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斌回城后一直为此事奔波,想求见二老,奈何许春雁盛气凌人,但凡钱向斌登门,全被许春雁挡了回去。
而另一头,钱婷婷涉嫌买凶谋杀,这案子已经开庭了。
纸包不住火,钱婷婷到底是被判刑了,钱母也无意中从钱向斌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婷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婷婷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这准是有哪儿搞错了!”
钱母歇斯底里,一把抓住钱向斌的手:“你可是婷婷的哥哥,是婷婷的亲哥哥,怎么能让婷婷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儿?”
“婷婷娇气点儿,脾气大了点儿,但她没那么坏,这准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咱们的婷婷!”
“你竟然瞒了这么久,你怎么不早说?”
钱母气得直哭,抬手捶在了钱向斌肩上,而钱向斌木着一张脸。
他模样变化很大,这些日子,各种事情加在一起,叫他疲于应付,整个儿都憔悴下来,甚至下巴上还长满了青色胡茬儿,这叫他看起来有些邋遢。
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而钱母还在指责他,这也叫他痛苦不已。
“我也不想这样!但那件事,确实是婷婷做的没错。”
“我原本回城,是打算见见爷爷奶奶,跟他们提这件事,让他们出手把婷婷捞出来。”
“可我连他们的面儿都见不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仿佛提醒了钱母,她惶惶然地说:“对!回去找你爷你奶,婷婷可是他们的亲孙女,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不管的!”
这么说着,钱母就抓起一件外套,冲着钱向斌催促起来:“总,咱现在就回老宅!别磨蹭了,快一点儿!”
钱向斌:“………”
沉默了几秒,才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他是真心觉得,自己哪怕是钱家的长子长孙,可对比底下那个妹妹钱婷婷,他真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从小父母耳提面命,说钱婷婷当年出生时早产,好不容易才养活,而他又是个哥哥,让他照顾妹妹,让着妹妹,就这么把钱婷婷养成一副无法无天的性格。
而他这个做人哥哥的,就算明知道妹妹长歪了,也只能忍着、受着,不能抗议半句,不然不论是钱母,还是钱父,又或者钱家其他人,都会认为“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而这一切,说实话,钱向斌已经有点受够了。毕竟若不是因为钱婷婷那件事,他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工作没了,饭碗保不住了,他的人生已经这样了,就快一蹶不振了。
……
当钱向斌开车,载着钱母来到钱家老宅时,许春雁正穿着一件高档的刺绣旗袍,浑身戴满了金银首饰,听着古铜色大喇叭留声机里播放出来的音乐,开了一瓶远从国外运回来的红酒。
她可惬意得很,锦衣玉食,潇洒生活,自打她把钱家二老送进养老院后,她就开始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而她对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十分满意,看上什么直接买,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这才是她应该过上的生活!如此才不枉她重生这一回。
“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擂门声,对方力气很大,几乎要砸穿这老宅的大门。
许春雁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谁啊?”
她面色不悦,阴着脸起身去开门。
结果房门一打开,突然门外的钱家母子冲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许春雁的脸色越发不快。
钱母却火冒三丈地瞪着她:“老爷子,和老太太呢?他们两个去哪儿了?”
“这是我钱家,你不过是个保姆罢了!你穿的那是谁的衣裳?那旗袍是老太太的?”
“还有你脖子上的金项链,手上的翡翠镯子、金戒指,又是从哪儿来的?”
“好啊,你竟然敢偷拿老太太的首饰!”
钱母一开口就气势汹汹,但这话许春雁可不耐听。
“什么叫偷拿老太太的手势?我说钱太太,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如今甭提这些金子银子了,就连这整个宅子都是我许春雁的。”
“倒是你们娘俩,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在我这儿撒野……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个,叫强闯民宅!”
钱母气得浑身直哆嗦,这许春雁怎能这么不要脸?而一看许春雁这副作态,她就不禁想起丈夫出轨的事情。
她曾找那个小三闹过,而那小三小人得志,和许春雁的嘴脸没差多少。
当即,或许是移情作用,仇恨转移到许春雁身上,钱母越想越是不忿,突然扑了过去。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张牙舞爪,扯掉许春雁脖子上的金项链,想要扒光许春雁那一身行头。
许春雁脸一变:“哪来的疯婆子?你给我住手,你想干什么?”
她也火了,但钱母最近过得不顺心,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把她当成了出气筒。
况且旁边还跟着一个钱向斌,钱向斌好歹是个当过兵的,军体拳擒拿术没少学。
许春雁又怎是这母子二人的对手,没多久,她披头散发,没了之前的富贵模样,狼狈地被钱向斌反剪住一条胳膊,狠狠地按在了茶几上。
“说!老爷子、老太太呢?他们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钱母双目赤红,哪怕生气,但她也记着,眼下钱婷婷已经被判刑了,闺女叫她养得娇,哪受得了坐牢的生活。
而若是想要捞出钱婷婷,就只能仰仗钱老爷子和钱老夫人,毕竟老两口这些年攒下了不少人脉,在哪儿都能说得上几句话。
然而,许春雁却咬牙切齿:“我哪知道?我不清楚,你别问我!”
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两个老不死的忽悠走,怎么可能自断自己的生路。
“你说是不说?”
钱母冲过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她脸上。
许春雁猛地露出个阴狠的表情,那模样,仿佛想把钱母生吞活剥了。
然而,钱向斌狠狠地按住她,她如今已成砧板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外头阳光普照,而钱母和钱向斌回头一看,就见钱老爷子、钱老夫人,这老两口正互相搀扶着,皱眉凝睇着这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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