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个陌生号码,随手按动接听键。
“嗨!谁呀?”
“就是我。”
手机里响起了细腻的歌声,那歌声柔软而甜美,似乎可以甜入骨中,酥松得让人刺痛。
顾长歌沉思良久,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
对方随即补充道:“你们忘记了吧?以前都是我家里有,你们说能把我病根治好呢!”
受了那么点,顾长歌才想起了彼此是什么人,笑着回了一句:“怎么了?”
“后天到我这儿,咱们聊一聊。”
对方言简意赅地说完话就挂了。
顾长歌接过手机楞住好长一会儿,刚回过神来的她嘴角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小妮子忽然如此着急,想必又犯了病,否则就不能主动叫上自己,到时候,非要狠勒索一笔才行。
想到这里,他心情愉快地回到屋里,动手翻医书。
身为一名医生,自然知道学无止境地说着什么,纵然有华佗之传,医术也只高不低,只有不断地努力才会成就一识万脉。
光阴荏苒,顾长歌不自觉地读了三小时。
举目望天,夜幕降临,单纯地沐浴之后,就沉沉地睡着。
次日清晨,顾长歌早早赶到医院。
刚到楼道里,就听到儿科里一阵不安,好奇地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孩子脸色惨白地趴在床上。
孩子呼吸很弱,有数根银针在身,可行医者的水平却一团糟,数根银针扎错穴,造成孩子呼吸困难。
“大夫,救我的小孩吧!
”
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妈妈跪了下来,她抓住了一位大夫的裤脚,哭着说:“我只有这个小孩,你快去救他!”
那个大夫他知道,就是医院里老批大夫,姓王,大树。
王大树一脸漠然地看了看这位妇女,应了一句:“对不起,咱们医院明文规定自己治疗的病人是不会接诊的。”
医生的说法是对的,顾长歌知道这条规矩是存在的。
害怕的是有的病人用土里土气的办法治好,无用之后又跑医院去医治,治得还可以,一但其间发生了什么事,这责任很难分清楚,之前有几次医闹。
因此接手此类病患均须订立责任划分的契约。
但是规定要死、人还活着,这个孩子已经呼吸困难,时刻面临病危的危险,王大树也有些呆板。
顾长歌见此有些不忍,皱着眉走上前来:“王大树!怎么啦?”
“你是什么人?”大夫回头看着顾长歌,喝道:“不知是儿科,别的科室的大夫怎么管得过来呢?”
身为一个资质老练、因而对许多年轻医生都很看不起的博士,因此言谈中隐隐透着讥讽。
“我是一名医生。顾长歌淡淡回道并转头看向小孩,只见小孩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的皮肤越来越紫,先有手臂后有胸壁和腹部。。。
严重缺氧典型症状!
“大夫!大夫!你看我的小孩怎么啦?”那位我老妈妈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她脸上闪出一丝惊慌,抓住王大树的脚哀
求说:“大夫,我求您,快来看我家小孩!”
“不好意思,关我什么事?”王大树冷不丁地回敬道:“别再干扰我的工作,您得真想把您的小孩治好,送急诊室去!”
“您还不是医生?”顾长歌从来没有像医生一样不负责任,口气很生气地说:“孩子的病情都是这样子,是不是再简单不过的心肺复苏也听不懂。”
须知心肺复苏可都是每一个医生必须具备的能力,即使是护士也应该学习。
即使实在看不了医生,单纯急救总该怎么办?
“呦!你们教我如何?”王大树嘲讽地平静地坐在椅子里,翘二郎腿一脸嘲讽地望着顾长歌:“您不是也当医生嘛!您亲自下手呀!”
“畜生。顾长歌冷不丁地骂骂咧咧,扭头奔向小孩,迅速抽去身上三根银针开始为心肺复苏做准备。
“这妈妈,您想想,这大夫不过是个中医科医生而已。您确定要他来救救您的儿子?”王大树嘲讽地看了看顾长歌。
居然敢于骂自己,他必然会使对方受苦受累。
果不其然,听了王大树的这句话,孩子妈妈的脸上闪出一丝惊慌,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农民,甚至没有考上初中。
自然对于医生与医术这一方面的认识也就少得可怜。
王大树的这句话毫无疑问在她心里埋下了定时炸弹,她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到顾长歌面前:“这大夫,谢谢!不过您可不可以请专业大夫救
救我的儿子呀!”
“不对,都几点了,还叫谁呀?”顾长歌听后,一开始以为他聋了,后来才反映过来,两眼圆睁。
顾长歌真的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时刻,这个妈妈居然要改行去看病了。
须知救人是在与死神较量,小孩有呼吸困难的时候,可随时要人命呀,如今换个大夫,岂不是让小孩死掉?
“大夫,您的良苦用心我很清楚。”中年妇女擦着额头上的汗,嘴角漾起一丝酸楚:“可那大夫说过,您是研究中医而不是儿科医生。要是我家小孩有什么毛病,那可担当不起这重任呀!”
孩子妈妈其实内心也是有困难的,自己并不知道顾长歌有什么医术,就不敢要他来医治。
但凡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什么事,我一个人也担当不起。
“呵呵,孩子,不征得家人同意就敢于处理是违规操作!”王大树的嘴角漾出了一丝阴笑和玩味:“今天倒是想看一下,到底人命要紧呢?还是吊销行医资格证要紧呢?”
顾长歌听了这句话顿时怒不可遏。
从医多年来,遇到的黑医数不胜数,但王大树那样草营人命,却还是头一次遇到,面色不禁一沉:“王大树啊,您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当然明白了。”王大树漫不经心地撇下眼睛看着小孩,好像是看着个畜生,讥讽地说:“就你这个毛头小子吧!这个小孩出事了,不能负责任!”
这句话
说得直白点,是讥讽顾长歌从医过少、医术不过关。
“呵呵...”。
顾长歌嘲讽地怒目圆睁地望着王大树大骂道:“你们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做医生。这件事我要如实地回馈院长。”
说完就转身走向病患。
“哦!随便你们吧!只要你们敢动这个小孩,我就答应你们以后不能做医生了!”王大树嘲讽地笑着,根本不将顾长歌对自己的威胁记在心里。
身为七、八年老大夫,却不相信院长敢于解聘。
但是顾长歌不一样的是他只摸过小孩,是违规操作的行为,而他本人只检举过,他肯定是违规操作的。
对王大树的一席话,顾长歌选得落入法网置之不理,两手合十开始为孩子们做心肺复苏。
“诶!为什么?我说换个医生呀?”
孩子的妈妈见此情景,突然冲过来伸手要拉顾长歌走。
顾长歌的余光中撇了撇嘴,手里突然飞出了一枚金针。
稳稳地扎入中年妇女脖颈,而对方却身体柔软、瘫软。
顾长歌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跟这个妈妈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病人为了大干,当务之急是要留住这个孩子
持续按十几下,患儿突然出现弱咳,面色转红,气息虽弱,却较前强效。
听着小孩是一声咳嗽,中年妇女像反应过来似的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扫视着一圈又一圈。
顿时她像在想什么似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病榻,发现孩子的脸已经不苍白了,唇又回
复到血色胸前起伏匀称,比来时身体好多了。
她见此情景,心里羞愧难当,涨红着脸低声说:“不好意思呀!刚才脑子一热,快做蠢事了!”
“没关系,救死扶伤,医生有天职!”顾长歌微笑地摆摆手,望着孩子们匀速的气息,他的内心也充满成就感。
这成就感是一种源自于心中的自豪。
“你们完蛋了!违规操作!等到被取消行医资格证的时候!”正在此时,王大树突然跳出,手还举起一部手机记录下顾长歌刚来运行的情况。
尤其是孩子妈妈为了捕捉顾长歌而跳上跳下的那一段录像,其捕捉的视角极为巧妙,足以让顾长歌一壶酣畅淋漓。
想到这里,嘴角勾起得意一笑:“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如何解释?我倒是全部拍下来了!”
“随便拍吧。反正我的身子正怕影子倾斜呢!”
顾长歌神情安详地看了王大树一眼,眼眸中并不惊慌。
毕竟,他所从事的工作既好也不差。
还害怕被人检举吗?
“呵呵...”王大树嘲讽地掏出电话便打电话到市卫生局,把院址赶紧报出,添油加醋地说顾长歌两句不好。
说着挂了电话一脸得意。
在王大树这样一个毫无道义的医生面前,顾长歌没有胡言乱语,而是直接向院长汇报了事情原委。
他倒底得看,到底是规矩硬,还是人命要紧。
不出片刻工夫,楼上就响起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咔嚓~”。
当房门被推开时,所长火急火燎地冲进去,眼睛扫视着在场几个人问:“又是怎么回事?几个祖宗呀!不知上面此刻是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呢?还找我麻烦?”
“会长,您来得刚好!”王大树见到院长后,当即献媚地迎上来煽风点火:“院长,您可不知这医生有多么傲慢,置医院自定义的规则于不顾也罢,尚且对规则视若无睹,这样的男人,是不配做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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