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商场如战场，和生意伙伴进行一场谈判，跟士兵上阵杀敌没什么两样。
“这是荣氏第一次跟华盛进行合作。”荣锦城两手一摊，表情有些无所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棉棉无奈，又问：“那年纪呢？他多大了？”
真是服了。
估计像荣锦城这么佛系的老板，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来，也不知道荣氏会不会毁在他的手上。
“五十出头吧！”荣锦城也不是很确定。
但能肯定的是，不是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就对了。
“五十？”林棉棉受到了惊吓，“这么大年纪啊。”
然后，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大肚腩，大秃头，油光满面的老色鬼形象。
实在不能怪她把别人想的太坏了，而是这种人在生意场上简直不要太多，根本不足为奇。
“放心吧。”荣锦城知道林棉棉在担心什么，便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安慰道：“有我在呢，别担心。”
今天的谈判就在华盛总部。
林棉棉和荣锦城一下车，公司负责接待他们的人就客气地迎了上来，一个男助理，以及一个女秘书。
“荣总，您好！”男助理主动伸出手，“欢迎您的到来，张总已经在上面等着您了。”
荣锦城微笑着跟他握手的同时，林棉棉也跟对方的女秘书进行了友好握手。
她本来还以为会是个跟艾米一样精干的女人，可此时一看对方的气质，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紧张了。
“你们张总倒是挺会折磨人。”
荣锦城跟男助理握完手后，突然打趣道：“这么热的天，他呆在空调间，让你们下来顶着热浪接待，很会享受嘛。”
这话一出口，男助理和女秘书立马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也觉得领导不亲自下来迎接不合适，毕竟是荣锦城，商业大鳄，而不是其他的小老板。
荣氏在商界的影响力，可比他们华盛强多了。
但是领导不愿意，说什么哪有他一个长辈亲自迎接后辈的，死活不愿意下来，他们也不能去指责什么，就只能照领导的意思做了。
这下，怕是把这尊佛爷给得罪了。
“荣总说笑了。”女秘书立马打圆场，“张总正在做准备工作呢！这边请。”
林棉棉对于荣锦城的反常行为，感到有些奇怪，不过碍于有外人在场也不方便多问什么，就跟在他的后面一起上楼了。
两个人一走进公司内部，就引起了一阵轰动，很多女职员都被荣锦城的超高颜值给惊艳到了。
当然，林棉棉同样也吸引了不少异性的关注。
“哇，那个就是荣锦城耶。”
“太帅了，真人比财经杂志上有气质多了。”
“……”
林棉棉听到有人在讨论，下意识地看了荣锦城一眼，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冷着一张脸，看上去格外有距离感。
这个人，真是太会装模作样了。
“荣总，林小姐，请这边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通知张总过来。”女秘书把两个人带到了会议室。
荣锦城轻点一下头，跟林棉棉一起坐下了。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才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跟林棉棉猜想的一样，大秃头，脸上泛着油光，一脸色相。
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荣总。”张总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冲荣锦城伸出手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久等倒是不重要。”荣锦城虽然脸上带着很平和的笑，但是眼睛里的光，却是冷冽的，“张总，好歹是来了不是吗？”
一旁，林棉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眼前这两个人虽然脸上都带着笑，但是言语间却充满了火药味，像是要燃起熊熊烈火一般。
看样子之前荣锦城对她的评价果然没错，她还是太嫩了点儿。
荣锦城跟张总两人说了一些林棉棉听不懂的话后，总算是步入正题，谈论到工作上来了。
张总以为是荣锦城本人跟他谈判，便开口问道：“这位秘书小姐，是要旁听，还是出去休息一下？”
“她既不旁听，也不出去休息。”
荣锦城莞尔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她是代表荣氏，代表我，来跟张总进行谈判的。所以……”
他看向林棉棉，“棉棉，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出去外面等你。”
张总听到这话立马就变了脸色，怎么说他好歹也是堂堂华盛副总，什么时候一个秘书也够资格跟他进行谈判了。
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但是荣锦城已经起身离开了，张总就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把注意力放在了林棉棉的身上。
“林小姐居然能够代表荣氏来跟我谈判，看样子在荣总的心中，很有分量啊。”张总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林棉棉的身上游走。
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胸口处，色眯眯地盯着没有再移开。
林棉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里在破口大骂老色鬼，表面却只能保持得体而礼貌的微笑，然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抬眼，她看着张总回答道：“张总说笑了，荣总一向很看重我们的业务能力，所以只是想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而已。”
“锻炼？”张总冷笑了一声，不满地说：“所以你们荣总，根本就没有把这桩生意放在心里，而是当成了你们锻炼的平台？”
这个荣锦城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虽然刚才没有亲自下去迎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这会儿，却还是占了下风。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棉棉心跳的很快。
她也不知道荣锦城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让张总产生了这种误会，接下来的生意怕是不好谈下去了。
正当林棉棉想着应该怎么补救的时候，突然又听张总说：“好了林小姐，你不用太紧张。”
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收起凌厉的目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能跟美女谈生意，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这轻浮的话，让林棉棉觉得十分刺耳，好歹是这么大一公司的副总，说这种话不觉得臊得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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