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摊子上的生意好起来了，有点忙不过来，沈乔乔就打算叫沈羽搭把手。
至于那四个小萝卜头，林婶说可以帮着照顾一天。
无骨鸡爪本就好吃，再加上一些人宣传，本来偏僻的小摊子，如今人满为患。
“给我来十文，我要送给亲戚朋友。”
“我要二十文，沈姐，你这做的也忒好吃了，我家儿媳孕期只吃得下这个。”
一妇女争抢着拿着钱拍到桌板上，后面是好几个妇女提着篮子等着。
无一不是大早上出来采买的，摊前聚集的人又多，引着后头的人张头晃脑的。
为了更大的宣传，无骨鸡爪，沈乔乔还让沈宇在旁边用同时写下了免费试吃这几个打字。
就冲着这个免费，也吸引不少人。
不过是早上的净收入就有个几十两银子，更别说还有一些官服的小姐夫人听到了风声预订的好些。
银子一把一把的装进口袋，沈乔乔笑得合不拢嘴。
“有这么开心吗？”
沈羽不太懂，不就是一些钱吗，要多少有多少。
“有钱为什么不开心。”
沈乔乔不解，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
只有自身的物质生活达到一定的程度，才有心思去追求快乐。
所以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沈乔乔都以一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心态迎接生活。
认真做好每件事，顶着毒辣的太阳寒冷的天气，在街市上贩卖，衣服上沾了污渍，额头满是汗水。
沈乔乔也没有抱
怨过，清澈的眼眸一如既往，如墨的头发全部挽起来，没有一丝碎发显得整个人干净又精炼。
并不过多收拾，沈羽也觉得她比京城中的端着那副养尊处优态度的小姐，美上许多。
“痛。”
沈乔乔突然吱呜一声，捂着肚子就蹲在地上。
肚子一阵一阵的犯疼，下腹还有湿润的迹象。
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她穿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月没来。
本来沈乔乔在沈家不受待见，吃了上顿顾不上下顿，被卖到李家后也吃不饱，身子骨不好，生理期紊乱常有的事。
这样会在生理期的时候更痛，沈乔乔咬着牙挪到板凳上。
“你怎么了。”
沈羽对血腥味一向敏感深悄悄坐下的一瞬间，鼻尖就嗅到了血味。
“你流血了，要不要去医馆。”
言罢，沈羽抱起沈乔乔就往医馆跑去。
沈乔乔搂住沈羽的脖子，小脸惨白，手指无力。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越是会这么痛，像是刀把肚子开膛。
“大夫大夫，你过来看看。”
沈羽惊慌失措的冲进医馆，抓起大夫就说，语气中有他，平日没有的慌乱。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沈乔乔出事，他是多么的恐惧。
一向清俊孤傲，不为难事动摇，遇险镇静的男人为此变样。
“并无大碍，我开些止痛的药草。”
大夫把完了脉，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病人莽撞地冲进医馆。
“你先在这休息着吧。”
沈羽将沈乔乔安置在塌上，唇色苍白，
恍惚之中晕呼呼的睡过去。
沈羽替她掖好被角，如墨的眸子注视着睡梦中的少女。
沈乔乔迷迷糊糊睁开眼，沈羽拿着热水往沈乔乔嘴里灌。
“喝点水。”
语气温柔，让沈乔乔以为是幻觉。
“不喝。”
沈乔乔摇摇头，想看看睡梦中沈羽有什么反应。
她还没见过沈羽失态的丑样，一定很好玩。
“快喝。”
沈羽不理会，吨吨吨的将水灌进去。
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睡？梦里还是一副古板的样子。
沈乔乔伸出蠢蠢欲动的双手，拉扯沈羽的脸。
沈羽皮肤白皙，五官俊朗，神色淡漠的看着她。
“好丑。”
沈乔乔嘟囔着，果然不管怎么弄还是没意思。
“蠢东西。”
薄唇微动，呢喃之间沈羽轻笑。
“快好起来。”
沈乔乔又昏睡了过去，歪着头倒在沈羽胳膊肘上。
沈羽鬼使神差地扯了扯沈乔乔的脸，又扯了他的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睡醒，怀里被塞了一个汤婆子。
在沈乔乔的要求下，沈羽不得已带他回了摊贩。
不过这次是沈乔乔在旁边监制，沈羽则是贩卖。
为避免暴露身份，沈羽带了一张面具。
只露出眉眼，不消打量也能看出面具底下的姿容。
多了不少前来搭讪的女子，都被沈羽一口回绝。
死直男，沈乔乔觉得他没有商业头脑，说两句话的事，非得弄得招人嫌。
“敢问公子如今可有良配？”
来了一位粉衣女子，手边还提着香包，帕子遮
住半张脸，娇羞的瞧了一眼沈羽，又很快地低下头。
“并无。”
沈羽回应。
“那公子看我如何。”
说着娇羞扭捏起来，故作姿态挑衅沈乔乔。
“那位是你的丫鬟吗？”
还想上前攀谈，被沈羽一把拦住。
“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既然你不买东西，就不要浪费时间。”
沈羽一字一句吐露，字里行间渗透着无情。
粉衣女子自持容貌不俗，头一回受此羞辱，用帕子捂脸飞快的逃离。
把身后的丫鬟都给落下了，呜咽哭着离开。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吗，这样下去迟早被你气死。”
沈乔乔气鼓鼓的，她看了不下三个女人搭讪为果，被沈羽气哭。
“不能。”
沈羽眯眼，只露出邪肆的眼，也不拖整体公子如玉的气质。
提拔如松的站姿，光看背影就知道沈羽不是一般人。
“我还怎么做生意。”
沈乔乔抱怨，她巴不得自己能做生意，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出。
“不然我教教你。”
沈乔乔玩味地道。
“嗯？”
沈羽歪头，垂眼略过她的发梢。
“首先，遇到人你得叫卖，其次，你得说点好话挽留，最后，得吸引她们买，而不是冷巴巴地说不能那。”
学着沈羽的语气，沈乔乔重复了那句不能。
“懂了吗？”
“懂了。”
沈羽点点头。
“这无骨鸡爪怎么卖？”
“三文。”
“能便宜点吗？”
“不能。”
沈乔乔教不了沈羽，再这样下去可能不只是肚子疼
了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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