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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啪!
咔咔咔咔…
叶钧就仿佛是魔煞一般,彻底笼罩着廖康年本就胆寒惊惧的心脏,作为港城地下社会出了名的狠角,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心脏负荷承受都应该要优于普通人一大截。可面对一个能飘忽不定躲避子弹的变态,而且距离还这么近,这很难不让人往鬼谈之说的方向思考!
连续扣动数下扳机,等子弹打完之后,廖康年吓得忙不迭将手枪丢掉,同时也不顾上手中提着的老人头颅,不断惊恐的朝后缩着身子,并朝身旁的大汉吼道:“拦住他!拦住他!”
看着地上一具具尸体,这些大汉狠狠咽了口唾液,已经有着太多血淋淋的先例摆在眼前,面对叶钧,他们就仿佛一头头待宰的羔羊一样弱不禁风,一味去围追堵截,只是自寻死路。所以,他们三人都没敢乱动,心里一个劲朝着耶稣祷告着,祈盼自己能从叶钧这双手沾血的魔王手中逃出生天。
“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只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廖康年一边朝后缩着身子,一边不断拾起地面上的东西掷向叶钧,试图拦截叶钧。可这种做法就跟娘们面对男人施暴一样,既无力,也无用。
叶钧脸上漠然无情,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迅速走到廖康年身边,在对方惊声尖叫的前提下,直接掐着廖康年的脖子,并抵在墙壁上。
伴随着叶钧五根手指的力度不断增加,廖康年显然陷入到窒息的边缘,眼珠子也在呈现着斗鸡眼的趋势,两条腿不断踢着叶钧,似乎在做着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可是,开启爆发天赋的叶钧,纵然没有霸王举鼎的千斤之力,但也不会逊色太多。面对这么强大的力量,廖康年如何抵抗?就算他心狠手辣,统领着周记战斗力最强大的成员,可说到底,廖康年,以及他的下属,只是街边扛着砍刀劈友的流氓地痞,本身并没有经历过专业的训练,更不可能拥有诸如胡安禄、杨怀素、夏师师这些人的变态战力!
所以面对叶钧这种本该出现在欧美英雄电影里面的怪物,自然束手无策,只能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挣扎足足一分多钟,廖康年才彻底断了气,两条腿也直接垂下。这一幕,吓得一旁自始自终目睹全程的三个大汉手足冰凉。
等看见叶钧朝他们投来目光时,其中一个大汉直接瘫倒在地,哭喊着‘饶命’之类的话。
叶钧并不打算去宰杀这余下三个人,留着他们将消息放出去,不见得就是坏事。
砰!
收回手的叶钧,看也不看与地面发生激烈碰撞的廖康年,只是冷笑道:“打电话让周记的人过来,将这里的尸体处理干净,听明白没有?”
这三个大汉脸色更是惨白,因为他们这趟可是来胁迫周记元老的,现在失去了廖康年这位主心骨,先不说当下正怨毒盯着他们的老人会不会轻易罢手,怕周记里面其他大佬都很可能为了讨好这位老人而先斩后奏!
坏了道上的规矩,最轻的都要被老鼠啃食,一想到一个装满老鼠的麻袋套到自己脑袋上,这三个大汉就一阵不寒而栗。
可迫于叶钧的淫威,若是玩花样,现在就得死。
其中一个大汉打算服软,正准备走向电话,却听到老人咳了咳,冷声道:“滚!我自己打电话,你们这些肮脏的手,休想再玷污我家里面的东西!”
老人强撑着爬了起来,在叶钧的注视下,先是走到婴儿身边,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婴儿,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才走到少妇身旁,替少妇盖好毛毯,将一些还溢出的**.部位彻底遮挡好,这才坐在沙发上,拨弄着电话上的数字。
老人义愤填膺对着话筒吼了几声,等挂断电话后,才望向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叶钧,“小伙子,谢谢你,这次你救了我全家,我理当报答你。”
“当真?”叶钧似笑非笑道。
“我老吉在周记干了几十年,有威望,有家底,更有着一大票亲信。如果你是周记的成员,跟在我身边,混个几年,我担保日后一定能让你做话事人!”
橄榄枝吗?
不像,叶钧清楚这老人无非是看重他的能力,以及受到如此惊吓,试图寻找一些安全感罢了。等这股热度一过,或者等到觉得已经很安全后,会不会过河拆桥,这可就难说了。
没错,混黑社会,确确实实义气当先,可这完全是忽悠小一辈的,看看现如今有几个大哥会为了手下兄弟的死伤而跟别人真刀真枪拼命?都说时代变了,现在的人更在乎是如何养肥自己,压榨别人。
先不说叶钧有没有这兴趣,单说已经参透这一层人情世故后,就断然不会将老人这句话太当回事,只能说是一阵耳边风客套话而已,“不好意思,吉老先生,我并不是周记的成员。这次过来,是林先生交代下来的,因为他事先猜到李老爷子一旦出事,周记的阿廖肯定不会安份,所以就让我过来看一看,如果阿廖真敢以下犯上,就出手相助。”
“林先生?”
“林氏,林啸羽先生。”
对于这个答案,老人并不意外,当下沉吟好一会,才平静道:“林氏果然深藏不露,替我转告林先生,这次的仗义出手,我老吉记住了。不过老李的意外身亡,站在周记的角度,还是希望林先生亲自出面澄清一下。”
“吉老先生,您是在怀疑我们吗?”叶钧神色如常,但心下却已经心生防备,“不错,李老先生确确实实是我们请过去的客人,可似乎我们没有任何做这种事的动机,倒是你们周记内部,嫌疑更大。”
“是吗?”老人微眯着眼,此时此刻的他,早已恢复到往昔的从容,“不管是林氏,还是洪义社,又或者新安社,都应该针对这件事给出一个说法,否则说出去,道上的人会这么看周记?再说了,老李前脚刚死,你们后脚就跑过来对付阿廖,这用意是不是太明显了?”
老人顿了顿,似笑非笑道:“该不会认为阿廖一死,加上周记内部为争夺话事人龙头杖就以为有机可趁了吧?若是我认为林氏打算取而代之,与洪义社、新安社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取代周记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似乎也说得过去吧?”
啪!啪!啪!
“吉老先生,您可别忘了,我之前救过您。”叶钧脸色渐冷,拍着手道:“同样的,我可以趁着周记的人还没来,将你们全数杀掉。”
“小伙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威胁我,一点用处都没有。阿廖这畜生刚才没少对我下狠手,更是打算当着我的面强暴我夫人,我不一样没有委曲求全?实话告诉你,我在乎的是周记的名誉,在乎的是我们这老一辈拼出来的成果,还有,我总该替我这位不幸惨死的老友讨一个说法吧?”
老人浑然不惧,当下冷声道:“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我也知足了,若不是老李当年替我扛下的一颗子弹,我早就见阎罗王了。所以,威胁我,没有用,若是不能讨一个公道,就算死了,也没脸见早已待在下面过好日子的老朋友们!”
叶钧脸色阴沉得可怕,当下瞥了眼依然哆哆嗦嗦的三个大汉,在老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直接取出匕首,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冲向这三个面露惊恐与绝望的大汉。
手起刀落,尽管这些大汉曾试图抵挡,但依然改变不了身首异处的下场。
望着三个大汉脖颈涌出鲜血倒在血泊中抽搐的惨样,叶钧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这种人渣死一万个也不足为惜。
“小伙子,该我了吧?下手吧,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这个孩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老人先是颤巍巍抚摸着那个已经安睡的婴儿,然后仰起头,闭着眼,一副等着叶钧下刀的慷慨就义。
“吉老先生,我不杀您。”叶钧取出一张纸巾,缓缓擦拭着匕首沾染的星点血沫,“对于李老先生的死,我深表遗憾,尤其当时我就在现场。而且,如果不是中途出现一些变故,我很可能会与李老先生同坐一辆车。那么,到时候死的人,不仅是李老先生,连我也是一样。”
叶钧的话让老人一阵惊讶,当下睁开眼,可更惊讶的,却是叶钧渐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他耳熟能详的眸子。
“是你!”老人颤巍巍站起身,满脸不可思议,但最后还是苦笑着垂下头,“小伙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吉老先生,您不奇怪吗?”
老人的表现让叶钧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老人却苦笑着摇摇头,平静道:“其实,这趟老李是受谁邀请的,我很清楚,他赴宴之前,也跟我说过。当然,我保证,周记内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一个人。而之前你进这门开始,我就知道是你,尤其你说话时的口音。只是,我确实不敢相信,一个风靡两岸三地甚至在海外都名声响亮的杰出青年,私底下有着这种不逊色尖端军人的恐怖身手。”
“吉老先生,我可以用名誉保证,这件事,洪义社、新安社我不清楚,但我跟林氏,断然没有任何嫌疑。”
这老人是性情中人,先前一席话,叶钧就已经清清楚楚。所以,才敢摘下墨镜,表露身份,但却没想到老人的观察力如此之深。
“我信你。”老人笑了笑,“敢亮出身份的,要么是欲盖弥彰,做投机取消之事。要么,就是比真金白银还真的问心无愧。小伙子,我相信你是后者。”
“谢谢。”
“不忙着谢,我话还没说完。”老人看了眼似乎有醒转迹象的少妇,当下示意叶钧戴上墨镜,“不过,老李的事,周记内部肯定得讨要一个说法,不然,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周记以后也没办法继续在港城立足。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保证,不管周记跟新安社或者洪义社闹得如何不可开交,也不会牵扯上你跟林啸羽。”
似乎看出叶钧脸上的担忧,老人稍稍细想,就猜了出来,“放心,如果死了一个阿廖,就会令周记万劫不复,那么,周记早就名存实亡了。因为周记之所以能强势这么多年,是因为有着一个庞大的集体做策应。只要周记几个元老一致投票决定,那么仅需一个电话,就将有一批战力极强的帮手替周记扫除外患。”
叶钧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件事,这是上辈子某个人跟他提到过的,当下皱眉道:“空降兵,大圈?”
老人很意外,当下望向叶钧的目光再次增添一层深意,“小伙子,我现在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时候也不早了,你先走吧,相信很快那些收拾残局的人就要来了。若是哪日有空,欢迎再来这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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