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端木皇帝的寿宴,让许多人刻骨铭心。
皆因,此次寿宴上的竞马比赛,不但发生了一次豪赌。
而且,还让许多人输得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债。
大家对端木星辰盲目信任,很多人几乎为他押上了全部身家,期待着趁机大赚一笔。
可是,万万没想到,出现了百里忘川这匹黑马,直接打败了端木星辰,赢得了这场竞马比赛。
如果只是普通的输赢,大家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这一次,在二王爷的煽动下,无数人将老本都掏出来,押注在常胜将军十王爷身上。
年年取胜的十王爷,此次竞马比赛竟然输了。
所有押注的人,一赔三,输得十分彻底。
端木星辰可谓所有人中,输得最惨最彻底的那个。
他为自己下注一百万注,也就是一亿两白银。
按照一赔三的赔付比率,他必须掏出三亿两白银进行赔付。
那些押注端木星辰的人,合起来也有两百万注。
如果真的进行赔付,有些人可能要倾家荡产,变卖家产,真的连底/裤都要输光了。
二王爷计算着赢的一方,和输的一方,两方的补偿及赔付,几度激动得差点晕厥过去。
不管是陪还是赚,他都能拿到赢的那方,总金额一成的提成。
而八王爷端木扶苏及他那几个朋友,才是赢得最彻底的一方。
花未央、百里忘川、端木扶苏、玉锦和景阳神君,每人都押注了五十万注,也就是五千万两白银。
按照一赔三的赔付比率,他们每人都能得到一亿五千万两白银。
这些金额实在是太大了,那些下注多而又赔得多的人直接不干了: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反正我没钱,你看着办吧。”
二王爷本来以为,他会趁机大赚一笔。
可是,以十王爷为首的老赖实在是太多。
十王爷竞马输了,心情很不爽,便以没银子为理由,不予以兑现。
为他押注的人,见十王爷赖账,纷纷跟风赖账,不予兑现承诺。
二王爷求爹爹高奶奶,奈何大家都不理他。
因此,就算端木扶苏等人赢了这场赛马,也根本无法兑现押注的赌局。
二王爷白白欢喜一场,差点没被气死。
二王爷逼得极了,有些人便做出了过激的反应。
更夸张的是,有些人直接拿了根绳子,在跑马场旁边的树上去上吊。
虽然只是演戏,上吊的人最终也被救了下来,这件事也足够惊动了端木皇帝。
端木皇帝见大家也闹得差不多,于是将几位当事人叫到面前问话。
他的第一句话,便大大地表扬了一把这几个儿子:
“这场竞马,举办的十分成功,也很精彩,朕的几个儿子都很不错。”
接着,他指了指百里忘川,笑道:
“特别是这位小仙友,马术实在是了得,连朕的常胜将军儿子,都败在你的手下。”
百里忘川客气的道:“陛下过奖了,侥幸而已。”
二王爷就像死了老子似的,一张脸上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气愤。
他一步窜到端木皇帝前面,大声嚷嚷道: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竞马比赛前,儿臣帮助大家登记押注,所有人都签字画了押。”
“可是,您看看他们,愿赌不服输,承诺不兑现,实在是太气人了。”
端木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端木扶苏,狡黠地问道:
“喔?苏儿你怎么看待这场竞马比赛?”
“你觉得有必要兑现吗?”
百里忘川竞马打败了端木星辰,端木扶苏才是此次竞马的最大赢家。
端木皇帝将皮球踢给端木扶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端木扶苏仔细斟酌着父亲的话,心里七上八下,斟酌着地答道:
“父皇大寿,大家能让父皇满意,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既然是赌约,又已签字画押,自然应该愿赌服输。”
“虽然兄弟之间,不必太过斤斤计较,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
“不知十弟是否也是这样认为的呢?”
端木扶苏立刻将皮球踢给了最倒霉的家伙,十王爷端木星辰。
端木星辰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俊脸乌黑,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笑面虎,给当场撕扯渣渣。
今日这场竞马比赛,他输得十分冤枉,差点没被活活气死。
关键是,他不但丢脸 还要丢财。
这样的事,他可不想干。
端木星辰恨恨地看了一眼百里忘川,眼神如刀。
他觉得,百里忘川扮猪吃老虎,和端木扶苏一起算计自己,他们一定是事先窜通好的。
端木星辰愤怒地盯着百里忘川和端木扶苏,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他面前的这两人,已经变成了蜂窝。
至于那些要赔付的银子,端木星辰是绝对不会掏出去一个子的。
端木星辰狠狠地呼出一口恶气,稳定了一下心神,对端木皇帝强颜笑道:
“父皇,八哥都说了,今日是父皇寿辰。”
“既然是您的寿辰,自然要让您开心才是……”
端木星辰说完这句话,便向身后跟着的那些王爷公主们使了一个眼色。
他身后跟着的一众王爷公主,立刻会意,马上摆出一副寻死觅活的姿态,像死了爹娘一样哀嚎起来:
“父皇,我们输得好惨啊。”
“父皇,如果我们真的赔那么多银子,以后我们也活不下去了。”
“可怜我的老婆孩子,您的小孙子,以后都没有活路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本来为您祝寿是一件高兴的事,却因为这场押注而倾家荡产,我们活不下去了。”
“我们实在是太难了,呜呜呜……”
“父皇,父皇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不想死,我们不想死啊!”
“八哥这是想要活活逼死我们啊,父皇!”
……
端木扶苏在他们的嘴里,变成了那个穷凶恶极的坏人。
端木扶苏表示十分受伤。
坏人明明是嚣张的端木星辰好不好?
赌局中,赢得一方何错之有?
又没人逼你们去下注?
还不是贪婪惹的祸?
这锅,他可不想背。
那些皇子公主,表情十分夸张,有的掩着面,有的抱着头,有的在地上打滚,还有的竟然用头去撞旁边的桌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哭丧呢。
当然,大部分人只是干嚎而已,并没有眼泪流下来。
他们边嚎哭,还边偷偷观察端木皇帝的反应。
那一副逢场作戏的丑态,看得花未央等人一阵无语。
这些人也太会演戏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受害者。
可是,受害者明明是百里忘川他们这些人啊。
这些家伙想赖账,花未央等人根本就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自愿下注,没有人去逼迫他们。
只能说,这些人实在是太贪婪。
这些人本以为,可以趁机大捞一笔,发一笔横财。
万万没想到,他们依仗的金主端木星辰却一败涂地,他们也因此而受到了牵连。
如果真的赔付,他们势必赔付得倾家荡产。
这些人跪的跪,倒的倒,在端木皇帝的面前,哭得要多惨有多惨,看得花未央等人十分愤怒。
百里星辰冷眼看戏,心里暗道:
“无耻,这些家伙真是太无耻了!”
这些家伙既贪婪,又无耻,没有道德底线,实在是令人不齿。
关键是,他们也拿这些家伙没有办法,只能看端木皇帝如何处理了。
端木皇帝冷眼望着,这些做戏的皇子公主,皇子皇孙,心想也闹得差不多了。
于是,端木皇帝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朕今日大寿,本来是个高兴的日子。”
“可是,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搞得乌烟瘴气,这是在为朕哭丧吗?”
那些哀嚎的皇子公主,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立刻停止了哭泣。
他们虽然停止了哭泣,可是一副哀痛欲绝、挤眉弄眼的样子,看了让人更加难受。
花未央站在端木扶苏身后,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们赖掉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些银子,本来有一部分是属于她的……
她虽然不缺银子,可是,谁又会嫌弃银子太多呢?
花未央望着端木皇帝,很想知道端木皇帝会不会秉公处理?
端木皇帝不耐烦地望着,面前这群孤苦狼嚎的人,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你们都是兄弟姐妹啊,不应该情同手足么?”
“你看看你们,为了一个小小的竞马押注,一个个丑态百出,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们自己下的注,不应该去好好兑现么?”
端木扶苏和百里忘川听了端木皇帝的话,面色顿时一喜:
“难道,端木皇帝是打算强制兑现么?”
最高兴的人,当然是二王爷了。
只要兑现,那么,他便能从中拿到丰厚的提成。
二王爷眼巴巴地瞅着父亲,高兴得浑身的肥肉都颤抖了起来。
端木星辰脸色大变,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充满了不羁的愤怒。
他狠狠地盯着端木扶苏,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家伙给砍死算了。
如果真要赔付,他下注了一百万注,每注一百两银子。
按照一赔三来计算,那可是要赔付三亿两银子啊!
端木星辰恨恨地想:“三亿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呢?”
那些做戏的皇子公主,也立刻停止了做戏。
他们目光呆滞地望着端木皇帝,纷纷交头接耳:
“我的天,这是要强制赔偿吗?”
“那可是一笔巨款啊,就这么送出去给别人,实在是肉痛啊!”
“不,比割了肉还要痛……”
“掏出这么多银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端木皇帝接着又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
“当然,你们既然是兄弟姐妹,竞马比赛,乐呵乐呵就行了。”
“无论是竞马,还是押注,都是为了给朕祝寿,玩乐的东西,不要过于较真。”
二皇子立刻就懵了,颤抖着声音问道:“
父皇,您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
端木皇帝奸滑地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都是朕的子孙,钱财乃身外之物,亲情最重要。谈钱谈太多太俗,未免伤了和气。”
“只要你们和和美美,朕就很开心。”
“忘川公子等众位小仙友,乃是修仙高人,就更不会和你们这些俗人,计较这些俗物了。”
百里忘川和端木扶苏对视了一眼,顿时惊呆了:
“不好,皇帝老儿这语气,是打算帮大家赖账了啊。”
“你是开心了,可是,你想过赢了这场赌局之人的感受吗?”
“老子就是在乎这些俗物怎么了?”
花未央、景阳神君和玉锦,也是惊呆了。
什么叫厚颜无耻?
什么叫不要脸?
他们算是开了眼界。
人家不亏是皇帝,金口玉言,一句话,几亿两银子,就这样没了。
端木扶苏也凌乱了,人家是坑爹,这个爹是在坑儿子啊。
以后,他在百里忘川和玉锦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
可是,端木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苏儿,你一向顾全大局,目光长远,你觉得朕说的对吗?”
端木扶苏吓得一抖,赶紧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端木扶苏心里这个憋屈呀,他愤恨地想:
“行,你是皇上,哪怕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你都是对的,行了吧?”
他昧着良心说道:“父皇说的极是 儿臣肯定听父皇的,以大局为重。”
端木星辰却是一喜,端木皇帝是打算,帮他们集体赖账了?
那些输了赌局的人,马上就停止了哀嚎打滚,面露狂喜地望着端木皇帝。
果然,端木皇帝接下来的话,让百里忘川和花未央彻底傻眼。
让那些输了赌局的人,如释负重。
让满脑子发财梦的二王爷,一下子气得晕死过去。
端木皇帝喝了一口香茗,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场押注,因涉及金额太大,涉及人员太广,朕怕传出去,对端木皇朝影响不好。”
“亲兄弟之间,乐呵乐呵就行了,相互之间玩乐的东西,不要过于较真了。”
“竞马这件事,就这么着吧。”
“朕会为赢了比赛的一方,给予双重奖励,先前的押注,就取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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