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柏武想了想,选保险起见,说:“换胃终究不是什么小项,没有人敢担保百发百发不出问题。”
“那是我与你们之间的区别。”顾长歌笑着,缓步走到罗老师旁边观察:“不用换肚子就能把罗老师的病治好!”
“呵呵,吹牛我会的!”蓝柏武鄙夷地笑了笑,一脸鄙夷地望着顾长歌:“就您这小医院里出的大夫,讲话没个度我也能理解。可吹牛也离不开个度呀,下次不治好病,不就是给您面子嘛!”
蓝柏武根本就不信眼前这孩子能治好罗先生的病,放眼世界也没几人能治好病而不用换肚子。
这个孩子有什么资格敢于百分之百的担保?
在蓝柏武质问下,顾长歌只轻笑了两声就不屑于辩驳。
不能做到这一点,就意味着不能做到这一点。
华夏文明博大精深!
中医作为文化传承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一门学科,其历史最远可以追溯到猿人时代,当时已有猿猴用草药敷药给伙伴治病的记录。
历经五千年变更传承后,中医更发展到成熟沉稳的地步。
在罗老师这类特殊疑难杂症面前,中医绝对最适合。
顾长歌来到罗老师身边,仔细观察彼此的气象和面相,并开始诊脉,体会脉中包含的全部信息。
不大一会儿他就睁开眼睛。
“哦。”蓝柏武嘲讽地笑着说:“真的。中医是装腔作势而已,和西医这一科学治疗方式相比,完全是兄弟。”
“哈哈
!你怎么这么没信心?崇洋媚外!”
顾长歌一语中的,言语怼到:“也真应验了这句古话,看家里的狗儿到非洲转来转去,都把它当成狮子啦!”
您,您说的是谁?
听顾长歌这么一说,蓝柏武脸立刻气成猪肝色,凭他的身份与名气,一向只让人奉承他。
是何时受到他人这样的侮辱?
“我说,谁心里有底就可以了!”顾长歌撇下蓝柏武脸上的猪肝,轻笑着说:“至于一些喜欢对号入坐的人,也不能责怪我,我也没有指名道姓的意思。”
遭到顾长歌连续奚落,蓝柏武愤怒地翻滚着,咬牙切齿地低低了一声:“孩子,走吧!”
“呵呵...”。
顾长歌嘲讽地说,没搭上,长大后,任其行走的几乎是从地球南半边排到地球北半边,也轮不到大医生来插。
细观罗先生,顾长歌拿出金针。
“咻咻咻~”。
一道金光一闪,八根金针各自落入罗老师腹中。
“起床了!”
伴随着顾长歌轻轻一饮,全体金针尾端竟开始抖动,似乎产生共鸣,定时动作。
“鬼医的十三针!”
老吴吓得喝起酒来,脸上兴奋得像见了宝似的:“想不到华佗绝门神技。鬼医十三针真有一人精通,也是这么娴熟。老夫实汗颜呀!”
“什么鬼医十三针?这不是骗人的伎俩么?中医都是如此!”蓝柏武轻蔑地撇嘴,自己又不是学中医出身,对这一切自然一窍不通。
可他也不
希望顾长歌占尽风头,便有意出丑。
“闭嘴!
听着蓝柏武一次次侮辱中医,放过脾气还不错的老吴不禁动气:“你们这些洋鬼子不爱中医能闭上嘴巴吗?谁也不会跟你们讲话,不过请你们别侮辱中医!”
“我啊!我错了?”
蓝柏武满脸不同意地看着老吴,却对对方身份有所忌惮,只得撇着嘴巴说:“而且,我这不是洋鬼子吗?西医可是全世界严肃得最为出名、严厉得治疗方法啊!”
那您可真小看了中医——鬼门十三针——针落和鬼门关!
老武撇下眼睛,蓝柏武满脸自豪地介绍说:“不出意外的话,罗老师的病能好吗?”
“切!我就是不信!”蓝柏武低声低喃,但目光十分憨厚地凝视着罗老师的回答。
只见七、八根针落下去,罗老师最直接的回答是回复血色,不再是以前那副白里透红、形容枯槁的脸色,而整个人似乎也回复了体力,呼吸急促而有力量,两眼炯炯有神。
“咳……”
罗老师突然张了张嘴,猛烈地咳了一声,伴随着咳出了很多小白丝在嘴里磕破。
而这几根白丝恰恰就是病变之后胃部组织。
“一看就是铲除不掉。”
顾长歌只看到下罗老师咳出的白丝就皱着眉说道:“去备一碗米饭,还有很多菜,再加些温水,别太热!”
“也太不懂事了吧!”蓝柏武跳出手指着顾长歌鼻子嘲讽道:"您岂不知罗先生生病吃不下饭,
前一个月就是流食。您备饭就是要亲自吃饭?”
还是不懂事,这样还配得上医生吗?
蓝柏武算是费尽心机才寻得良机,当然也不放过数落顾长歌。
顾长歌却只看着蓝柏武一眼,并不答话,对这脑瘫名医来说,自己本来就不愿意去解释,也没有必要去。
因为蓝柏武理解中一加一等于二。
一加一曾经并不等于二、甚至超过二都是错误的,它们的理解过于狭窄,无法看到二背后还隐藏着各种各样的数。
“嗯!”
老吴看到鬼医十三针那刻起,选择无条件信任顾长歌并当即夺门而出。
而顾长歌随后对罗进行了处理,由于1个疗程要10分钟,刚开始治疗时,他仍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罗的种种反应。
还好本身扎准了,力道也恰到好处。
罗老师没表现出什么不良反应,只使劲地咳嗽着,嘴里不断地蹦出病灶胃部组织。
“咳……”
罗老师终于咳出声来,他突然没有咳嗽,只是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嗓音嘶哑但又急切地祈祷:“米,米快吃吧!我饿了!”
“什么!
蓝柏武顿时一跃,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洛、洛老师,您说吃什么?”
要不是亲眼见过,蓝柏武连想都不知道,那就是拍电影、有胃部疾病患者,都可能造成消化能力差。
平时不说饭,就是流食也得有人硬喂。
“好吧。”罗老师点点头,口气里满是喜悦,本能地回应着饭:“
先不说这些吧!饭在哪里?”
“快过来!”
正好老吴这才回来,他手捧一碗面,在床头边摆着十多个包子:“老罗,快吃饭!”
“哼!哼!”
罗早已饥肠辘辘急不可耐,抓来两个包子塞进嘴里,那个样子,像刚刚从饿牢里放上来似的,一个劲地把饭塞进嘴里。
没有一会儿工夫,一大碗面和十多个包子,就全吃完了,连渣滓也没有剩下。
但罗老师只擦擦嘴,摸摸肚子就喊:“再买吧!我也要吃饭!”
“可以!”
老吴见此情景,喜上眉梢,与老罗相处得格外融洽,见其患病时情绪总是十分担心,如今见到老罗生龙活虎,自然随喜。
看老罗成这样了!
蓝柏武面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丑陋,没想到这毛头小子竟真治得这么复杂。
他之前可说狠了,只有换胃没有别的选择。
下一秒钟自己脸上挨了啪,使他尽损人不利己,非常无颜。
“好吗?名医?”
顾长歌唇角微翘,笑着看着蓝柏武:“你以前说了一句话过来,都说自己不懂事,那我就问你现在谁不懂事呀!”
您,快来检查一下吧!
蓝柏武涨红了脸说道,不信的话接过仪器便开始对罗先生进行各项检查,倒是想看,这个孩子真有那么逆天吗?
顾长歌见状,并没有拦阻,而是笑眯眯地看着蓝柏武。
查了很长时间,蓝柏武完全没有希望了,发现罗老师肚子里的影子居然少了大半,只有很
小一部分影子,应该说他这个病,虽没有治愈,但是和治愈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我失败了。”
蓝柏武表情黯然地放下千万贵重仪器瘫倒在地,嗫嚅地凝视着:“这个,怎么会这样呢?它已不再合乎科学。”
身为无神主义者的事件可以说对蓝柏武影响很大。
他发现世界似乎并不像他所知道的。
“这是正常现象!”
顾长歌拍着蓝柏武的肩,意识到这位医生还在抢救,于是说道:“科学的终点是神学,别用自己的学识来猜测别人,那是因为自己学识量还不够大。”
此时。
老吴手里拿着只烧鸡走进来,兴致勃勃地拎着两瓶啤酒:“老罗,这次我俩可要唠嗑啦!”
“哈哈!罗老师呵呵一笑,挫着掌迫不及待地说:“很久没有喝过酒了,馋得我都不行!”
“不要!”
顾长歌一看两人预备不喝醉,惊魂未定,当即拦阻说:“罗老师的身体虽好些,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吃,弄些鸡汤来喝也可以,万不可碰着喝酒。”
“喝不了酒吗?”老吴眉头一紧,顿时兴致全无,径直将两瓶啤酒扔到垃圾桶里:“好!老罗!咱就吃鸡蛋!”
“哎呀!”罗老师恋恋不舍地看着酒瓶子感慨地说:“待身体完全痊愈后,我们哥俩一定要好好碰杯!”
“嗯!”
老吴狞笑着,两人漫不经心地找桌吃饭聊天。
顾长歌却将中医知识传授给蓝柏武,他觉得这大
夫不过被西医迷住了头脑,医术与人品都还不错,只要认真教,就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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