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三日后,陆子昇特意挑了止疼的草药给唐锦瑟敷上,为了让她更好地实施计划。
又递给唐锦瑟那枚假死的药丸。
沈屹坤道,“你服下药丸后只有两耳能听到声音,其余的都跟死人一样。不过你无须担心,我会暗中保护你。”
听着对方这句话,唐锦瑟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感觉白无常令她很安心。
沈屹坤又道,“等到时机合适,我会让我安排好的人给你服下解药,还有,这个你拿着。”
他递出一枚竹哨给她,“这是重新打造的,你把它带在身上。”
她接过竹哨把玩,这次的这支比上次的还要小巧,不那么引人注目。
“重新打造的?”
沈屹坤点头,“毕竟,上次的被某些人糟蹋了。
”
话音刚落,他一记眼刀扎在混混身上,混混吓得直接垂下头。
唐锦瑟瞧见这一幕,心里不由得发笑。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平日神秘的白无常,原来私底下也有记仇的一面。
他扶着她下床,刚准备离开时,似是想起了什么。
“有炭渣和家禽的血吗?”
陆子昇和沈屹坤对视一眼,就命人去把她要的东西取来。
只见她把头发盘乱,又把那些炭渣抹在脸上,把家禽的血擦在自己的脖子上和衣服上。
整个人极其狼狈,完全没了刚才的光洁亮丽。
她看着铜镜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被凌辱至死的样子嘛。”要想混过唐诗雨那关,这些小细节可不能放过。
弄完这些,她就拿出那颗假死药,刚要服下时,手腕被沈屹坤一握。
唐锦瑟不解地眨眨眼,“风堂主?”
他忽地收回手,万千话语最终化成四个字,“万事小心。”
唐锦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虽然看不到面具下的脸,但是却从白无常的眼神里看出了担忧。
这跟前几日在破茅屋那里的他,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嗯。”她服下药丸,就被风眠堂的暗卫送出南郊。
混混在那里准备好了板车,她往上面一躺,暗暗咬牙。
好戏就要上场了。
许是药丸起了作用,她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口鼻里的气也只出不进。
那种感觉,就跟濒临死亡一样。
最终,她逐渐失去意识,只能听到板车的轱辘声响。
白无常说得不错,她睁不开眼,身体不能动,只有听力没散失。
混混推着唐锦瑟往约定好的驿馆去。
到了驿馆的后院,他环望四周确认没人,最后吹了两声口哨。
不出一会儿,唐诗雨的婢女云绕就从旁边走出。
“姑娘,你要的人带来了。”
云绕垂眸,瞧见躺在板车上狼狈的女子。
她警惕地走过去,探了探唐锦瑟的鼻息。
没气。
云绕心下一乐,敢跟她家主子作对?
找死!
她从怀里拿出一袋碎金扔给混混,不经意瞧见他的耳朵,“你那耳朵怎么回事?”
得知暗处有风眠堂的人,混混不敢生事,只能编道,“这女人性子太烈,不肯就范,哪知强迫她的时候她居然发疯咬下了我的耳朵。”
云绕不屑一笑,倒是这贱人干得出来的事!
她命乔装好的唐府家丁堆了茅草在唐锦瑟的身上,趁着入夜之时悄悄从唐家后门推进去。
彼时唐诗雨正在对镜梳头,瞧见云绕急匆匆跑来,“小姐!都办妥了!”
唐诗雨眼睛一亮,跟着云绕跑去柴房,就瞧见板车上浑身是血,凌乱不堪的尸身。
她吓得捂着嘴后退,“赶紧把柴房的门关起来!
真是晦气!大晚上瞧见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刚刚那一幕在唐诗雨的脑中挥之不去,她连忙跑去祠堂上了支香静心。
好不容易把心情镇定,吩咐道,“这几日她失踪的事都在京城大街小巷传遍了吧?”
“回小姐,是的,藏香阁的人到处找她,两晚上没合眼了!”
“去吧,去把她死了的消息放出去。”
云绕欣喜,转身就要去做,又觉得不够全面,“那可要说她怎么死的?”
唐诗雨思索一会儿,“就说她被白无常绑走,凌辱至死。”
反正没人见过白无常,他又是京城无恶不作的头号人物,推到他身上不会有人不信。
云绕领命,立马去办事。
京城的风向来吹得急,吹得快,翌日卯时,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慕玺和刘妈听到这消息时,气得直骂唐府造谣。
两人干脆冲到唐府,此时的唐府挂满了丧幡,府内的下人穿着清一色的丧服。
气氛沉闷又死寂。
慕玺气得心口疼,直接扯下那些丧幡大吼,“是谁干的?!”
云绕闻声而来,连忙制止,“慕公子快住手!慕公子这么闹事,是想让我家大小姐泉下不得瞑目吗?
”
慕玺冲过去一把揪住云绕的衣襟,“本座再问你一次,这些丧幡是谁挂的?”
“慕公子!我知道你此刻情绪激动,但对于大姐姐遭遇的一切,我又何尝不痛心?”
唐诗雨及时出现,装模作样哭红了眼。
慕玺瞧见她,不禁冷哼,“唐府好家风!竟然这么公然诅咒自己的手足!”
唐诗雨叹气,“慕公子,刘妈,还请随我来。”
她领着他们穿过垂花门,来到唐锦瑟之前住的院子。
一进门,就瞧见院子里摆着一具木棺。
慕玺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到木棺旁一看。
瞬间,整个人愣在那里。
唐锦瑟躺在木棺里,身上都是血迹,头发杂乱,一脸乌黑,却唯独脸上是格格不入的安详。
这鲜明的对比,仿佛一把锋利的刀扎在慕玺的心口上。
他都不敢想,她是遭遇了什么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颤着手,探到她的鼻息旁,那只手停在那停了好久,就好像不愿意接受事实。
“小、小锦……”
刘妈听到声音,也冲过来,瞧见木棺里的人时,差点晕了过去。
“慕公子,刘妈,还请你们节哀。”
慕玺感觉整个胸口好像要撕裂开,完全喘不过气来,“谁、干、的?”
唐诗雨佯装愤恨,“都怪那天杀的白无常!都怪他!是他绑走了大姐姐,是他把大姐姐凌辱至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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