忠左右两边绕到牛魔王身后去了，突然快手出掌，牛魔王刚说完话，正要动手拳打这个黄脸长须小儿，就听身后随着“嘭噗之声”，惨叫连连，他身后的八个匪头子，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谭青杨几人左掌一个，右掌一个，眨眼间就全被打得倒地喷血了！
牛魔王正在惊愕之际，大军则潮水般地朝山寨里涌进去！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就作困兽之斗，趁着回头看身后之际，猛一拳朝离他最近的刘进忠擂过去。
刘进忠刚打倒匪头子站稳身形，眼见牛魔王朝他举拳，也就提气举掌，直接迎着牛魔王的拳头一掌拍过来，但听牛魔王嘴里“唉呦啊”和“嘭啪咔嚓”声同时响起，一团黄尘腾起有四五尺高，牛魔王的手臂齐膀飞向后面，要不是让得快，还差点儿砸到站在后面的张献忠肩头上！
这一肘手臂，往后飞了三丈多远，才落到地上！
牛魔王再次愣住了，怎么这么重的一拳，对方还站在那里呢？他先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紧接着感到右肩部十分冰凉，所以禁不住“唉呦啊”了一声，本以为自己一拳揍着对方了，却见对方还站在他前面微笑着看他，这才扭脸看自己冰凉凉的右肩，但他一发现自己没了右臂，就立即感到了巨痛，紧接着，肩膀断口也猛然淌血了，一下子就痛晕倒在了地上！
张献忠说：“刘兄，这人的首级没有用处，不取也罢！”
刘进忠听了，心想牛魔王作恶多端，就让他多享受一会儿吧，于是，挥剑砍断他的左膀，再剁掉他的两脚，让他活活痛死得了。
这时的牛魔王，也是坐不起来了，要不然，还真是一尊活的不倒翁呢！不过，他刚醒来，被剁光了手脚后，再次痛晕了过去，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醒来，反正是没人再理会他了。
等张献忠等人进到寨子里，大军已经把大小土匪杀得差不多了，有的已经在往寨子外面搬尸体了。
这次踏平牛王寨，直到这会儿，大家都忘记了招降俘虏这一茬，所以大军一涌进寨子就见活口就杀！
结果，义军发现，这个土匪山寨，库中的钱粮，仅够第八营吃一两天的，还远不如一家恶霸富豪殷实，与当官的相比，那就没有可比之处了！看来，这土匪虽坏，也有穷土匪啊！可是，从陕北出来，打到现在，却从没遇到过穷县令呢！而且，连穷里正都没遇到一个过！这让张献忠想起了少时在野狼谷看到的那些野狼，虽然凶猛残忍，但要寻到了吃的才有得吃，没寻到吃的，就得挨饿，突然觉得，这占山为王的土匪，与野兽何异？
这一晚，将就山寨里也有些酒肉，第八营就又全营大摆酒宴，将士们吃得不亦乐乎，特别是新降的明军将士，馋饿得太久了，一个个直恨早没机会投奔义军！
第二天，张献忠传令，三川、冷水、叫河、赤土店、陶湾五个乡镇，各去四个大队，剿灭里正富恶后，就奔伏牛山北十里左右择地宿营，另四个大队、守御大队和匠灶桩押着辎重车队，直奔伏牛山北十里左右宿营地，到地点后，立即封锁消息，为各大队扎好营帐，准备酒宴，等着各路人马到齐后就开宴。
这一天的任务和行军，没什么故事可讲，无非就是杀光沿途里长富恶全家，搜出钱粮，分给百姓，分剩的就带回军营，然后就是吃酒宴了。
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三人，则随匠灶桩直奔伏牛山北面预定的宿营地，一路不需要考虑作战行动，三人就并马而行，边走边商议如何对付这些老毒物。
谭青杨说：“可惜我们都不会用毒，否则，我们就该用剧毒镖让这些毒物也尝尝中毒的滋味儿！”
申老镖头对战略不内行，对战术、打斗，却甚在行，说：“歪门邪道，不懂更好。不过，这土匪山寨，与城里豪宅，甚是不同，我们用杀灭县官全家的方法，恐怕不好使呢！”
张献忠说：“兄长说得对，土匪山寨，修建没个格局，而匪首和老大老二之类，也不一定都挨着在住，我们要是不慎，就很难一举消灭全部毒物，极可能稀里糊涂就中了毒招！其实，只有一个毒物倒很好办，可这一次，这伏牛山五毒寨却有五个大毒物，他们要是住得分散，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的住处，无法在同一时间突袭他们，打了草，惊了蛇，我们就极可能中了毒招！”
谭青杨说：“那我们不如这样，他的山寨，不就一百多号喽罗吗？我们先把他们的岗哨摸掉，暗中包围了山寨，让他们看不到大军围寨，明里我们只去十几个高手，到寨门外叫战，引匪首们出来，我们一验明五个毒物的正身，就同时出镖，直接刺喉，谅这些毒物也来不及使出毒招！”
申老镖头道：“我看行，我们不是有好些兄弟身上都有各类钢镖吗？张贤弟就更不用说了，摘一截树枝都是镖呢，用镖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了，好，就这样干！这样干，虽说有点儿胜之不武，但我们到底不是武林派别，无需遵守武林规矩，只要能克敌制胜，我看怎么干都成！”
张献忠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很省事，拿下延安时，不是也把范洪韬、许苦禅和姜承维调出城来的吗？没准，待拿下栾川时，也可用这个招数呢！就说：“好，二位兄长这个主意很好，就这么办！”
……
当日稍晚一点儿，第八营派去剿灭地方黑恶的五路人马，先后赶到了伏牛山麓以北十多里地的宿营地。酒宴以后，张献忠把大营将领召集到他的中军帐，布置明天剿灭伏牛山匪徒的行动。
这一次，包围五毒山寨，只派了刘进忠一个大队，其余全都在营帐休息，另外，特别挑选了十个最善使镖的将领，跟随张献忠一道，去引五个毒匪首出来，计划两个将领镖打一个毒物，一个打喉，一个打心口，务必做到让毒物速死。
为了行动统一，并且约定，把毒物引出来后，张献忠负责和毒物打话，谭青杨负责发出投镖号令，号令以尾音上翘的口哨为号，以免引起毒物怀疑，力求做到，口哨音落，毒物中镖！
为防万一，申老镖头和刘进忠就专门负责应付偶然变故，总之不能让毒物们有出手机会。
一切布置停当，第二天早饭后，张献忠先派了六个校尉，不走大道，隐蔽前进，走在前面约半柱香时间，去摸掉沿途的明哨暗哨，然后到寨门前隐蔽，等候大部队。这样，张献忠他们带的这一个大队，就可以一路畅行了。
约莫巳时中时刻，张献忠带着人马，来到了山寨前约三里地，就叫军队隐蔽前进，从左右两面前去包围山寨，他们十多人的身后有两个桩，也离他们一里远隐蔽埋伏，大摇大摆地往山寨走去的，就只有张献忠、谭青杨、申老镖头、刘进忠和十个用镖高手了。
这个五毒寨，匪首们仗着武功既高又毒，除了在山口派了两个暗哨和两个明哨外，山寨前面的山门口，竟然没有守卫，张献忠一行人都走过寨门前的大坝子，来到寨门前了，门楼上才有两个守卫问道：“呔——！来者何人？有何贵干？先报上名来！你们且等着，待我们去禀报龙大王！”
张献忠说：“守门兄弟，你去向你们龙霸，我们是新落草到抱犊山牛王寨的触犯了军纪的流亡军官，今奉栾川知县章子麟章大人之命，前来挑寨，为章大人除掉他的心头之患！你们若想活命，就快快去叫龙霸天带上杨富、杨贵、张一仙和吕洞冰出来，我们要与他们见个高低，他们要是胜不过我们，我们就替章大人剿匪，杀光五毒寨，然后我们就搬到五毒山寨来落草！”
两个守门喽罗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慌乱之中，两人都忘了留一个人在门楼上看着，两人都屁滚尿流地跑进寨去，到聚义大堂向大王报告。
这时，龙霸天正在和杨富、杨贵、张一仙、吕洞冰四大护法商议过两天出去打劫一趟镖货的事情，就见两个守寨门的喽罗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竟忘了下跪，结巴着说：“大、大王，不好了！寨门外来了十几穿、穿军官衣裳的人，扬言要、要……”喽罗不敢说龙霸天的名讳，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就停下了口。
龙霸：“如此慌张，成何体统？跪下，是什么事，直说无妨！”
两个喽罗这才想到还没下跪，就跪下来，也没刚才那么慌张了，说：“刚刚，寨门前来了十几个穿军官衣裳的人，领头的是个黄脸长须的年轻小伙子，我们问他们是干什么的，要他们等着，我们得先进寨来禀报大王，那黄脸长须小伙子说：‘守门兄弟，你去向你们龙霸，我们是新落草到抱犊山牛王寨的触犯了军纪的流亡军官，今奉栾川知县章子麟章大人之命，前来挑寨，为章大人除掉他的心头之患！你们若想活命，就快快去叫龙霸天带上杨富、杨贵、张一仙和吕洞冰出来，我们要与他们见个高低，他们要是胜不过我们，我们就替章大人剿匪，杀光五毒寨，然后我们就搬到五毒山寨来落草’，我们听了，可吓得不轻呢！”喽罗原封不动地把张献忠刚才给他们说的，转述给了五个匪首。
五个匪守都听蒙圈儿了，龙霸天竟然忘了斥责喽罗直呼了他的名讳，又问：“他们真是这么说的吗？”
两个喽罗都忙着说：“是的，他们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们可是一个字都没漏掉呢！”
龙霸：“你们继续到去门楼上去看着，叫他们等着，我们稍后就来！”
喽罗走后，龙霸天抠了抠头，说：“不对呀，章子麟章大人，不是我们的大哥吗？他怎么会叫人来剿灭我们呢？”
吕洞冰说：“抱犊山牛王寨不是牛魔王的地盘吗？怎么就归了这些人了呢？不会是来讹诈我们的吧？”
杨富说：“要说不是抱犊山的，特别是要说是讹诈我们的，那他们怎么知道章子麟章大人呢？”
张一仙说：“是呀，他连我们四大护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呢！这还真有点儿邪了门儿了！要说章大人叫他们来剿灭我们，打四我都不会相信！”
“我看，我们懒得猜谜子了！”杨贵说，“我们是什么功夫？难道怕了他们不成？我们带上兵器，且出去看看，要真的是敌非友，那我们今天就畅畅快快地开开毒戒！”
龙霸：“对，对！就依二护法说的，走，我们五人，这就出去！相信区区十几个人，割下头皮卤出来，还不够我们下酒的呢！”
于是，龙霸天带着他的四大护法，各自提上他们的喂了剧毒的奇门兵器，虎虎生风地来到寨门外，离张献忠他们四丈多远站定，龙霸天喝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今天要是尿得到一个壶里，我们就喝结交酒！要是话不投机，立马就送你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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