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
二师兄已经得到了消息,正看见田芬一脸哀婉地跪求凤铃,而凤铃完全不理她,还让人把她抓起来,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立马就又升了上来。
“三师妹快起来,你不必害怕她,凡事都有二师兄替你做主,啊。”二师兄一把把田芬拉起来,看她衣衫不整楚楚可怜的模样,脑子里顿时脑补了一大堆凤铃是如何折磨田芬的场景,对待凤铃就客气不起来了。
“你……二师兄,田芬罪大恶极,你不要再包庇她了!”凤铃看他只一味护着田芬,不满地出声。
“凤铃!我昨过,三师妹本就是无辜的,你若执意如此,那可别怪师兄不顾同门之情!”
凤铃怒指着田芬:“那日我爹处置田芬,命她在面壁崖面壁思过,你们是不是亲眼看见的?当时可有一句冤了田芬的话吗?你们若是谁有不服,大可出来与我理论,否则田芬就必须受到处置!”
弟子们都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才好。本来按理说凤铃作为庄主女儿,她的话他们必须要服从。但田芬又是老庄主的亲传弟子,贸然把人抓起来也不好。所以大家都不敢动,生怕得罪了两边不讨好。
有机灵的弟子已经偷偷跑到了大师兄的房间,让他赶紧过来平息事端。
“什么?三师妹回来了,二师兄和五师妹吵起来了?”
大师兄本来正在练功,化解软筋散的药力,恢复内力,一听到弟子来报,脸上顿时寒气逼人。现在师傅不在,这星云山庄是越来越乱套了!
他急忙去了前厅,可不能让二师弟和五师妹真刀戈相见了,那他这个大师兄也太不称职了。
见到大师兄过来,江甫容问:“是谁跑去打扰大师兄静养的?大师兄,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大师兄摆摆手,“我没事,这是怎么回事,我再不过来,你们是不是要把房顶都给掀了才高兴?”
二师兄一向是敬畏大师兄的,听着他训斥,也没有出声反驳。
田芬上前拉住大师兄的衣襟就哭:“大师兄,都是我的错,千万不要责怪二师兄和师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
凤铃看着就生气,“你倒是演得挺像,有本事你就继续啊!”
田芬红着眼睛,眼泪扑簌簌掉下来,简直可怜极了。
大师兄看着就于心不忍,毕竟田芬是他们的第一个师妹,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如今怎么肯看着她受苦而无动于衷呢?
“三师妹快起来,师兄相信你。”
“谢谢大师兄。”田芬一边流着泪,一边哭诉:“田芬好想念大师兄和二师兄。所以就算是回来会受惩罚,也要见见你们。”
凤铃冷笑:“星云山庄弟子,无事不可随意下山,田芬你是第一天上山没学过门规吗?擅自下山,已是大罪,未经庄主允许,私自下面壁崖,串通外人谋害师尊,哪一条不是死罪?现在不过是把你关起来,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了不成?”
田芬委屈道:“当日我看山下隐隐有火光,实在担心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才想着下崖去看看。没想到果然是师傅的房间起火,我正想去告诉大师兄,却看见大师兄被平厅教的人带走,我跟在后面,却被平厅教的人发现,把我也关了起来。我费尽辛苦才跑回山庄。田芬自知违背门规,愿意受新任庄主惩罚。”
二师兄挡在田芬面前:“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现在师傅不在了,这面壁崖的处罚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现在三师妹是为了救师兄才下山,算不得违背门规。再者说,这新任庄主是谁,恐怕还没有定论吧?”
江甫容看两位师兄都想要袒护田芬,凤铃势单力薄,恐怕难以招架,便转移话题问:“大师兄,当日你是怎么被带到平厅教的?我们昨日去救你的时候,那些平厅教的人都叫田芬姑姑,若不是她与平厅教有勾结,恐怕这就解释不通吧?”
大师兄沉思了一下,便道:“当日平厅教的人装作山下中毒的村民上山来,说是有人性命垂危,我怕一旦出了人命对山庄名声有损,便跟他们去了。谁知道他们一直带我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心里正起疑,他们带我去了一个房间,有人在背后偷袭,点了我的昏睡穴,醒来以后,他们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软筋散,并告诉我他们是平厅教的人,抓了三师妹过来,让我伪造一份他们的协议,将一半的星云山庄交给他们才罢休,我自是不肯,所以才一直被关了起来。”
“大师兄可曾听到三师妹与平厅教的人交谈,或者平厅教的人说认识三师妹?”二师兄接着问。
“那倒是没有,我并没有听到。”大师兄摇头道。
“所以,你们还是没有证据,七师妹,你现在也学着信口开河了吗?”
江甫容听到二师兄冷冷的话,脸立刻涨红发紫,她自来稳重,师兄们对她也都是温声细语,从来没有这样冷嘲热讽的时候。
“说就说,你们欺负江姐姐做什么?”凤铃更加生气,“既然你们愿意相信田芬,那最好把她看好,如果再让她私自下了山,那我可也不管两位师兄的情面,必要取她性命!我说到做到!至于庄主一事,既然当时大家推我出来,那我凤铃就坐定了!容不得他人质疑!江姐姐,我们走!”
说完,凤铃头也不回地出了前厅,一路往前跑,江甫容追也追不上,只能叹气回了房。
凤铃也没有看眼前的路,一气跑到花园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抓起剑就把旁边的冬青木刷刷刷砍了个七七八八,还不过瘾,又往花园的池塘里丢了一大堆石头。
“怎么了,才高兴了一天就又气成这样,你年纪不大,气性倒是不小啊。”
听到有呵呵笑的声音,凤铃不耐烦地抬头:“我的事要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要是对我发火能让你高兴一点,那我倒是很荣幸。”南宫泯倚在栏杆上淡淡笑,“不过我也真是可怜,昨天还鞍前马后地跑腿,今天就得当个受气筒,我这个王爷可潇洒不起来了。”
“四王爷如果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凤铃咬牙道。
南宫泯摇头,正经道:“沈姑娘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别人再怎么样终究是别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一些小人岂不更开心?”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南宫泯淡笑一声,然后盯着凤铃道,“小姑娘别总是生气。”
说完便走。
凤铃沉默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后离去。
回到房间里,她正好碰上焦急赶来的江甫容。
“辞儿,你千万别生气……”
凤铃一听,笑道:“我没有生气了。”
江甫容看了她好一会,才叹气道:“那就好。”
随后又道:“你先别跟田芬生气,她能出现总比她躲在暗处好,我们之后也不要刻意去针对她,依我看啊,我们就先忍她一时,看看她到底想回来做什么。”
凤铃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这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容易冲动,可她就是看不惯田芬。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跟田芬脱不了干系!她只要一想到田芬曾经是怎么装可怜,然后躲在后背对她和爹下手,就恨不得杀了她。
不仅如此,田芬在背后下黑手之后,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回山庄。更重要的是,她还取得了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信任。
她简直在怀疑,田芬是不是躲着给大师兄和二师兄下了什么迷魂汤,所以两位师兄才会这么维护她。
一想到这里,凤铃更是恨得牙痒痒。
她不明白,田芬为什么这么恨她?居然连爹都要杀了。
“你先别急,辞儿,你听我把剩下的顾虑说完。”
凤铃点点头,“江姐姐你说。”
“我认为,村民身上的毒跟田芬有直接关系,所以我猜测,田芬身上一定有解药。”
“解药?”凤铃又想到之前在面壁崖上看到的包裹,“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要解药!”
“不急!”江甫容拉住她,又提议道,“直接去问的话,田芬肯定不会承认,不如晚上直接潜入她的房间看看吧。”
凤铃停下脚步。摸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办法,便点点头同意了。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等待了许久的凤铃从床上翻起,接着动作麻利的换上一套夜行装,拉上面罩轻轻的拉开了房门。
确认过没有守夜的仆人来回穿梭在山庄内,凤铃才起身,从假山后探出身子。
刚要离开,凤铃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窃窃私语声。
“你说这大小姐干嘛老和三师伯过不去呀。”
“大小姐那么凶,肯定是她欺负三师伯。”
听到这些话,凤铃气的捏紧拳头,但为了不破坏大局,她只能强忍火气暗骂一声。
“碎嘴。”
刚转身准备离开,凤铃便踩断了一根树枝,树枝立刻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凤铃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弟子立马警惕的问:“谁,谁在那边。”
她悄悄的移开踩在树枝上的脚,没有回应。
没有听到凤铃的回应,仆人迈出两步,准备朝凤铃的方向走来,但又顿了顿脚。
“不出声我就真过来了。”
凤铃一阵焦急,但突然灵机一动,学着野猫的声音叫了一声。
仆人一下就放松了警惕:“切,就一只夜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走了走了。”
看着仆人走远,她才探身子转身离开。
另一边,南宫泯也换上了夜行衣,神神秘秘的躲开守夜的仆人,跃上屋顶。
凤铃到了田芬房门前,屈身一跃坐在了田芬门前的树上,等待着田芬熄灯。
半个时辰后,田芬才有了熄灯的动静,她便准备行动。
刚要跳下树,田芬的房顶上窜过一抹黑影,借着月光,凤铃才看清那抹黑影是个男人。
凤铃暗道:“不好,居然有同伙。”说完凤铃跳上房顶。还未看清人,凤铃就对黑衣人动了手,凤铃上去就是一掌,但都被黑衣人挡了下来,凤铃明显感觉到啦黑衣人身上强大的内力气场。
她奇怪的是黑衣人武功高强,却只防没有还手。
刚开始凤铃没一掌都用尽全力,渐渐的凤铃的体力有些吃不消,但黑衣还气息平稳,凤铃皱了皱眉,放弃了抓住田芬同伙的想法,只好站在原地认命。
许久黑衣人拉开面罩开口道:“沈姑娘,是我,我是南宫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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