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犹豫起来了:“领导要知道了,不得往死里收拾我啊”。
苟子文目光变得更阴冷起来,抬头扫了一圈周围,威胁了起来:
“这地方没多少人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这是分局的审讯点,弄死你就弄死了,老子说了算。”
陆风叹了口气,身体不由地往后躲了躲。
苟子文面露喜色,满是期待地往前靠了靠。
一点征兆都没有,陆风的脑袋冲着他头部重重地撞了上去。
他用了全力,撞得苟子文想举手都没举起来,脑子昏沉沉地蹲了下去。
刚蹲下又瘫坐在了地上。
陆风冷厉的声音响起了起来:
“放开我们,再犯浑谁也救不了你。”
外面,范四刚给杨守贵打完了电话。
杨守贵还在安向东办公室里,两人抽烟抽得雾茫茫的。
刚才,他汇报完了刘茜的情况,安向东反复琢磨,本来想狠狠心干掉刘茜,随便找个借口算了。
转念一想,这样做用处不大,没有她的供词,人要是死了,扳倒郑河难度很大。
杨守贵来之前,他派出了一众警.员,到处找陆风,一点消息都没有。
偏偏杨守贵来了之后,说起陆风来也吞吞吐吐的。
这样,他有些犯难了,从早上到中午,他叫郑河打击得够呛,无奈下躲到大皇宫里,狼狈不堪。
这里面肯定有陆风在作怪。
杨守贵接到了范四的电话,说陆风已经落网了。
杨守贵的想法是把陆风和刘茜带到局里,送看.守所也行。
安向东老谋深算地推翻了这个没脑子的想法,看.守所里有检.察院派驻的人监督,
要是别人还行,陆风这阵子是明星类型的人物。
这还只是一个方面,关键这家伙比泥鳅都滑,说不准抓住了什么机会,反过来把安向东给举报了。
思来想去,他和杨守贵商量出了个大胆的主意:先把陆风关在仓库里,好好收拾收拾,弄得差不多了,明早叫王小明过去对接。
这期间,随便用什么手段,撬开他的嘴就行。
王小明带着专案组去的时候,范四和苟子文得退出去。
至于到时候怎么说这件事,杨守贵都想好了,就说刘茜到仓库里偷东西,陆风追到地方想帮忙。
遇上了大皇宫保安队长,还有见义勇为的社会知名人士范四。
陆风先是仗着自己是区长的司机,态度蛮横,然后暴打了范四和苟子文。
这俩人出于正当防卫,打了陆风,关了起来,第二天及时地联系了分局。
这会,杨守贵在手机里交代了起来:
“安局发话了,你俩笨蛋太拉胯了,
平时不是都能咋呼嘛,连个陆风都干不服,
把你在笆篱大学那些手段拿出来,明早得拿来口供,
老四,你觉得呢……”
不说笆篱大学还好,一说这个,范四一股子凶狠涌上心头,干脆打断他的话:
“杨所,明早我得叫他跪在安局跟前,要不老安和你还能拿我当盟友吗!”
杨守贵一听他套近乎,知道得防着点,省得这家伙顺杆爬,不由地嘲讽了起来:
“老子是黑猫警.长,你他么的是笆篱大学毕业的,最多算个疯狂老鼠,咱们是猫和老鼠,谁和你盟友啊!”
估计范四这种话听多了,心里门清,别看你这会嘴硬,酒.色财都供上去,早晚是盟友,没准还得称兄道弟。
他丝毫没当回事,大咧咧地说:
“对对,咱们是蛇鼠一窝。”
他回来的时候,苟子文正费劲地爬起来,还没站起来呢,到处找东西,看样想暴打陆风。
不远处,两只刺猬趴在箱子边上,豆大的眼睛不时地看着这里。
苟子文看到了刺猬,想起了刘茜刚烈不屈的性格,再想想陆风刚才的突然袭击,朝着范四色厉内荏地抱怨了起来:
“姓陆的想跑,我怕他偷着干.你,你看看……”
他指着受伤的脸,意思是他替范四挡了一道,要不是自己挡着,陆风逮住范四得弄个半死。
范四捏着下巴想了想,凶巴巴地说:
“关起来,关起来,十几个兄弟呢,一会都过来,老虎凳辣椒水都给他准备好了,
到时候不怕他不说……”
他俩押着陆风,冲着东边那个耳房走去。
进了屋,范四重新打量着这个房间,有床有保险柜,窗户上按着铁栅栏,过去使劲拽了拽栅栏,得意道:
“小子你要能从这出去,老子服你……”
他转头交代起了苟子文:“弄点雷.管炸.药,给他准备好,出去自己炸死了倒省事了,
直接轰的一声……”
这么大胆地想着,他忽然冲着陆风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满脸变.态的表情:“院子里有摄像头,你自己寻思,炸得稀巴烂,哈哈……”
把陆风关在了里面,范四和苟子文反复检查了几遍,才放心地去西边耳房里喝酒了。
两人推杯换盏地喝了会,范四朝着关人的方向扫了眼,老奸巨猾地暗道:
“都他么的说老子是笆篱大学毕业的,
那是没杀过人,手里真有人命,就得常年在里面吃稀饭喝汤,干陆风这事……”
这么想着,他举起一块鸡腿扔给了苟子文,居高临下了忽悠了起来:
“苟子,上道了啊?弄了陆风你名气大了,当毛保安,跟我混吧……”
说来说去,他准备吃饱了喝足了,叫苟子文干陆风去。
还给他出了主意,陆风听话就听,不听直接打昏了,用他的手写个认罪书,然后用袋子套上头,憋死完事。
“四哥,那扯啥,叫他认罪了,一把小火烧了那个屋。”苟子文附和地说着,拿起酒瓶子,给他水缸子里咣当当地倒满了酒。
其实,苟子文喝了酒心里冷静了不少:“老范,没参加这事的时候,
我管着一群保安,晚上有的请去洗脚房,有请撸串的,哪像今晚这么憋气。”
他俩翻来覆去的,定不下来谁去充当这个恶人。
陆风待在房子里,越来越冷静,看着坚硬的墙壁,不由地趴在地上,朝着门缝里外面看去,隐约能看到自己的手机。
再抬头观察,厚厚的铁门牢固无比。
他目光再一回停留在墙角那个陈旧的保险柜上,心里不由得一冷:
“这地方以前应该是存放货款、账本的地方,都做过专门设计的,怎么跑出去呢,窗户外面……”
他觉得听范四的意思,很有可能在外面放了雷.管炸.药,要从窗户跑出去,说不准真上当了。
他进院子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烟花爆.竹和雷.管火工品的箱子。
想起来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大皇宫门口燃放烟花活动都能放上几小时。
这个酒店产业不少,听说在好几个乡镇都有小煤窑,存放雷.管炸.药就不足为奇了。
这地说是清水村的地盘,离着村子还得有两三公里远,真炸了,这么晚了,未必有人能过来。
不用说,窗户和大铁门都像结实的牢房一般,别想跑出去。
陆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伤感地想道:
“好不容易找到小酒窝了,她受伤了,得快点离开这里,要是时间长了,
别失血过多……”
刘茜惨不忍睹的模样在心里闪过,他说不出的内疚和心疼。
她有意无意地帮了自己那么多回,别说这么个盟友了,就是个陌生人,碰到了这种事,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他开始琢磨怎么弄开手脖子上的绳子。
这个对他来说不是很难。
只需要对准墙壁上坚硬的地方,轻轻地摩擦就行了。
不过,范四系的结实着呢,磨叨最后的时候,手掌磨得通红,细看下能看到血管了。
准确地说,磨到最后时,是连同自己的肉一起磨。
好不容易弄开了绳子,他大约算了下:“一共用了十四五分钟,这会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
得尽快想办法,要是等到明天,怕是没机会走了,
除了我没人能救小酒窝,这种事区长毫无经验。”
他蹲在了地上,反复看着周围,本来想找个锋利东西的,找来找去,只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破碗,还是个残缺不全的。
一个曾经做类似于金库的房间,想从这里跑出去,难度可想而知,他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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