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还不去工作!”滕少桀冷冷的视线从办公室众人的脸上瞥过,而后,将高冷的背影甩给众人。
薄安安走到电脑桌前,才打开电脑,就听见陈慧夹枪带棒的数的嘲讽道:“唉,这人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别以为谁的床都能上的如鱼得水,到头来,呵呵,却阴沟里翻了船。”
薄安安和滕少桀关系密切,是佐岸集团众所周知的事儿,这滕总的炕头还没暖几天呢,就曝出了这样的事,呵呵……
薄安安知道陈慧这话是针对她的,但她还没找到根源所在,所以便也没有搭理。
“唉,画人画虎难画皮,人心难测啊!有些人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哪里知道,这骨子里啊,根本就是个天生的婊-子。”
陈慧的话,越说越难听。
薄安安心中疑虑。
就连一向不喜欢得罪人的李平安也不禁说道:“这种事儿闹得这么大,丢人的,可不止某一个人呢。”
“薄安安,你写离职报告吧!”
池安安冷冷的瞥了过来,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故作天真。
薄安安坐在办公桌前,迎着池安安投来的冰冷目光,哼道:“为什么?你算什么,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妈的,这死女人,拿着她的钱,居然还敢公然逼她辞职?!
#%¥%……**……%!
“为什么?”池安安哼笑一声:“看看公司的内部邮箱。”
她的眼中,难言得意。
薄安安下毒害她,滕少桀不予追求,她也没办法报复回来,今天刚刚上班就于遇到这样的事,真的是过瘾!
薄安安登陆了公司邮箱,鼠标轻点,屏幕上,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就这么跳入了她的眼帘。
那一张张艳-照分外刺眼,她差点招架不住。
情景、人物、地点,薄安安比谁都熟悉。
那是她和龙章第二次见面……
迷情会所,皇家一号套房的浴室内,她穿着暴-露的深V蕾-丝黑色吊带,龙章勾起她的裙底,几乎遮不住她极力隐藏的春-色。
照片里的雾气让整张照片看起来有些迷蒙,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照片里两人的轮廓。
“安安,这……”曹西西担心的看着薄安安,很担忧。
薄安安咬着唇,身子颤抖。
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她能感觉到办公室内三人的目光,犹如一根根磨砺的坚针一样刺过来,刺的她体无完肤。
薄安安的身子紧绷,继续点开下一张图片。
那是她和龙章抱在一起的照片,从照片的角度看去,他们正在做那种事……
薄安安无法维持平静,她迅速的关掉电脑,感觉周围空气变得稀薄了。
“你和龙章的那些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还有脸呆在公司吗?”池安安抓住了这个机会,发誓一定要彻底打到薄安安!
“我和谁怎么样,不管你什么事?八婆!”
薄安安凉凉的哼了一声,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窘境,她故作平静的关闭了网页,随手抽过桌上的娱乐杂志,埋首细看。只是,她的心思依旧凌乱,脸上的平静根本掩饰不住心里的纷扰,哪段被曝光的场景犹如波糖汹涌一般侵袭了她的理智,她哪里还有心思再继续工作。
能把照片发到公司内部邮箱的人,会是谁呢?
池安安?
这是她首先怀疑的人。
池安安喜欢滕少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和自己结了梁子,肯定要不折手段的打击她!恰好接着这次的艳-照门事件把她赶出佐岸集团,赶出滕少桀身边,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池安安是怎么弄到那个视频的呢?
龙章说,那带子是迷情用来威胁她们的底牌,应该被人好生保管着,池安安是怎么弄到的呢?
“唉,有些人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随随便便就脱衣服、看A-片的女人,居然也敢勾三搭四,真是恬-不知耻!”陈慧酸溜溜的讥讽着。
无论是滕少桀还是龙章,两个人都是人中之龙,薄安安是什么东西,听说都是有小孩的人了,竟然也敢勾搭这么极品的两个钻石王老五……
与其说她不屑薄安安,倒不如说,她打心眼儿里羡慕这个女人。
“闭上你的臭嘴!”薄安安拿起手中的笔筒就砸向陈慧。
陈慧堪堪躲过,对于薄安安公然打她这件事,她实在不能忍!
“你凭什么打我,有种,有种我们去滕总面前辩驳!”
“八婆!”薄安安冷哼一声,起身去了洗手间。
随手锁了洗手间的门,她的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神情破败。
尽管洗手间只有她一个人,但她还是觉得周遭有一种压抑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好似有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包裹了她,她呼吸艰难。
她不怕自己和龙章扯上关系,反而求之不得,这样,那些找滕少桀麻烦的人就不敢随便对她下手了。
可是,这种方式,真的好难难堪……
薄安安咬着牙很久很久,直到手机响起,看着屏幕上“滕少桀”三个字,她平复了半晌自己的情绪,这才接起来:“喂。”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对方的声音,不难听出里面的愤怒。
“……”薄安安很委屈,她其实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败坏她的名声!
没有得到薄安安的回应,滕少桀吼道:“薄安安,我问你话呢!”
“我也想知道……”
“马上给我来办公室!速度!马上!”滕少桀吼完,便挂断了电话。
薄安安收起手机,攥了攥拳头,这才走出洗手间。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曹西西担忧的表情下和池安安三人诡异的注视下,她敲响了滕少桀办公室的门。
这是她进滕少桀办公室时,第一次敲门。
“进。”是他干净利落的声音。
薄安安推门而入的时候,滕少桀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薄唇紧抿,眉头紧蹙,周身是挥之不去的阴沉。
“找我什么事。”薄安安走过去,声音发沉。
滕少桀嚯的睁开眼:“照片,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上班,你让我去买包子的那一天,我被人敲晕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迷情会所的地下拍卖现场了。”她越是解释,就越发觉得这件事是由滕少桀引起来的。
“居然是那天……”滕少桀揉了下眉心,神色好似有些疲倦。
迷情会所地下拍卖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不同于迷情会所暴露在阳光下的那部分,地下拍卖场里干的竟是些混蛋勾当。
作乐不是错,但被逼着做那种事儿,就有些太过分了。
“妈的!老子迟早端了它!”滕少桀伸手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扔了出去。
竟敢绑架他的钱小迷,妈的,不想活了都!
薄安安稍稍挪挪脚,避免那烟灰缸的碎片扎到自己的脚。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最近在家待一段时间。”滕少桀杀气腾腾的说道。
“那个,我想辞职。”
“辞职了做什么?”滕少桀冷着眼问道。
“这件事给我和公司都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不适合上班,也不适合住在你家里了。我想搬出去。”薄安安说完,就细致的观察着滕少桀神色的变化。
“去找龙章?”
滕少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薄安安明显的感觉到一个冷风夹杂着阴寒扑面而来。
薄安安摇摇头:“不是……”
滕少桀双目微阖,明显不信她的话。
薄安安顿了顿:“也不是非得找他……”
滕少桀突然起身,他猛地拽过薄安安的胳膊,一把把她甩在沙发上,然后整个身子压下去,把她困在沙发上。
他看着她的眉眼,有些清冷,有些狰狞:“薄安安,你他妈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龙章!”
薄安安很想老实说没有,但想到这个是唯一能离开滕少桀的机会,所以,她很诚恳的点点头,肯定的回答:“是。”
“妈的!”滕少桀低吼一声,一口咬上她的唇,使劲的咬着。
“啊……”真疼!
薄安安想叫,却被他堵住了嘴,死活叫不出来。
他就像只发疯的野兽,恨不得把她的肉一块块咬下来。
被咬的很疼,薄安安可劲儿的推他,打他,却最终还是没有赢得了她……
当两个人就这样狼狈的连在一起时,薄安安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和难过,眼泪就和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疼,很疼,真的很疼。
她根本不想做这种事!
滕少桀第一次残忍的看着她,任她哭,眼中的沉痛被死死的压在眼底,脸上的表情如狂风过境,肆虐而狰狞。
“你放开我……呜呜,禽兽……”薄安安哭着骂道。
“薄安安,我是禽兽,那你就是禽兽的女人!我他妈告诉你,不管是司延还是龙章,都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这辈子别想,下辈子也别想!”
薄安安的身子瞬间顿住。
他说什么?
司延……
他,他竟然知道司延?
她看着他,惊呆了的表情。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自以为,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这时候,她开始有些担心,担心滕少桀和司延不对付,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她和小洛洛就危险了。
“你以为能瞒得过我?”滕少桀笑的很残忍:“等我解决完了王家,我会把他们两个全都弄死!”
“你……”薄安安没想到,滕少桀竟然这么心狠,她的双唇颤抖,已经忘记了身下的痛,“恶魔!”
“呵呵……”滕少桀突然笑出了声,愤怒的眼底突然变成了两片苍凉。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目光似乎穿越了数木的齿轮,在年华中穿越。他伸出手,力道轻的不能再轻的抚上薄安安的脸颊:“钱小迷,我们怎么会弄成这个模样……不是说过吗?无论如何也要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把对方忘记。你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呢,只有我一个人守着那段岁月,我有些累了呢……”
他轻轻闭眼,眼皮一动,眼中的泪水就吧嗒吧嗒的掉在了薄安安的脸上。
他的泪很烫,是那种能一路热烈到心里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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