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
吃过晚饭,顾长歌懒洋洋地靠着椅子,摸摸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天还早呢!明天我还得去上班呢!回家吧!”
“不需要你说话,我早已经想家了,跟你一起吃东西还真丢死人呢!”
王瑶一脸腼腆地看着顾长歌,这一刻,耻辱几乎丢在了奶奶家,这辈子没吃东西受那么多人围观,第一次吃东西像猴子那样受那么多人关注。
“啊?有没有?”
顾长歌满脸憨态地搔首弄姿,怎么也不觉得身边有人看着自己,估计是饿得厉害,吃东西时根本就没留意四周。
但没关系,吃东西本来是一件乐事,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去吧。”
王瑶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真的做不到像顾长歌那样洒脱帅气,做什么事也不理身边人的眼光,此刻自己已经逃出了这家餐厅。
“好吧。”
顾长歌应声而起,带着王瑶朝门而行,临走的时候也没忘记将最后一杯酒给一口干掉。
“轰隆隆”;
随着保时捷引擎声响起,汽车像猛兽一样狂奔而出。
半个时辰之后,汽车稳稳地停靠在壹号浅水湾大门口。
“呦!又来啦?”
还没等顾长歌推门走出车来,就有熟悉的歌声从大门口传了出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杨语颜正立在大门口,身着简单的黑运动服和两条马尾辫正在做晚操呢!
“你是怎样扮成这个样子的?”
顾长歌推开门走下,好奇地看了杨语颜一眼
:“你这么做,准备习武?”
在顾长歌印象中,杨语颜是个特别爱漂亮的姑娘,一直装扮得花枝招展,又艳丽又漂亮,但是这身黑运动服明显不合个性,过于简约。
“嘻嘻!你们以前不就是学不会武术嘛!我准备从最基本的练习开始,每晚都要出去跑一跑,运动一下身体!”杨语颜得意地伸了个懒腰,微笑地看了顾长歌一眼:“好吗?你想跟我出去跑吗?”
“不信,跑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只要坚持下去就行了!”
顾长歌似笑非笑,没有丝毫犹豫地推辞,天天下班归来已是疲于奔命,不说跑,自己连去寝室两步路也不愿再去。
叫他跑,那不废掉老腰?
“不知道抬举。”杨语颜冷冷哼唱着独自跑到门外。
顾长歌已累得虚脱,懒得理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拖倦地回到宿舍里,身体紧靠着床上,沉沉地睡着。
醒来已是正午时分了。
阳光洒在顾长歌的脸上,温暖而温暖,只是在下一秒他全身都坐在惊起的座位上,他才猛然发现,原来是姗姗来迟,急匆匆地套好衣服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走。
高达院门,顾长歌来不及喘息大气,眼前便浮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顾大夫,您为什么要迟到呀?”
伊冰微笑地站在顾长歌旁边,手心里还拿着杯奶茶:“顾博士,那妈妈昨天再过来,您知道么?只是对方没有找到您,回去吧,却留了个什么送
给您。”
“什么事?”
顾长歌不解地看了伊冰一眼,将信将疑地说:“难不成来发奖了吗?”
“厉害了!你咋知道呢?”伊冰尖叫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卷物品,伴随着她的揭开,8个大字突然映入了顾长歌的眼帘。
“救死扶伤是仁德仁心的表现。
不错,伊冰手捧的是一面面红锦旗,锦旗两侧用金箔装饰得熠熠生辉。
“还是有良心的。”
顾长歌心满意足地笑着,随手拿起锦旗,有口皆碑,自己心里还挺高兴,能够获得患者家属的首肯,与那些杂七杂八的名字相比,无疑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奖赏。
“哈哈!顾医生,您太可爱了!”
伊冰呵呵地笑着,心里对面前的人有了几分兴趣,发现面前的医生不但医术精湛,而且谈吐相当可爱。
这使她对顾长歌的好奇心与日俱增,想弄清楚顾长歌的真实身份。
“嗯,话不多说,就回到诊室去吧!”顾长歌接过锦旗气喘吁吁地走向医院。
回到诊室,门口已摆着长长的队伍,从他双手露在外面开始,中医科——这并不显眼的诊室就成了全诊室最为繁华的地方,几乎天天都是人排着队。
“顾大夫,您可算啦!我开得快要累了!”
刚刚坐到椅子上,身边就响起一阵埋怨声,埋怨者是顾长歌助理小云,之前人多时借助助理虽仍可勉强忙里忙外,可由于顾长歌姗姗来迟,害得小云几乎淹没在人群中,于是
见到顾长歌就自然禁不住吐槽:“你们不来的话,估计咱们这诊室都要被她们强行拆掉,"
“没关系,相信你们已经弄好了!”
顾长歌看着小云,发现她已累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坏笑着对小云说:”小云呀!你累不累呀!去歇会儿。其余的事就给我。"”;
“真的吗?”
小云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是吧?那我就去睡个懒觉,下次2点钟你再喊我吧!”
“是的。
顾长歌笑得人畜无害,但心里打的却是个小算盘——坑这个职业,自己肯定很职业。
“那就休息吧!再见!”小云开心地脱衣朝办公室欢快地走去,连她躺在床上休息时的好照片也已想好,笑得很开心。
“咔嚓!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响。
蓦然回首,只见顾长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了电话,笑着说:“上班时间私自脱了工服。什么时候付了几个钱,看来有三百块钱了?”
“顾博士,您。”
小云涨红了脸,她才回过神来,原来她上当了,可证据就在对方的手里,她不得不服软地说:“顾大夫,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乖乖的,快把电话递给我吧!”
“呀!您想要一部手机吗?”顾长歌唇角勾了勾不好的笑容,掐着大腿说:“唉!最近腿很痛,如果有个人可以帮我压一下该有多好啊!也许我的腿还不痛呢!还会拿着手机去找谁呢?
”
“顾医生!我们是一家人啊!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小云心里这一刻有个万曹尼玛在奔涌,骂得顾长歌鼻青脸肿,但只挤出了一抹笑:“顾大夫,我的技术绝了,快来为您掐掐吧!”
说完,小云已走到顾长歌面前,两手按在顾长歌大腿上,开始揉么,这羞辱的日子,使他在心里暗立誓,要好好把握机会对顾长歌严加报复,
望着小云仔细按摩的表情,顾长歌笑得很开心,小云就是最近调来一个男实习生,全名叫云飞,17、8岁,简单一群,常常受到顾长歌百般猥亵,比如这一次。
基本上次次彼此吃了亏,吃了亏还是哑巴。
“好了,好了,这一次我勉强录像。”
顾长歌惬意地伸展着身体,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墙的钟,还剩3分钟就要上班,然后放过云飞。
“谢谢顾医生了!”云飞笑得很欣慰,起身穿衣,再也不瞎晃,诚实地留在岗位上等顾长歌一声令下。
下午患者较多,不少患者基本上是午饭后按时蹲在地上看医生,顾长歌在中医部当医生,按常规道理只要开了药就可以了,可天天面对的就是各种杂乱无章的疾病。
什么关节炎、月经不调、耳聋眼花、颈椎病......反正各种疾病都会碰到。
最过了,有个女的觉得连日不合眼,昏昏沉沉,要顾长歌开服精神药物。
当顾长歌清楚地告诉我们精神药物是不可以随意开药的
,一定要到精神科确诊后才可以开药。
女人们的心情竟然直接崩了下来,伏下号啕大哭起来,说出了顾长歌不喜欢自己、怀上自己的小孩不负责任等废话,终于在两名保安配合下,将女人们抬出门外。
“主人,我累了!”
几经周折,云飞拼命地趴在椅子里,一双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你上午没来,被我一人顶着,今天再叫我去上班,我就不会去做了!”
“什么?不能不做?不做就到哪找这样的人才!”
顾长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惊慌失措。那么多实习生换的也是云飞最为听话和好套路的。
如果他不在,医院到哪儿找这样的男人?
“那么,如果你们希望我去做,起码给我个休息时间,总是这样做,我觉得小小年纪就会备受煎熬。”云飞虚弱地瘫坐在椅子里,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抗议。
“好!你们快去歇一歇,这回肯定不会套路你们的,歇一歇一小时再来助阵!”
顾长歌摆摆手,大大方方地让云飞小短假一下,要不那他也真担心对方想不出来就跑过来辞职吧。
“行了,顾大夫,您来吧!”
听着放假两个字,云飞兴奋地起身,眼眸一亮:“那就歇着吧,过个时辰我是来帮你呢!”
“好吧好吧。”
顾长歌应声两声,换上工作服,又朝窗口走来,在云飞的帮助下,第一次体会到艰难二字,他经常要独自面对三、四个病人
,而看医生这件事还是不可以潦草、一定要精细、也不可以有差错、要有人打神经高。
一时辰过去,顾长歌完全虚脱,幸好云飞出手相助,压力顿时减了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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