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怎么回事?”敖宸奕厉声道,邪冷的眼眸从丫环的身上,转向早就抖成一团的沅云县主,唇里吐出的字越发的血腥,“否则诛九族。”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丫环或者还不信,但是从京城里最有名的嗜血魔王嘴时说出来,她一千,一万个相信。
“县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她这会吓得六神无主,只能转身沅云县主。
“我,这……这是我的丫环……”沅云县主,努力想镇定下来,和敖宸奕说话,可偏偏一看到那双如同毒蛇一般阴冷的眼眸,哪里还说得下去。
“这是县主的丫环,所以说是任本王处置了。”敖宸奕阴阴一笑,“来人,还不拖走。”
过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就要来拖丫环,看到两个人阴狠狠的笑容,蒲扇大的大手伸过来,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的过来,再看看自家县主现在的样子,没有半点护着自己的意思,丫环害怕的崩溃了。
“是县主,是县主让奴婢冤枉她的,是县主让奴婢把簪子递到她手里,让她不小心扎县主一下的,都……都是县主的主意,跟奴婢没有关系,王爷饶了奴婢吧!”
这可不只是要她一个人的命,这是要诛九族啊,丫环既便是再忠心,这时候也挡不住了,大声尖叫起来,用力的挣扎,死命的拖在地上,不肯走。
“你……你瞎说,你个害主的贱丫环瞎说。”看到敖宸奕冰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沅云县主这时候蓦的清醒过来,冲过来,朝着丫环狠狠的踢了两叫,怒叫道。
“是县主的命令?”阴森森的声音。
“是……是县主的意思,跟……跟奴婢无关。”丫环这会只想活命,问什么是什么。
“你瞎说,你瞎说。”沅云县主不受控的尖声大叫起来,脚下不停歇的踢着丫环,只希望她这时候能停下嘴,听她解释,她可以解释的,这事跟她没关系,左不过是丫环和那个女人起争执而己,跟她没半点关系。
“为什么县主要本王爱姬的命?”
“县主……县主马上要嫁给王爷了,不允许有女人得王爷的宠。”拉着丫环的手己经放开,可丫环还站不起来,被沅云县主踢的起不了身,看着沅去县主疯狂的样子,丫环这时候当然有是全说了。
“好,好好……本要要娶沅云县主?真是太好了。”敖宸奕忽尔冷声大笑起来,转过身看向敖明宇,“我的好侄儿,不知道皇兄什么时候替本王找的这门好亲?这般阴毒的女人,是打算祸害本王的后院了。”
他这话说的极不留情面,敖明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逸王府的一个侍卫从地上捡起一个簪子,正是之前宁雪烟掉的那个。
敖宸奕捡起簪子,冷冷的看了一眼丫环,过来朝着还在疯狂踢人的沅云县主,就是一脚,她身后正巧有一个大缸,装满了水,里面应当还养着几条鱼,好巧不巧,沅云县主,就被一脚踢进了水缸里面,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立时水缸里面染上了血色。
沅云县主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直接晕死在水缸里。
而那边敖宸奕己抱着宁雪烟,拂袖离去,竟是再不管她的死活,丫环,被两个侍卫一巴掌打晕,直接拎走。
敖明宇无奈,只得让人去捞晕死过去的沅云县主,另一边显云郡主带着两个丫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但随既落下,对站在一边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明雅郡主温柔的道:“走,我们过去看看,是不是沅云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她们虽然隔得远,但是依稀还可以听到些声音,似乎有女子失控的尖叫声,这声音听起来还真象是沅云,可是她一个尊贵的县主,怎么可能没教养的尖叫呢,明雅郡主想不通,这回看显云过去,急匆匆也跟了过去。
敖宸奕抱着宁雪烟冷着脸,从里面出来,大步上了自己在门外的马车,抬抬腿在车里面蹬了一脚,示意出发,马车夫急忙甩了下马鞭,马车疾驰而去,追出来的敖明宇,只来得及看到马车后面的一溜尘土。
脸上的焦急缓缓退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倒是想不到一个宠姬,在敖宸奕心中的地位,如此不一般,以前还以为她只不过是敖宸奕拉在自己面前挡箭牌,眼下看起来,倒是真的对这个女人上了心。
方才敖宸奕急匆匆的进去,把那个女人抱出来,眼里的急切是伪装不了的。
那正好,原本一直找不到他的弱点,想不到还真的让自己找到这么一个,有这么一个弱点在,而偏偏方才,敖宸奕还曾经犹豫了一下,这就足够了,“针”就是这样扎下的,一个得宠却身份地位低下的姬妾。
以前或者这个姬妾还是一心一意对敖宸奕的,但是现在呢,恐怕不可能是了吧,又有哪一个女人,差点被人当货物换走,还会一心一意的呆在那个男人身边。
而且,今天看到这个女人,也让敖明宇放下了心里一件事,宁晴扇不可能是这个女人,方才他看了,那女子双手白嫩如许,宁晴扇的手却是伤了的。
马车上,敖宸奕把宁雪烟放在榻上,一把扯下宁雪烟脸上的面纱,果然看到宁雪烟额头上一小块的青紫:“不是让你见机行事,怎么还会砸到头上去。”
“王爷,如果不这样,这位沅云县主哪里肯歇。”宁雪烟摸了摸额头,脸上疼的一阵纠结,她原本就是看好了位置的,可是想不到上面一根木棒就这么偏着掉了下来,幸好她反映快,用手抬了一下,否则这额头可就真说不准砸破了。
“笨!”敖宸奕往一边车上装着的柜子里伸了伸手,摸出一个精美的玉瓶,打开,用手指挑了些透明的膏体,顺势涂在宁雪烟的额头上,俊美的脸透着一股子阴冷,“那不是让你扎她一簪的吗,你扎了就是,就算是扎死了,又不要你抵命。”
宁雪烟知道他的意思,她的身份,原就神秘,所谓宠姬,也就是敖宸奕一个人认同的而己,揭了面纱谁知道是谁,只要敖宸奕说别人是“她”,那个人就算是抵了罪,也的确跟她无关。
“要是真见了血,可不就处理起来麻烦多了,现在这种情况,殿下就处于主动的地位,想怎么样,还不是看殿下的意思!”从他阴沉着的俊脸上,宁雪烟就可以看出他的不悦,虽说在替她上药,手底下可不温柔。
上完药膏,还用力按了按她突出的额头,痛的宁雪烟“嗤”的一下,低叫了一声,水眸处立既蒙上了氤氲之气。
“主动,本王主不主动,难道还得看你受不受伤。”敖宸奕盖上玉瓶,把药膏扔在一边,拿边上的帕子净过手后,把宁雪烟往怀里一拉,宁雪烟原本就是半坐着,这么一拉,就直直的撞到他怀里,鼻子撞的又酸又痛,眼泪就下来了。
“王爷,你轻一些,我疼。”宁雪烟颇为无奈的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双墨玉般的眼眸眨了眨,差点就流出眼泪来,她不这也是尽心为他做事吗!早在进入院子,看到那几位贵女的时候,宁雪烟就知道带自己来的目地,不只是敖明宇。
“疼,你还知道疼啊,这可真是奇了,方才不是连花棚架子砸下来,都很坦然的吗!”敖宸奕冷哼一声,奇怪的把声音拉长了一下,邪冷的俊目上透着幽冷。
宁雪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听这话里话外,提到的全是花棚倒塌的事,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爷,我错了!”抬起水媚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湿漉漉的美眸,真诚的看着敖宸奕,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不管敖宸奕的目地是什么,至少现在占了主动,所以当时才会借着沅云县主的撞势,撞到花棚的,可看敖宸奕现在表情,可不象是高兴的样子。
“错在哪里?”敖宸奕不为所动的看着她,往后面的榻上一靠,带动着宁雪烟也往后一倒,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正好是宁雪烟压在他身上,可偏偏她还动弹不了,腰间那只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固定在他的身上。
这姿势真是有够暧昧的,宁雪烟脸微微红了,咬咬唇,终究没有挣扎:“王爷是想震慑其他贵女,让其他贵女再不敢嫁给王爷?”
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敖宸奕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大部分原因应当是因为这婚得皇上赐,他身为逸王,又是皇上的弟弟,这婚事有皇上做主,也没什么不对,可他偏偏又不愿意皇上的手往他府里伸的太长。
之前宁雪烟以为皇上替他定了一正妃,自己为侧妃,现在看起来,皇上替他定的是一正妃,一侧妃,敖宸奕不愿意,才特意今天把自己带来,把一个没名没份的宠姬,带到堂前,而且还当着未来的王妃和侧妃。
况且这女人,还不知收敛的当着众人撒娇,这样子,又有几个女子忍得下去。
冲突是必然的,倒是那位显云郡主,神态自然,举止优雅,之前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半分异常,不知道是真的无谓,象大家说的端庄贤惠;还是城腹太深,不动声色,这一时还真看不出来。
“哼,下次长点记性!”敖宸奕冷哼一声,伸过手来,照着她额头上又重重的弹了一下,弹的宁雪烟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真不知道自己那么帮他演戏,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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