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记重拳没把这家伙打翻在地,他趁机急速后退。
一边退着,他焦虑地喊起了刘茜:“小酒窝,我是陆风……”
刚刚动静闹得不小,刘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陆风愈加担心她了。
还好,重击下苟子文身体有点晃悠,这家伙胸口疼得厉害,加上惧怕陆风,一下子鼓不起勇气上来。
陆风丝毫没敢大意,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慢慢地站住,身形没动,已经悄然准备冲过去救下来刘茜。
“姓陆的,杨所和刘警.官在这,有种你别走,都找你呢。杨所……”苟子文一副死而不僵的模样,出言不逊地骂着陆风,忽然转头朝着一个地方看去。
陆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方亮着灯,不过没看到人。
他忽然警觉地说了声“不好”,说话间朝着旁边跳去。
这都是些本能的反应,防备叫人偷袭了。
果真如此,有人开始偷袭他!
先是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嗡嗡叫着,接着是车轮呲呲摩擦地面的刺耳声。
凭长期开车的经验判断,车子已经冲上来了,鼻孔里闻到了刺鼻的汽油味。
他身后,范四戴着头盔,双手驾车,短距离提速,到了陆风跟前,伸手举着钢管,冲着陆风打去。
陆风刚刚侧过身来,眼看着钢管抽了过来,本能地举起活口扳子迎了上去。
坚硬的铁器碰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一瞬间,陆风的虎口震得麻酥酥的。
范四玩飞车是老手,靠着摩托车惯性冲去,力气自然大。
要不是硬.挺着,陆风手里的活口扳子准保脱手而出。
苟子文看的清楚,陆风往后小步推着,脸色狰狞,手臂微微发抖。
他心情舒畅极了:“姓陆的,老子给你准备了连环计呢,都不用了……”
这些阴险的套路都是他和范四早商量好的,他虚张声势地吸引陆风的注意力,
范四趁机发起攻击。
一下子没放倒了陆风,范四车子减速,看着前面地上,准备急速掉头,活生生撞废了这家伙。
他自己戴着头盔,防护得好,加上经验丰富,用车撞残个人容易得很。
他丝毫没发现,苟子文眼睛发直地看起了陆风。
陆风小步后退着,早就看好了身后的木箱子,单脚蹬了下箱子,借力狂奔,直奔摩托车过来了。
隔着两三米远呢,他一跃而起,扬手冲着范四脑袋上砸去。
在他看来,活口扳子敲在头盔上,范四至少得脑震荡。
就算轻点,这家伙也不会这么嚣张了。
苟子文紧张地张了张嘴,正犹豫要不要告诉范四呢。
范四早就准备好了,稳稳地回头,举起钢管打了回来。
这下子两个人都用足了劲,重击下钢管、活口扳子跌落在了地上。
震得范四疼的咧着嘴。
陆风急着干倒他们救人呢,根本顾不上疼了,身体踉跄了下,顽强地冲了上去。
这片空地不大,眼看着摩托车看到东边成堆东西跟前了,速度已经慢了,他和范四距离越来越近。
从这个速度上看,马上就追上对方了。
两个人体力消耗的差不多,陆风准备追上他,几拳把他放倒在地上。
等他看好了距离,来了个漂亮的小垫步,一跃而起,拳头冲着范四脑袋横劈了过去。
在政法大学他选修的科目多,其中擅长的有实战搏击和特勤功夫。
当然,他更懂得一个道理,真正近距离干起来,硬功夫一靠经验,二靠凶狠。
正如,两人在大街上干起来,柔道不如摔跤,摔跤不如菜刀。
不过,陆风这一拳要是打去,只要打中了范四,趁机把他拽下车,根本不能给他反手的机会。
把他拽下车直接给上两个捣龙拳,或者往死里揣,一会再说吧。
双脚都离地了,拳头距离头盔越来越近,他使出的力道越大。
不过,他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影子,心里暗叫不好。
范四单手解开头盔,抓在手里冲他打了过来。
范四不愧是“笆篱大学”毕业的,几百场的街头死磕,拳脚功夫不是白给的。
陆风收拳躲避,只觉得脸上嘭的一声,眼前一黑,满眼泛起了星空般的场景。
意识里,他知道被范四黑了。
落地的时候,他拼命地往北面滚着。
之所以这么做,他想叫自己意识快点清醒过来。
他哪里知道,苟子文眼见老范干的漂亮,过去接过了范四的头盔,几步赶到陆风跟前,抄起头盔就打。
一下下打在身上,疼得要命,陆风双手抱头,身体蜷缩,尽量保护头部和心肝肺这些重要地方。
几分钟后,纵然他顽强地坚持着,却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被范四拽到一个椅子上,对面不远处是刘茜。
地上尽是冰冷的水,俩人刚刚被凉水浇过。
陆风狠狠地瞪了范四一眼,来不及先怒骂这俩丧心病狂的家伙,担心地叫起来刘茜:
“小酒窝,你,你……”
刘茜眼睛肿的熊猫一样,目光从细缝里看了出来,酝酿了会表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风哥,我想我妈!”
陆风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逃出去,他苦笑着安慰了起来:
“别哭,我见到伯父伯母了,都好好的。”
苟子文看着他俩狼狈不堪的样子,掏出了手机说:
“得告诉杨所一声了,哥俩的辛苦费不能少了,咱这加了场戏呢!这小子牛着呢,
悬赏也得三万两万的。”
听这意思,这家伙要报告给杨守贵和刘大头。
范四冲他吐了口吐沫,粗俗地骂了句:“你X的,算老几啊,看好了人,我告诉他们一声,
区里领导还等我回信呢。”
拿着区里领导唬住了苟子文,他掏出手机去外面打电话了。
醒了后,陆风发现自己手上帮着绳子,脸上火辣辣的,血都流到脖子上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伤的不轻。
疼自然疼的厉害,不过他绝对不回就这么等死,于是不动声色地想办法了。
他朝着刘茜小声地说:“小酒窝,区长在我这里放着的那堆小黄鱼,
你帮我放好了吗!”
刘茜听了这话,足足愣了一分多钟,她张嘴惊讶地说:
“风哥,什么,什么……”
说到这,这个聪明的丫头一下子机灵起来了,貌似不懂地问:
“是不是长长的那些,比铁块子沉……”
他俩一问一答,说的隐晦,苟子文开始不信,心里很快犯起了嘀咕:
“这,这不是说金条吗!”
他朝着陆风跟前靠了靠,冷不防抓起了陆风的胳膊,吱吱威逼了起来:
“唬人吧?你们狗屁领导是个清官,出了名的。”
陆风猛地挣脱着,不卑不亢地反驳了起来:
“对,我们领导清正廉洁,就挣工资,一点存款都没有,他就想流芳百世……”
他越是这么说,苟子文越不信,不由地往他跟前凑了凑,眼睛死死地瞪着,阴冷地说:
“说,要不我割了你俩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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