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骆雪晗有点奇怪地看着顾长歌，说道：“怎么就不要钱？”
“那些代理商之所以不敢买你的货，最大的原因就是怕赔钱。”顾长歌对着她说道：“第一批货可以免费送给他们，钱先收回，下个月的时候，把资金返还一半，然后再分多次把钱还回去。”
“只要你确定你的产品能够畅销，他们的订货量只会越来越大，第一笔的这个成本很容易就会覆盖掉。”
先还一半，剩下的慢慢还，这种游戏在后世已经看烦了。但是在现在，这种名义上的全额返还还是相当有冲击力的。
骆雪晗听到这话之后，眼睛亮了一圈。
之前她们已经接触过几个代理商，都是对她们的产品不信任。如果能够免费送得话，肯定乐意接受。相当于是把实验市场的这个风险由她们来担。
一旦顺利，自己也能够度过面前这个难关。
而且，按照顾长歌所说，第二个月先还一部分，之后再慢慢返还这些钱，自己的资金压力也不大。
唯一需要赌的就是，自己的产品是否畅销。
一旦不畅销，那么第二个月不再有人进货的情况下，这个把戏就会破产。
“只是，这么好几个月才能把钱还了，他们会接受吗？”
骆雪晗有些不解地说道。
这样确实是会让她的资金没有那么紧张，但会产生一个问题，那些代理商会不会觉得她们是在骗钱。
毕竟要还几个月。
“肯定接
受，你只要你告诉他们，推迟还钱是为了防止一些捞一笔就跑的投机分子，这些人保证接受。”
顾长歌说道：“你可以试试。”
她们的产品只是名气不够大而已，大家怀有一点疑虑，只要帮助他们消除掉一部分赔钱的压力。
肯定会有人愿意。
“好。”
骆雪晗银牙一咬，坚定地说道：“好，那我就试试。”
只要销量不错，这些人下个月肯定会加订单，退还的这部分钱其实也能周转开。而且，她觉得第一个月并不需要返还一半的钱。
只需要反三分之一就足够。
这么下来，市场也打开了，校长那一关也过去了。而且，这么做有个好处，自己欠了这么多钱，如果校长继续逼迫，那么这些债务就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到时候，他肯定不乐意。
接下来的几天，顾长歌就正常上下班，有时间就和她去百货大楼逛一逛，买各种各样的衣服。
随着改革开放，百货大楼里面的衣服品种也多了起来。
骆雪晗作为一个行动的衣架子，穿上任何衣服都能穿出模特的感觉。
上一辈子，顾长歌感觉到自己欠骆雪晗的太多，所以这一世感觉过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逛街有着十足的耐心。
周五。
到了之前李雅瓶约定的时间，他自己坐着公交就来到了锦龙饭店。其实，锦龙饭店的样式现在看起来并不算是很豪华。
只是一个简单的五层楼房，装修看起来也很
是一般。
但是放在这个小县城就感觉像是鹤立鸡群一样。
“顾科长，好久不见。”
顾长歌进了大楼之后，李雅瓶就朝着他走了过来，伸手笑着和他打招呼道：“您的时间观念可真是准。”
“赴美女的约，怎么敢迟到？”
顾长歌笑了笑说道：“今天是个什么饭局？还得让您亲自来这里迎宾。”
“你说笑了，我哪里是迎宾，只是在等你。”李雅瓶一双眸子就好像能把人化成水一样，盯着顾长歌露着笑容。
“今天你是让我见个什么人？”
顾长歌对着她说道：“有什么话需要提前吩咐？”
她专门来门口等自己，应该不仅仅只是等着自己，肯定是有一些话需要提前交代。
“里面这位要和你合作的事情应该和肉联厂有关，所以希望你有一个心里准备。”李雅瓶表情不在轻佻，对着顾长歌说道：“我自然是希望这笔生意能成，你愿意，那最好，如果不愿意，您也担待一点。”
这种事情虽然赚钱，但毕竟涉及到肉联厂。
谁知道顾长歌是不是正人君子类型的人呢？
“朋友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顾长歌笑着回应道。
不过，他的脑子也飞快地旋转起来。既然要让自己小心，那接下来发生一些事情，很可能要从肉联厂赚钱。
他也不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只要不伤害肉联厂的利益，自己赚点钱也可以。
“郭老板，这位就是顾长歌，顾科长。”
她走到一处包间，打开门。对着里面的人笑着介绍道。
里面坐着五六个人，顾长歌能感觉到，这五六个人里面，说话最管用的，应该就是中间那个。
那个人可能就是李雅瓶口中的郭老板。
果然，这个郭老板看到顾长歌进来之后，赶紧起身，笑着和顾长歌握手道：“顾老板，最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啊。”
顾长歌赶紧摆摆手说道：“我一个小喽喽，能有什么大名，您说笑了。”
“可不是说笑，最近新闻媒体可算是把你的事情报道得满城都是，谁还不知道您本事厉害。”
郭老板笑起来的时候，脑袋上仅剩的几缕毛发也随之乱颤。
最近这段时间，邓宏羽请得那些媒体也发挥了作用。加上有吴雪嵘和视察组的原因，肉联厂现在的名声大造。
各种各样的人都盯上了这块蛋糕，想要作为经销商的人也越来越多。
当然，宣传的时候，顾长歌也因为最后的表现被顺带提了几句。
“这都是我们邓厂长领导得好。”
顾长歌对着他们说道。
“虽然两位一见如故，但也得吃饭不是？”李雅瓶在旁边笑着对顾长歌说道：“不能让大家都饿着肚子吧？边吃边聊？”
“哈哈……行，边吃边聊。”
郭老板也赶紧笑着说道：“坐坐坐……”
顾长歌也当即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就是一顿劝酒，一顿吃，吃到正嗨的时候，郭老板总算是把他的目的露了出来。
“顾科
长，这段时间，我对火腿肠也有了一定的研究，觉得这个方向非常不错，所以想要和您进行一个合作。”
顾长歌听到他的话之后，没有说话，盯着他，示意他继续。
“我也想要建立一个火腿肠灌装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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