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冲着胖子赞许地竖起了大拇指。
等他把刘茜放好了,轻轻地拍着胖子的肩膀,亲切地说:
“兄弟好样的。”
警.车护送着他们,朝着医院开去。
等他们路过大皇宫时,杨守贵挥舞着手机,气得暴跳如雷:
“乔青春,你等着的,这点活干不明白,下个月去山里数星星吧,
叫你连车都看不到。”
这些事是安向东交代的,杨守贵作为专案组主要成员,调走一个交通警.员,分分钟钟的事。
陆风顾不上这些了,把车子开到了医院里,他抱着刘茜朝着楼上爬去。
胖医生这会正躲在办公室里,房门紧闭,门缝里飘出来一股子浓浓的饭香味。
不少病患围了在门口,都在耐心等着胖医生吃完饭好给诊疗。
张龙上去重重地敲着门,口气不善地说:
“有病人,得给看看啊。”
房门开了个缝,胖医生不耐烦地探头看了看。
还没看清是谁,他操着医生特有的口气没好气地说:
“喊什么喊,差五分钟上班呢,着急的话……”
陆风真是着急了,一手抱着刘茜,腾出一只手来,一下子推向了他,口气强硬的吓人:
“她呼吸困难,快点!”
胖医生看清了是他,脸色瞬间变得客气了些:
“是你啊,还是那个姑娘?”
刘茜躺在了凳子上,胖医生一顿检查,叫着护士拽过来氧气瓶,先给她吸氧,然后双手一摊,口气复杂地说:
“幸好来得及时,要再耽误半小时,器官功能衰竭,真没救了。”
终于把刘茜送回了医院里,陆风蹲在地上,呆呆地说了声:
“那就好。”
说话间,胖子医生看出来了,陆风身上滴答着东西,是血水汗水的混合物。
衣服上都是粉尘。
张龙替他解释了起来:“有人拦着,风哥能干吗,赶上高.峰期,一路冲过来的,
他差点抱着人跑来……”
胖医生纵然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这会也着实感动了下。
他早就看出来了,陆风和刘茜不是恋人不是亲属,就是同事。
为了这个姑娘,他付出了这么多。
就陆风这种状态,要不是强大的精神支撑着,都得大病一场。
陆风说话了:
“本来是去求孙大夫给诊治的,差点把命扔在半路上,
就算输液治疗,怕是耽误她的肾病了。”
胖医生正低头刷刷地写病历卡,不由地抬起了头,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兴奋地说了声:
“孙老啊,你等等……”
说着,他果断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一会功夫,他陪着一个精神矍铄的人进来了。
不等陆风问,他开心地介绍了起来:“你不说找孙老吗,
他本来明天来中医部带学生的,正好今天来了。”
陆风一听说眼前这人就是孙老,赶紧强打精神地站了起来,冲着孙老恭敬地说:
“孙老,我同事刘茜出了点事,本来要去你家求你妙手回春的,路上……”
从站在门口,孙老的目光一直在刘茜身上,这会看向了陆风:
“陆风,给郑河服务的,小伙子刚才在路上你们闹腾得挺大啊……”
胖大夫找他的时候,已经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陆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诚恳道:
“孙老批评得对,当时着急了,完事该认错认错,认罚也行。”
孙老慈祥的目光看了看他,走到了刘茜跟前,轻轻地号起了脉。
过了会,他口气轻松地说:
“这姑娘小时候生病摘了扁桃体,胆也不太好,这回肾部受了损伤,
若要输液消炎,只能暂时祛除病痛,想痊愈的话,有些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张龙满脸的佩服,这大夫连人家小时候摘了扁桃体都能看出来。
医术太高明了。
他悄声和陆风说:“风哥,他要是能给我号号脉,都得看出来我包.皮手术了。”
陆风听到后面,知道刘茜病得严重,着急地问:
“孙大夫,她岁数不大,您看看……”
孙大夫目光慈祥地看了过来,微笑道:
“要是一般的庸医真治不了,这不是我来了吗,
放心,三副药,一个多月下来,保证药到病除,一劳永逸,不耽误她结婚生子。”
陆风这才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两张钞票,恭敬地递了上去:
“孙老,这是诊费,感谢您救了我同事。”
孙老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
“郑河爱民如子,陆风一身侠义,
为了救人豁出了半条命,我医术再高也不如你,诊费不收,
药费你给我成本就行。告辞!”
安顿好了刘茜,陆风带着张龙在跟前餐馆里饱餐一顿,吃了个肚子里沟满壕平。
眼见他依旧打不起精神来,张龙纳闷道:
“风哥,从昨天和你认识,这才多长时间,咱俩干了这么多大事,
赶上拍电影了,过瘾刺.激!”
说着,他拿出了银行卡,有些不舍地递了过去:
“交了药费,还有五十多万。”
陆风猜出来是财政局奖励招商引资的钱,也不客气,坦然地接了过来:
“过瘾个屁,你以为我愿意惹他们啊,这种事我见识过,别寻思完事了,
看你运气吧,他们能不能找你不好说。”
其实,陆风心里想得很多,从眼前形势看,杨守贵他们下了狠心了,非得调查出来些不可。
杨守贵能带着范四、苟子文先抓了刘茜,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说明对方已经没有耐心了。
还有,刘超已经通知他了,分局成立了专案组,重启三十万和闫成望死因调查。
这一瞬间,他预感到风雨欲来,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去刘茜家附近取了车,顺道通知刘茜父母去医院照顾,然后找了平民澡堂洗了个痛快,
才开车回宿舍。
他现在不想回区里,早上在大街上闹的动静挺大,自己又是郑河的司机,估计大院里都在谈论这件事。
郑河至今没给自己来个电话,说明他知道了这件事,硬压着呢。
刘茜可是关键时刻帮过郑河的,郑河虽然当官固执,那也是以前,这阵子脑子活泛多了。
自己的棋子再小,也会好好保护。
他在车里靠了会,不由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安乐窝,隐约发现楼道里有人走动,不由地担心了起来:“找上门来了?他们为什么不在区里等我?”
转念一想,郑河肯定在区里,要是在那里动陆风,无疑等于直接动郑河。
何况,他们至今没抓到陆风任何证据,如果有也是动手打范四和苟子文的事。
这种事分怎么定性,陆风救人、从危险中逃脱,真深究起来,不犯大毛病。
他正绞尽脑汁地分析着,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一看是胖子的车,他摇开窗户,冲着张龙招了招手。
胖子下了车,迈着八字步,提了提裤子,擦着鼻涕,老远地冲他打了个响指,一副很牛的样子:
“刚才去民乐所走了一趟,你猜怎么的?”
陆风着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点不客气地笑骂道:
“有屁快放,我没时间猜你那玩意。”
“调查早上不遵守交通秩序,用话筒喊爆.炸的事,
他们分局领导发话了,要判我,结果呢,得好烟好茶地伺候着,
我算是检查他们工作了,一个警.长客气地送我出来。”张龙大咧咧地吹着牛,叫人听着跟真事似的。
陆风根本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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