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弄错了,怎么可能会是他?直到接风宴,他不断暗示我,引导我,再不求娶琉笛表妹,就没有机会了;”
说到这,他疯笑了一声:“原来我就是一个棋子,就是他上位的绊脚石,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算到了;我听他的话,把将军府的荷花折了,助他抱得美人归,原来他是这般利用我的,哈哈哈哈哈。”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到玉琉笛面前;
菊影惊得挡在了公主面前,举起斧头,警惕地看着北辰逸,只见他瞳孔中崩裂出强大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跟你谈的交易就是,不要放过他!”
琉笛眼眸渐冷,声如寒霜:“我不与虎谋皮,滚出去!”
北辰逸开始癫狂起来,疯疯癫癫间摔下了一节台阶,但他也没感到疼,“来不及了哈哈哈,你不对付他,他就对付你,你们两个贱人,必然两败俱伤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目光定格在了屋顶上;
玉琉笛顺着北辰逸的目光看过去,房梁顶上,寂静无风的空中,树枝不规则的晃动着,无疑证明,有人来过;
出乎北辰逸的预料,玉琉笛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用一种怜悯和蔑视的眼神,看着早已一无所有的他;缓缓吐出几个字:“丢出去。”
菊影得令毫不留情将北辰逸丢了出去,顺带守在了门口,谨防还有老鼠敢来光顾。
“笛儿,北辰逸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
折了将军府的荷花?”
画竹有些焦急,这幕后之人最后也没讲清楚是谁,敌暗我明,听这样子还准备对付她们了。
玉琉笛却打趣地笑了笑,刮了一下画竹的鼻头,“傻子,你忘了当日北辰乐赏荷宴比试却差点摔下来的事了?”
“你是说……”
画竹突然恍然大悟,“那日不是意外,是北辰逸折断了荷花,导致北辰乐摔倒被救;”
“北辰逸说,’助他抱得美人归’”
“你是说,赏荷宴、世子被废、拿捏大臣把柄的,都是……”
寂寥的殿宇,一炉又一炉的药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主子,北辰逸偷跑出来,进了启福公主府,透露了些许您的身份。”
屏风后,纤弱的影子站了起来,他一边阴森森地笑着,一边赤足走了出来;
“蠢货一个,玉琉笛那丫头,还需要他提醒。”
桌上的药满满一碗,散发着酸涩的味道,仅是闻一闻就令人难以下咽,男子却淡然地拿起碗,将它一饮而尽,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些;
“这段时日,监视启福公主府可有收获?”
蒙面人闻言顿了顿,有些犹豫;
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纤细到血管暴起的手猛地一用力,碗整个摔在了蒙面人的头上;
一行血顺着蒙面人的额头流进了他的眼睛,可他不敢伸手擦拭,一边忍着眼睛的不适,一边害怕道:“派往公主府的弟兄们,全都没回来,属下没有探到任何消息。”
说着
,壮着胆子,目露祈求地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男子毫无血色的脸,那张病态的面庞与病榻上的北辰鸿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的嘴唇勾着阴冷的微笑;
此人正是,启国二王子——北辰鸣!
蒙面人哀求着想要北辰鸣给他个痛快,谁知北辰鸣竟笑了起来,好似是真的愉悦,即便那张脸此刻扭曲又狰狞,却感觉不到杀意;
“好一个玉琉笛,值得我高看一眼。”
寂静的长夜,
北辰逸像个失智的疯子在街上晃荡着,一不留神踢到了路上的硬石,一边捂着脚一边吼着:“二弟,你害我害得好苦,你会有报应的!”
“唔,唔!”
一伙人突然跳了出来,捂住了北辰逸的嘴,直直拖进了破败的齐王府。
……
“将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北辰鸣的?”
启福公主府内,画竹疑惑道。
玉琉笛眼瞳内似有漩涡流转,仿佛回到了密阁那日的书架前,那苍白的面庞,拖着纤弱的身体;
“画竹,你不觉得,北辰鸣的身体,虚弱的过分了吗?”
琉笛这话让方画竹脑海中忆起那个羸弱地仿佛一碰就碎的身影;
“北辰鸣自小体弱多病的名声传扬在外,大家也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想来,修元有助于强身健体,还从未听说过修炼到次元境的人会这么孱弱的。”
“可是仅凭这个,会不会太轻率了些?”
琉笛脑海中闪过那日滚石秘境内,北辰鸣一瞬间的呆滞
,勾了勾唇,
“反常就已经值得怀疑了,诈了他一下,自己就露了马脚。”
画竹其实并没有听懂,不过她也不钻牛角尖,“扳倒北辰逸是为了做下一任启君;不过,他应该没必要对付我们吧,我们又没有继承权。”
玉琉笛手抵着唇,眺望着远处的月色,喃喃道:“不好说,北辰鸣此人,看上去与世无争,然而对这王位,怕是虎视眈眈多年了,我担心他容不下一点一滴的意外。”
腊月飘雪,启国都城迎来了冬季;
在这个处处银装素裹的时节,破落的相府门口,张贴上了刺眼的红双喜,为了更显喜庆,屋檐上还挂了两个红灯笼;
众人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启国前世子和相府庶女大婚的日子;只不过,明明是封妃的大喜事,这丞相府却看不出任何的喜意,只有门口点滴装饰,内里却朴素寒酸,连个喜娘都不曾见到;再看齐王府,那就更过分了,连门面都懒得装点,寒碜得还不如普通人家抬小妾;
百姓们纷纷议论,王室之子和丞相之女的结合,再怎么说也是强强联合,可看两边各自门可罗雀的惨样,道贺之人几乎没有,围观群众倒是一波接着一波,怎么看,都好似贵人们避之不及;
“好端端的姑娘,嫁给有疯病的齐王,真是造孽哟。”围观群众里不乏为玉柔雪感到唏嘘的人;
“瞎说什么。”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不知道
,那玉府大小姐可不是什么冰清玉洁之女,早就和齐王珠胎暗结了,后来不甘寂寞,勾引外男,玩太花把腹中孩子整小产了,那日帝都接风宴上衣衫不整地被带出来,启君是没办法了才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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