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也许是被父亲撞见一时慌张,南古雪晴下意识给了长孙景澈一个耳光。
那耳光十分响亮。
长孙镜玄头都不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阿水躲在暗处,小声问长孙镜玄。“主人,雪晴小姐打了景澈公子一个打耳刮子。”
“我耳朵不聋。”长孙镜玄觉得阿水话多。
“为啥要打他?”阿水又问。
“因为他话多。”长孙镜玄压着声音开口。
“那是挺该打的,这话多了是挺烦人的,我们暗卫就不能话太多,话太多犯忌讳。”阿水毫无自知之明的小声嘀咕。
“……”长孙镜玄自己看了阿水一眼。“你犯的忌讳挺齐全的。”
那边,长孙景澈被打了,幽幽的看着南古雪晴。
南古雪晴心虚啊,转身就走。
她跑,他追。
景黎看着孩子们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
还是年轻好啊。
年轻就是有魄力。
还记得他年轻那会儿……十分不主动,都是雪晴她娘亲主动……
现在自己想主动了,还得看人脸色。
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
“雪晴……”
长孙景澈去抓雪晴的手腕。
南古雪晴甩开。
长孙景澈又抓,南古雪晴还是甩开。
长孙景澈有些失落,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敞开心扉。
见长孙景澈不跟上来了,南古雪晴蹙了蹙眉。
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长孙景澈悠悠的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像是被打了的小狗,可怜巴巴的跟着。
“我……不是故意打你。”南古雪晴走了过去,牵住长孙景澈的手,一如多年前在归隐山后山。
那时候,长孙景澈不学无术又哎闯祸,受了伤迷了路走不出后山的迷宫阵。
是她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出去。
大概是从小太强了,所以南古雪晴对比自己弱小的事物存在保护欲。
她觉得长孙景澈可怜巴巴的,长得也可怜巴巴的还挺招人喜欢,于是就像保护他。
而长孙景澈……
他其实这孩子从小就腹黑。
知道南古雪晴喜欢保护弱者,他就伪装弱者。
知道南古雪晴嘴硬心最软,他不是装病就是装受伤,苦肉计让他从小玩儿的明明白白。
若说长孙景澈的追媳妇儿轻松过程,那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演技太好,心眼子太多了。
他爹是个没有心眼子的耿直大将军,这物极必反,生了个儿子一千八百个心眼子。
见南古雪晴终于可怜他了,长孙景澈偷偷扬了扬嘴角。
山路上。
镜玄带路,带长孙景澈和南古雪晴去鸡鸣山。
“慢一些,不要打草惊蛇。”长孙镜玄刚说完,身后一声惨叫。
下意识惊慌的冲了过去,长孙镜玄松了口气。
作为一个暗卫,阿水又又又一次掉进了暗坑。
阿水每次掉进暗坑必然有重大发现,不是发现叛军隐藏窝点就是发现死士巢穴。
一时之间,长孙镜玄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责备她。
“你的死士……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长孙景澈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我听扶摇师父说过,阿水不是作为普通暗卫养的。”南古雪晴解释了一下。
“那是高等暗卫?”长孙景澈一脸不信。
“镜玄命中带克,说是不能长命百岁,所以扶摇师父就给他找了个童养媳,说是南疆那边的老习俗,找个命好带福气的女娃娃配婚,能长命百岁。”南古雪晴小声在长孙景澈耳畔说着。“镜玄不知道,他和阿水在五岁的时候就拜堂成过娃娃亲了。”
“……”长孙景澈真是服了,他爹怎么没有这样的觉悟?要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就骗着雪晴和他拜堂成亲,他还至于苦苦千里追妻吗?
都怪他爹。
同样是亲兄弟,长孙景澈不明白为什么大伯长孙无邪聪明的跟狐狸成精一样,叔叔长孙扶摇也就是镜玄的父亲也是花孔雀开屏狐狸精本精,怎么到了他爹这就憨厚老实又实在。
都怪他爹!
京都。
远在京都的长孙游弋将军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娘子,最近天凉,我有点风寒,老打喷嚏。”长孙游弋憨憨的说着。
将军夫人何云晚看了长孙游弋那壮硕的身躯一眼。“风寒……伤不了你。”
长孙游弋连连点头。“娘子说的有道理。”
“你去喝点热汤,预防。”何云晚心疼她家傻憨憨。
“娘子说的有道理,防患于未然!”长孙游弋点头去喝汤。
这些年,长孙游弋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娘子说的有道理。
娘子说的都对。
对儿子长孙景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听你娘的,你娘才是一家之主。
“镇北王方向放出狼烟,应是接到了消息,已经出兵。”暗卫前来禀报。
朝阳点头,心中也有些没底。
陆云锦……
在归隐山必是隐居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陆云锦也经历了很多,怕是物是人非。
朝阳真的不能保证,陆云锦一定会站在归隐山这边。
“母亲,还要提前做好退路,听说当年陆云锦的夫人红萝难产一尸两命,自此以后陆云锦再无娶妻生子,而且有人传言,红萝夫人出事时,镇北王有来归隐山求您出山,您并没有理会……”
赫连骁小声问了一句。
他并非执意朝阳,只是觉得道听途说有时候并非空穴来风。
朝阳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眼底满是遗憾。“红萝的死,一直都是悬在我心口的遗憾。那年他来归隐山求我出山,我便第一时间秘密出山随他去了镇北王府。”
“可到镇北王府的时候,我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府中有官兵异动,且有行迹诡秘之人暗中盯梢,我着急去救人,却发现红萝已经死于榻上,不治身亡,一尸两命……”
后来,朝阳因伤心又无力回天便提前回了归隐山。
“有没有可能……那一年,陆云锦就想造反?”赫连骁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看着朝阳。
陆云锦,也许真的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在乎权势天下。
“我知他有那个心思……他曾经说过,这天下如若是你父亲萧君泽坐,他此生乃至祖训后世世代俯首称臣,任何人不得反,但如若不是萧君泽,他认为这皇位人人可坐,各凭本事。”朝阳深吸了口气。
心底有些发寒。
静下心来去回忆多年前红萝之死,似乎真的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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