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四以前是靠拳头吃饭的,眼看着要不行了,张嘴想咬陆风。
陆风毫不客气地冲着他腮帮子就是重重的几拳。
活生生打得他脑袋死死地靠在了地上。
陆风闪身起来,弯腰抄起了地上的砍刀,放在自己眼前看着,不由地评价了起来:
“是把好刀啊,开刃了,沾过血。”
范四摸不清他要说什么,慌乱了起来:
“老子,用了十多年了,砍过人。”
陆风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都砍人了,白砍了啊?”
“好几年前了,坐牢坐了三个月,赔钱了,这事过去了啊。”范四狡猾地回答起来。
陆风随口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他俩密谋的损事。
他不动声色地把玩着砍刀,想起了在大学里学过匕首术,虽然不是一样的东西,比画了几下,动作娴熟,带着刺耳的刀风。
他用商量的语气说:“坐起来!咱们谈谈。”
这些话听不出多狠来,范四想起来他是有公职的人,一下子放松了警惕。
他懒懒地坐在了地上,没好气地说:
“杨守贵和刘大头是正主,有本事你找他俩去。”
陆风“噢”了一声,忽然做了个花样动作,朝着他裤.裆里刺去。
一瞬间,尖刀直奔范四要害部位扎去。
范四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往后缩着。
尖刀扎在了他裤子上,距离那地方一厘米都不到!
陆风闭上了眼睛,又轻轻地举起了刀……
几分钟后,范四想爬着给他磕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来,脑袋往后撞着墙,连声求饶:
“我的祖宗啊,你比我狠!”
陆风叫他把苟子文弄出来。
几分钟后,这俩家伙狼狈不堪地站在了他对面。
叫陆风吓得有些作病了,范四极力地想控制自己,不过还是浑身抖个不停。
他也不知道是忽悠陆风还是真实的感受,讷讷道:
“里面的死囚子都不如你狠!”
苟子文比他还惨,衣服撕碎的很多地方。
手里托着纸壳子,纸壳子上面是刺猬。
刺猬的刺刺上都是血。
从他表情上能看出来,这家伙怕极了,陆风一会怎么折磨他,都不好说。
陆风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塑料袋子,想起来范四出过这么个馊主意。
他叫范四拿着塑料袋子,都跟着自己出去。
到了刘茜跟前,他看着范四给刘茜松了绑,叫他赶紧找消炎药止疼药去。
给刘茜喂了药,他轻轻地晃着刘茜的胳膊,问了好几遍,过了好一会,刘茜懒懒地睁开了眼,费力地说了句:
“风哥,我,我还活着吗!”
陆风感觉她伤的厉害,外伤好几处,估计挨打打的内脏情况也不好。
他厉声叫范四找东西去,快点抬着刘茜走。
苟子文想起大库外面停着个面包车,耳房里有钥匙,想帮助送去,这样能立功赎罪。
这会,在他眼里,陆风疯了,什么事都干出来。
要是惹了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不好说。
陆风沉默不语,算是同意了。
他俩找来个木头板子,叫刘茜坐在上面,抬着往外走去。
他在后面监督着这俩心狠手辣的家伙。
自然的,他也是心存戒备的。
到了面包车跟前,他要了钥匙正准备发动车,无意中看到不远处一台“死车”停在大树下面。
眼见这边动静挺大,的哥张龙推开车门朝这里走过来了。
他越走越近,陆风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得吃惊了起来。
这家伙戴着个圆顶遮阳帽,戴着墨镜,走路有点瘸腿。
再往他的车头一看,觉得更有意思了:
车牌子消失不见了。
他到了跟前,招了招手,算是打过了招呼,马上朝着跟前的人看去。
他不断地看着这三个狼狈不堪的人,刘茜显然是叫人打成了这样子。
另外两个家伙,身上血不少,尤其是范四看起来不像好人。
陆风心里感激胖子竟然还等着自己,张嘴小声说:
“痞子,我……他们自残的。”
张龙从这话听出什么意思了,夸张地说:
“唉,这年头社会人都玩这么高端的了,
比画几下子往死里干。”
陆风担心刘茜的伤势,叫着胖子说:
“拿点矿泉水,给我……妹……”
说到了嘴边,他称呼刘茜是自己妹妹。
张龙从车里拿出瓶装水,给刘茜喝了几口,问陆风:
“你俩上车,他俩呢?”
陆风叫他看着范四和苟子文,轻轻地扶着刘茜朝着车上走去。
安顿好了刘茜,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厉声骂道:
“上车,那……”
他指向了出租车的后备箱。
范四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先是停留在了胖子脸上,收回来时毫无征兆地喊了起来:
“救命啊,杀人了。”
苟子文不由地往后躲了躲,这家伙学乖了,脚步挪动着,手里的刺猬都没敢掉下来,生怕陆风再收拾他,心道:
“老范,这时候别惹他啊……”
陆风走到范四跟前,伸手搭在他肩上,口气凶狠地说:“刚才怎么教训你的……”
别看陆风身上也有血,张龙看出来了,这是胜利者的血。
他走到两人跟前,伸手抓住范四的下巴,给他嘴里塞了一团什么东西。
陆风差点乐了:“又是袜子?你身上到底带着多少这玩意?”
“一直都不洗,不愿穿了就换新的。”胖子厚颜无耻地说。
范四这种人一旦有机会就想跑,陆风早就明白这一点。
他拿起了厚厚的塑料袋,冲着范四比画了下,问胖子:
“帮个忙,我把他捆起来。”
毕竟情况紧急,这会的陆风来不及考虑张龙是不是能帮忙。
张龙一直变着声,这回同样学着女生的动静说:“好嘞,这俩是偷东西的贼吧。”
旁边的苟子文吐了吐舌头,吓得一点没反驳。
胖子干这种事似乎很有经验,上去拽下了范四的腰带,几下子把他的手捆得结结实实的。
陆风冲着苟子文招了招手,毫不客气地说:
“把你那玩意放放,你俩不是愿意玩戴头套的游戏吗。”
滑稽、刺.激的一幕上演了:
苟子文开始往范四脑袋上套塑料袋子,然后裹得紧紧的。
几个来回下来,范四死了样地喘着粗气,连声求饶:
“服了,服了!”
陆风也不和他多废话,叫他俩挤进了后备箱,催着胖子开车。
胖子把着方向盘,想起了后面有个人叫范四,大街上横着走的家伙,名义上开修配厂,实际上黑白道上通吃。
一想起他刚才的模样,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刺.激,没玩过这么刺.激的,对了,你干了他俩……”
陆风想起来了,应该还有杨守贵和刘大头。
刘大头他不怎么熟悉,杨守贵是红旗所领导。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了,他琢磨下时间,得后半夜了。
于是,他声音沉重道:“还有个所长,那家伙阴着呢,
想抓刘茜,刑.讯逼供,好供出我来,这口气……”
说着说着,他有些后悔了,才和胖子认识几小时,这家伙没少帮自己,这时候还等着自己。
可说了杨守贵,估计这家伙得吓得够呛。
叫他没想到的事,张龙丝毫没胆怯,含含糊糊地说:
“我就一个开车的的哥,拉什么人,客人干什么和我什么关系啊……
我觉得刺.激点好。”
其实,就凭陆风刚才收拾范四的损招、狠招,胖子觉得都要爱死陆风了。
不过一想起红旗所来,他还是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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