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仅仅十天,就依靠十五万的本钱,赚取三百万的利润,这高达2000%的惊人收益,侯晓杰只感觉是在听着天方夜谭的故事。尽管很清楚金融业赚钱,但这算得上赌博的产业,即便还没达到九死一生的程度,但这收吝比,依然只是五五之数。
而听着叶钧似乎小试身手的手法,侯晓杰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荒唐。
直到将叶钧送至机场,侯晓杰、梁皓还依然浑浑噩噩,似乎这一夜辗转难眠只是一场到头来空悲切的梦境。但洗了把脸,确定神志清醒的他们,只能面对这足以载入史册的荒谬故事。
叶钧一步三回头的行为,让董尚舒有些疑惑:“小钧,怎么了?如果还有事,咱们推迟一点时间走,也没事。”
“算了,咱们进去吧。”
站在人来人往的入口处,即便人潮拥挤,但叶钧同时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与洛克达成一致,成败关键就在于这临别前的惊鸿一瞥,就算不能说上两句话,但只要寻到那道身影,叶钧就能获知对方的态度。
经过这十天的疯狂收益,叶钧实在舍不得洛克这种近乎妖孽般的人才,他与侯晓杰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胆大心细。像洛克这种人,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就能创造出一次接一次的奇迹。但倘若用得不好,并加以束缚限制,那么,洛克能发挥的才华,也就有了局限性。
叶钧微微叹息,正当打算进入机场时,一阵声音传来:“让一让!请让一让!”
叶钧惊喜转身,见正是狼狈穿过人群的洛克,立即摆手示意负责验票的女服务员稍等,在对方会意的微笑下,迎了上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再晚来一分钟,估计我就已经上飞机了。”
洛克整了整衣衫,笑道:“交通堵塞,来得晚了,很抱歉。昨晚我想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才决定下来。”
在叶钧期待的目光下,洛克清了清嗓子,笑道:“说到底,我原本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行游者,但因为你,才得偿所愿进入华尔街,并靠机运打了场胜仗。所以,我认为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许诺的那份工作,毕竟我可不希望再被打回原形。”
听到洛克这些话,叶钧很满意,当下垫了垫脚,指着不远处正挥手道别的侯晓杰跟梁皓,笑道:“因为我现在要回国一趟,你先跟着他们去酒店,因为已经确定好了工作的走向,所以,你如果感兴趣,可以跟他们了解一下。”
“干什么?”洛克疑惑道。
叶钧笑道:“日经。”
当听到日经,洛克立刻双目放光,对于金融市场的走向,既然能预测到明年将会爆发的金融风暴。同样,洛克也能预测到这三五个月,日经将会爆发出一种违背常理的走势。既然叶钧已经将市场瞄向日经,洛克也渐渐心安,起码证明叶钧有着真本事,对于整个金融市场,有着相对通透的嗅觉。这也让洛克意识到,或许接受叶钧的邀请,并不是一个冒失的决定。
“看样子,你很看好那个叫花子。”
坐在飞机上,董尚舒收回欣赏窗外的惬意目光,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叶钧,笑道:“小的时候,你就古灵精怪,长大了,正当我跟常平、文轩认为能够适当让你接触这个社会时,却没想到,你比谁都藏得深。”
董尚舒口中的社会,无外乎是寻常人接触不到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讲究城府,讲究心机,也讲究劳人者劳的权衡之术,或许达官贵人的世界里算得上这种社会的分支,但在董尚舒的字典里,依然不够。商人的世界,讲究靠脑子、靠胆量,赚钱傲人的资本。只不过,他们的世界,即便同样靠脑子,但每一步,却需要步步惊心,每一言每一语,都要斟酌。
或许董尚舒生性是爱闯祸的主,谈斟酌二字多少有些虎头蛇尾,但既然捅了这么多篓子,董家老爷子依然愿意将这祸害放出门惹是生非,就足以说明董尚舒绝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叶钧笑道:“倘若我告诉你,我对金融狗屁不通,你相信吗?”
董尚舒本打算回一句,如果真狗屁不通,那么这三百万的利润,是如何搞到手的?
可瞧着叶钧满脸无辜的表情,再回忆着对洛克惺惺相惜的模样,顿时惊讶道:“难道全是那叫花子?”
叶钧点点头,笑道:“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他买什么,我就买什么,他买多少,我就买多少。既然他能用100块美元,赚到一套衣服的钱,我自然也能靠十几万的资本,赚到几百万的利润。”
经过短暂的震惊,暗道这世界无奇不有的董尚舒皱眉道:“你怎么就确定这叫花子如此厉害?”
叶钧当然不会告诉董尚舒,他是重回到这个年代,拥有普通人所不知道的超前信息。面对董尚舒好奇的目光,叶钧耸耸肩,笑道:“当初见他蹲在路边,望着人来人往的华尔街,满是一股憧憬之色。当时感觉挺好玩,就打算做做善事,没想到却撞见宝了,发现他似乎能算准大盘走势,就好奇的跟着他压上几把。没想到,这神乎其技的精准预测也让我越买越大,最后就赢了这三百万。”
“狗屎运!”
董尚舒一拍大腿,朝叶钧竖起大拇指。尽管总觉得这里面听着很虚,但董尚舒没在这个话题继续瞎扯,只是若有所思跟叶钧讨论着其他话题。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在空姐的宣告中落下帷幕,当叶钧与董尚舒走出机场,便瞧见徐常平正卖弄的竖着牌匾,不断朝叶钧与董尚舒挥舞。
这里是南唐市,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叶钧也不会推却,只好上了徐常平的车子。
万福街是南唐市的闹区,这里每个铺面,都有着寸金之说。虽说铺面昂贵,但只要经营有善,自然日进斗金。
徐常平与陈胜斌所开的酒吧,就位于万福街最热闹的地段,自打进入这家酒吧,叶钧脑子里就开始计算着如何设计出吸引年轻人的装潢。毕竟许诺过,但依着叶钧上辈子对夜总会、KTV这些室内装潢的深刻印象,真要设计出一套贵气逼人的方案,倒是不难。
因为有贵客上门,陈胜斌忙从家里跑了过来,有求于人的陈胜斌刚到,就大吐苦水,说酒吧里这不好,那不好,让叶钧一阵捧腹。
挤在一间相对宽敞的包厢里,陈胜斌叫来三个打扮时尚的女学生,像这种场合,自然缺不了女人这种调色物。否则,几个大男人神秘兮兮窝在一间包厢内,端茶递水的服务生都可能猜忌这些男人的取向。
身材最火爆的女学生,叫方璇,大大咧咧的心性,穿着一套黑色休闲装,崭露在外的两条大腿套着过膝的黑色丝袜。作为这里面最具人气的女性,很清楚包厢内的男人在南唐市都是吃得开的大人物,矫情做作并不讨好,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徐常平跟方文轩中间,不断活络的气氛:“文轩哥,咱们都姓方,以后小妹被人欺负了,你可得罩着我。毕竟在这地方兼职,不少臭男人都喜欢毛手毛脚,上门是客,又不敢得罪。但被占了便宜,如果不制止,只会让对方更大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这种弱女子。”
“对呀,老板,你都不怎么过来,一有事,靠周经理做两面派,没用。”
另一个妩媚的女学生更是奔放,直接两条胳膊就缠上陈胜斌的脖子,撒娇道:“尽管我们在这兼职,但实际上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老板,你可不能让咱们吃亏。”
瞥了眼蜷在角落打鼾的董尚舒,陈胜斌苦笑道:“行,以后谁敢欺负你们,就告诉那位爷,保管那群就知道占便宜的王八蛋再也不敢进这店。”
“谢谢老板。”
这妩媚的女学生很大度的在陈胜斌脸上亲了口,然后顺势一倒,脑袋就枕在叶钧的大腿上,笑眯眯道:“这位小帅哥,怎么一直都不说话,要不,姐姐给你削果子吃?”
叶钧轻轻摆手,笑道:“不用了,谢谢。”
作为久经沙场的包厢公主,方璇在收到徐常平的眼神后,就朝着叶钧身旁的清秀女孩道:“林可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直不说话,这可不像平时的你。”
这叫林可儿的女孩是被指派专门陪叶钧喝酒的包厢公主,可是,今天却一直忧心忡忡,倘若不是陈胜斌亲自开口,兴许早就退了班,离开这间酒吧。可尽管应了这茶局,自打进入包厢后,却显得很安静,成了最容易让人遗忘的边缘人。
穿着一套束身连衣裙的林可儿,给叶钧一种清水芙蓉的感觉,这文文静静的外表,进入这种群魔乱舞的酒吧,显得很另类。
或许是感觉到陈胜斌隐晦的不悦目光,林可儿忙捧起酒瓶,想要给叶钧的杯子倒上一些,可手一抖,直接浇在叶钧的裤子上。
“呀!”
原本枕在叶钧大腿上的妩媚女生,忙起身,擦拭着被酒水溅洒的妩媚脸庞。望向林可儿的目光,没有愤怒,仅仅是一种不知名的担忧。
林可儿慌乱着起身,想要伸手去扯纸巾,不过雪白的玉手却被陈胜斌紧紧抓住。
林可儿本能望向陈胜斌,发现这位印象中谈吐不俗,又不占她们便宜的老板正沉着脸,怒道:“不想干,就滚出去,别连累我也陪着丢脸!哼!”
说完,陈胜斌就狠狠甩开林可儿的玉手,指着包厢的大门,冷声道:“想继续坐下去,就拿出心思来!但如果还想着浑水摸鱼,闷声不吭让别人以为你生病了,就趁早滚,该干嘛干嘛去,没人会留你!”
“老板,对不起。”
两行清泪渐渐溢出,林可儿颤巍巍站起身,举着半杯酒,朝叶钧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老板,我敬你。”
上司怪罪下属,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尽管与自身有关,但叶钧不会管。毕竟对手底下的员工,一张一弛,才是御下之道,这点叶钧很清楚。尽管在叶钧看来,陈胜斌的口吻有些偏重,不过这次只是遇到他,倘若这叫林可儿的女孩子遇到其他客人,兴许早就给扇上几耳光。所以,偶尔被责骂,涨涨记性,也不全是坏事。
见林可儿敬酒,叶钧接过后一饮而尽,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林可儿坐了下来,捂着纸巾,正温柔的擦拭着被酒水沾湿的地方。可叶钧,却有些不自然起来,因为他能敏锐察觉到,玉手触碰的地方,正是他那仍处在沉寂的敏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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