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你卖一毛钱是不是不亏钱？”
马小树这个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对于顾长歌的操作越来越看不懂，因为他的操作和自己的很多想法都是相违背的。但每次都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所以他这次反过来想，自己在什么时候会向顾长歌这么自信。
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足够多的钱，不怕烧，直到把所有对手烧死。第二就是，他即便是卖一毛钱，也不亏钱，甚至有得赚。
第一种肯定不可能，肉联厂啥情况，他清清楚楚。
第二种虽然他感觉也不太可能，可除了这个理由，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了，所以忍不住想向顾长歌要正确答案。
顾长歌听到他的话之后，整个人愣了一下。
这个老马实在是太过聪明，从自己的一些行为中竟然分析出了最根本的原因。
“是的。”
顾长歌也不隐瞒他。
对于别人，他或许有点担心，但是对于老马，他非常放心。
听到这话之后，马小树有些诧异。
顾长歌竟然能把火腿的价格压到一毛钱以下？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柳西食品厂和他打价格战，打得越久，赔得越多。
这是单方面的放血。
太恐怖。
马小树都不忍想象接下来柳西食品厂的下场。
“难怪你敢以这个价格扩大销售渠道呢。”马小树恍然大悟地说道，但对顾长歌却极为佩服。
他竟然能找到渠道把包装皮的价格压低？
这份上下产业链控制能力非常
可怕。
“先别研究这个，我让你负责的那个生产线什么时候可以完工？”顾长歌来了肉联厂之后，第一时间就花了一大笔钱，再次搞来一套火腿肠灌装生产线。
而且由马小树亲自负责。
“最起码一个月。”马小树说道：“安装调试非常麻烦，而且工人还得重新培训，可没有那么多的熟练工人。想要真正上产能，估计得两三个月之后。”
“恩，行。”
顾长歌点头说道：“时间抓点紧，能快就快。我有大用。”
这条生产线可是顾长歌的秘密武器，是他对柳西食品厂最后一击的秘诀。降价还不至于拖垮柳西食品厂，真正打败他们的是这个机器。
价格战只是掩护而已。
“另外，接下来我会让你成为副厂长。”顾长歌对着老马唠嗑一样的说道：“你继续抓一下肉联厂的管理。管理和激励措施也挪用过来，做出一套符合咱们厂实际情况的方案。”
“恩。”
马小树点点头，“肉联厂和食品厂不一样，食品厂之前太废了，不少的关系户已经想办法从食品厂调走了，下面的工人都比较好管理。但是肉联厂不一样，一直以来都没到破产的边缘，所以里面尸位素餐的人非常多，而且每一个都有关系。如果动这些人，对咱们来说，压力巨大。”
他在肉联厂待了这么多年，对厂子里面的情况可以说相当清楚，也知道肉联厂实施管理办法的难度。
别
看肉联厂的情况比当初的食品厂好很多，但一个是废墟重建，另一个相当于是修修补补，还得投鼠忌器。
“我知道难度比较大，但我现在只相信你。”顾长歌对着他说道：“咱们厂的产能要提升，必须得进行改革。现在的生产，连一半的产能都没有发挥出来，这是极大的浪费。”
肉联厂的工人有干活的，而且工作经验和能力都相当好。但尸位素餐的也不少，在厂里面织毛衣、唠家常的人比比皆是。
这边忙得掉脑袋，那边聊得热火朝天。
这些人要不纳入管理，要不就得开除掉。只是要开除的话，需要顶住的压力有点大。
现在的顾长歌还不能这么干。
“先温和一点，进行简单的一些措施实施。激进措施的实施，咱们需要一个条件。”
顾长歌说道：“这个度你去把握就好。”
“我明白了。”
马小树当即就知道该怎么去做。
顾长歌点点头。
这边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后，顾长歌就开始了打广告。
这次的广告可是花了顾长歌不少的钱。
因为他这次打得广告和之前不一样，不是在报纸上刊登，也不是在电台做广告，而是租了五个巨大无比的气球。
他要人带着这几个巨大的气球到各地的地标建筑处打广告。
就是要招摇。
双汇当年打响的第一炮就是在北京拿着几个巨大的气球在天安门城楼前面打广告，对销量影响非常大。
顾长歌现在的销量
还不足以去占领外地市场，得先把本省的市场加以巩固。
而这几个大气球，肯定会形成相当的影响力。
这个活动之后，顾长歌有自信把本省的市场拿下相当一部分。
顾长歌这个合作当然是和体育局的孙局进行合作，一块儿办了一个“逛元省，爱元省”活动。
如果他自己去办这个事情，那要处理的关系可太多了。
如果体育局来牵头，地方政府的关系就容易多了。
而且这个活动也是给孙局增加政绩的，同时也宣扬各地的旅游特色，是非常好的一个活动。
最重要的是，顾长歌赞助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对他们这个贫困部门来说，这笔钱让人很动心。
所以这件事办得也极为顺利。
可顾长歌这样折腾下来之后，肉联厂仅有的那点钱财都被他挥霍一空。
这个消息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吓死的。
顾长歌却丝毫不担心，因为存款虽然暂时都花完了，但他们现金流非常好。收款非常快，但是给上游的回款却能够压一压，这段时间就会形成一个资金使用空挡。
现金流非常好的厂，压根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存款问题。
距离厂子危险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虽然他对此很有自信，但是有的人没有自信，了解到顾长歌的所作所为之后，都快要被吓出一身冷汗。
觉得顾长歌不是来救肉联厂，而是来搞破坏的。
邓宏羽听到别人汇报顾长歌最近的做法，眉
头一直紧锁着。他怎么想都想不到，顾长歌这么做获胜的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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