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不在部落的这一个多月确实错过了很多事情。
诸如啾啾失去民心,布谷醉生梦死,月在慢慢地改变……
桃还没回来,“作坊”确实只有月一个人,她们到的时候,月正蹲在棚子外面洗菜,而小石头她放在了棚子里简易的婴儿床里让他自己玩儿。
努一下地就“哒哒哒”跑向婴儿床趴在婴儿床的栏杆上跟小石头“聊天”。
程静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还有婴儿床这种东西,心里是不得不佩服林这个心灵手巧的工匠了。
等以后她和风有孩子了,她也要给孩子弄一张。
然后,再给孩子弄什么小木马,小汽车,布娃娃之类的小玩具。
看到程静跟雨和香她们一起过来,月并不奇怪,下巴一抬,视线扫向屋棚后面堆积的各种罐子,口吻不咸不淡的说:“要什么罐子林让你自己挑。”
程静愣了一下,倒不是月说话的口吻让她不舒服,而是她没想到月竟然会帮林转达信息,换做以前别说是林让她拿陶罐了,她跟林多说一句话,月都会朝她扔石头、吐口水,对她破口大骂,恨不得冲上前暴打她一顿。
现在……
难道是林已经彻底搞定了她,所以,在她面前有话语权?
目前来说,缺其他东西程静和风都可以自己动手捣鼓,但陶罐却不行,制陶要经过挖窑、制坯、晾晒、煅烧等好几种程序,没个把月根本弄不好,从林他们这直接拿成品可以省掉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是以,程静也没有跟月客气。
礼貌地跟她道了谢,“谢谢,等会儿回去我就挑几个。”
顿了顿,又添了句,“我和风这段时间也弄了不少小玩意,等回去我拿一些过来跟你换吧。”
月眸光一闪,只不过眼帘半垂看不出她的异样,十指圆润的双手飞快地捋菜叶,说话的口吻依旧不咸不淡,“要换什么我做不了主,等林回来你自己跟他说。”
程静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一阵子不见,林在家里的地位是肉眼可见的增长啊,以前霸道张扬目中无人的小公主都能“心平气和”的替他传话了。
现在两人手头里就一口锅,一个汤碗,两个小碗,饭后,程静挑了一套碗,一口平底锅,一个坛子,一个脸盆大小的陶罐回去。
她挑东西的时候,月就在旁边,她都拿了什么她也一清二楚,等林回来了以后,程静就把自己中午在“作坊”都拿了什么东西跟林说了一声,顺便问他这些东西要用多少猎物换。
那一刻,林很明显愣了一下。
因为这事他就没跟月说过……
虽然这段时间月和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但毕竟以前她和程静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哪怕生小石头的时候程静和风帮助他们良多,可依月以前那臭脾气,过个两三天,她铁定又忘了人家是怎么对她好的,恩恩怨怨倒记得比谁都清楚。
那个……
程静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即便离开部落之前已经依稀能看出月有那么一点点的改变,她还是会下意识地把现(温)在(和)的月和以(跋)前(扈)的月划等号。
作为枕边人,林脑子微微一动就能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心里十分欣慰,但又有些想笑,向人示好都这么别扭,也只有她了,眉梢含笑跟程静说:“瓶瓶罐罐我们那里多,堆着也是堆着,你们用得上的自己拿就行。”
程静:“???”
你这么做不怕被自己老婆打吗?
卖家不提价格,她就自己斟酌着给价,“额……那些东西毕竟是你辛辛苦苦弄的,你看我和风拿一只獐子,两只鸡,一只兔子,十条鱼跟你换怎么样?”
运气好的话,这些东西她和风一天就能搞定,他们一家三口至少五六天的食物。
“额,不用换。”林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囧囧的回答,脑子一转,瞬间就找到了一个看似很合情合理的理由,“生小石头的时候,你和风已经帮我们够多了,这些东西真的不算什么。”
他就是这么的机智。
这倒说得程静很不好意思,因为当时如果月不帮他们拉票,她也不会早产。
用无比诚挚的口吻跟林说:“帮你们是应该的,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
“我们也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林立即举一反三,用她的话来堵她。
程静:“……”
从“作坊”回到家,就见风坐在门口磨绿土豆,而努蹲在一侧双手托着小脸好奇的围观,一大一小两个白炽灯似的脑袋格外引人注目。
人蹲到了努的旁边,把自己和林的谈判结果知会他一声,“林说生小石头的时候,我们帮了他们很多,罐子这些不算什么,所以,不要我们拿东西换。”
“风,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应该等林回来了,直接拎东西上门跟他换的,而不是中午的时候就先把东西拿了。”
当时她就想着今天她和风也不去山里转转,干脆就把从长虫山背回来绿土豆处理一下,弄土豆粉。
弄土豆粉的时候需要容器沉淀粉。
前段时间程静尝试做土豆粉成功了,只不过当时还不去确定方法可不可行,所以只做了一篮子的绿土豆,粉就够他俩吃一天。
手工土豆粉口感好又扛饿,两人都挺喜欢的,最近又挖了不少绿土豆,除去烤成土豆条的,炖汤的,总的差不多还有一背篓,弄成土豆粉应该可以吃上个十天半个月。
风侧头望向程静,见她丧着张小脸,就笑着安慰她,“没事,等我们弄了土豆粉,我们分他们一些就可以了。”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程静微微地叹了口气。
此时晚霞满天,微风轻漾,风景无限好,也正直倦鸟归巢,人归家之际,每个路过他们家门口的人都会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而伴随着什么“回来啦”、“欢迎回来”、“好久不见”、“想死你们了”的是——
“风,你剪头发了呀?”
“风,你怎么剪头发了?”
“风,你没头发,看着怪怪的。”
“风,你没头发,看着还挺精神的。”
“咦,努也剪头发了呀?那以后都不愁怎么洗头发了。上次你阿爸给你洗头发你怎么哭了呀?”
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
其次才是——
“风,你们磨疙瘩果干嘛?”
“静是不是又在弄什么好吃的了?”
绿土豆也只有和程静走得比较近的这一圈人跟着程静那么喊,其他人不管是什么树块,树根,树疙瘩,菜疙瘩,有疙瘩的都统一喊疙瘩,取名方式十分简单粗暴。
程静和风也都一一回答了。
“风你要不要戴帽子?”一直被问头发,程静还挺心疼自己男人的,含蓄的问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偶然伤了后脑勺,很有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让她给他剃头发。
他那过腰的长发,他宝贝得很,以前她提了很多次,他都含糊其辞的给她糊弄过去。
“不用,大家喜欢问就让大家问,今天都问了,以后也就不会再好奇了。”风满不在意的回答。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因为晚上坐在火堆边儿上烤火的时候又有很多人问他为什么要剃头发,没头发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风一吹就冷飕飕的,等头发长出来以后他还会再剃吗,剃头发的时候疼不疼。
风:“……”
你们的问题为什么会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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