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说,宫里的雅贵妃听说此事,恨的连平日一向在众人面前维系着温和面具的雅贵妃,也忍不住砸了几个花瓶之类的器具,之所以这样,一方面是因为外面的传言,而且这传言还是极符合原委的。
雅贵妃最想不明白的,那些泡过药的花,量大的吓人,雅贵妃动手,必绝后患,要一举毁了宁雪烟,所以绝不可能只发这么点小小的泡疹,如果宁雪烟真的在放了那些花的水中浸过一阵子,怎么着也得全身起泡疹,而且这泡疹,还不是几天能消得掉的,甚至完全掉了后还可能会留下一身的疤痕。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宁雪烟只在检查的时候,脸上稍稍长了几个,而待检查一完结,就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红印,这一看就是被人陷害了,而且陷害的痕迹还太明显,仿佛就是为了让她被刷下来,才特意这么做的。
一想到这里,雅贵妃就恨的咬牙。
但是最让她生气的是敖明宇的态度,闻知此事后,敖明宇第一时间,就到她的宫里来,和她发了火,还冲她嚷嚷说,既便是她把宁雪烟从秀女中赶出去,他也要娶她,选不成秀女又如何,宫里可没有规定,自己所有的妃子都必须从秀女中选出。
实际上敖明宇的话说的没错,之前宫里也有传言,说这次选秀的秀女,还有可能赐于皇子为妃,所以,秀女们都认为,只要选中最后留下的秀女才有机会,实际上,最后留下的秀女大多数都是会留在皇宫的。
只有少数的几个,才能进到皇子府。
而这几个,往往都是预定的,象宁晴扇之流的便是。
而又有一些有位阶的贵女,皇室如果看中,根本就不必经过选秀这环,当然皇子,王爷,如果还想选几位不是秀女的妃子,也是可以的,因为选中的秀女的名额大多数是皇上的,总得留几个好的给皇上不是。
敖明宇说完这话,可是气愤的转身离去,只把雅贵妃气的肝痛,捂着心口,半天才缓过劲来,又恨又气,在宫里发泄了一会,再到人前,依然是那个温温柔柔的贵妃娘娘,并且还因此往皇上那里去请罪。
只说自己监管不利,出了这样的事,如果皇上觉得有误,可以再把这些秀女请回来,重新再选一次。
皇上怎么可能再让雅贵妃选一次,如果真的再选一次,可不就是说他这皇宫里的嫔妃都是靠不住的,皇上是万人之上的人,从来都是任何人的中心,还真丢不起这个脸,况且雅贵妃含悲带屈的跪在丹阙之下。
所以当既表示,雅贵妃是禀公办理的,护国侯府嫡女脸上的事件,也是她注定和皇宫无缘而己,怨不得旁人,但话是这么说,总是她脸上的这些泡疹太过于明显,很难让人相信,不是被人害的。
所以,皇上还想给宁雪烟赏赐些东西过去,好去堵悠悠之口,也算是给宁雪烟一个交待,没料到,皇后传话来说,小静安寺的玉明师太说,逸王看中那位护国侯府的女儿,所以想纳为侧妃。
皇上头疼,不知道逸王又是怎么和这位护国侯府的姑娘扯上关系的。
查下去后,有人来报,说是逸王偶遇护国侯府的五姑娘和凌侍郎府上的吵,逸王殿下觉得有趣,就让人把她们带到小静安寺,碰佛缘,但是凌侍郎府的那位姑娘顶撞了逸王,被踢到花坛了,伤了脸,所以最后只有护国侯府的姑娘去了小静安寺。
事情的原委,看到的人很多,当时发生的也极其自然,至于逸王为什么让两位姑娘去撞什么佛缘,这种事就不清楚了,谁都知道逸王喜怒无常,说不得当时就是觉得两个人有趣。
听人这么回报,皇上思前想后,考虑了许久,觉的不可能是敖宸奕故意的,当下也就点头。
他为敖宸奕选定的正妃人选,敖宸奕还没有正式点头,这时候不易因为小事惹他不高兴,左不过是护国侯府的一个失宠的女儿而己,既没实力,也没什么大的作用,敖宸奕既然一时兴起,顺了他的意就是。
至于有没有佛缘,还不是敖宸奕自己说了算的。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皇上也觉得对护国侯府也算是有了交待,宁雪烟虽然被刷下来了,但最后还是赐给了逸王为侧妃,也算是让之前的流言消失于无形,总是选秀的时候,被人动手脚,皇上的脸面也无光。
所以,想定后,皇上就派人去和敖宸奕说了一声,算是应下了他的事,但是正式的旨意发布还是需要到选秀之后,况且还有正妃的人选,还需要和敖宸奕商量定,总不能正妃未立,侧妃倒己先进门。
护国侯府两位嫡女,竟然双双落选,让人大跌眼镜,之前还说绝对不可能失手的宁晴扇,竟然是第一个落选的,只把太夫人气的差点发病,好不容易缓过来,宁雪烟又被刷了下来,又是重重的一击,太夫人可不就气的真正的病着了。
这几天也没管宁雪烟,还是宁晴扇,以及回来后的宁雨铃过来,一律不见。
宁雪烟是在当天晚上去洛烟院,宁晴扇之前伤的颇重,她这个做妹妹的,既然回了家,总要去探望一番。
“三姑娘,五姑娘过来了。”洛嬷嬷的伤势己好的差不多了,这时候看到宁雪烟远远的过来,急忙进去禀报宁晴扇。
“请她进来。”宁晴扇咬着牙道,相比于宁雪烟落选的原因,自己的原因才是那么不堪,想不到姑姑动了手,竟然也能让这个小贱人逃过,她如何不恨。
洛嬷嬷朝自家姑娘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一会丫环打起帘子,宁雪烟带着欣美出现在门口。
“你来做什么?”宁晴扇眸色阴寒的道,这里没什么外人,她也不想和宁雪烟扮什么姐妹情深,宁雪烟这个小贱人,竟然毁了自己的前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既便自己是个侧妃,对上宁雪烟,也只有任自己踩踏的份。
等宫里的旨意正式下来,她这次绝对不会留手,哪怕为此染上了恶名,她也要毁了宁雪烟。
心里己是这么打定主意,所以对宁雪烟没有半点好脸色。
“三姐姐看起来火气不小,这精神还真不错。”宁雪烟仿佛没看到宁晴扇脸上的阴狠怨毒,抬脸一笑,自顾走了进来,欣美替她拉过放在一边的椅子,宁雪烟坐定,目光嘲讽的落在宁晴扇重重的包起的手上。
“三姐姐这手,现在还好吗?可别真个断了,这残缺的美人,不知道三皇子会不会戒意。”
“贱人,你……你竟然敢……”想不到宁雪烟竟然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再想起之前太医说的话,因为伤的太重,锋利的琴弦己划破肌肤下的一些筋胳,这以后就算是好了,这手也不能拿重物,手掌可能伸不直,到了冬天,指节关口还会发疼,宁晴扇气的全身发抖,“贱人,你竟然敢设计我。”
“三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这琴弦真的是我弄的吗?莫如我们一起进宫,让皇上再查一查,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吧!”宁雪烟悠然一笑,话语却是犀利。
“你个贱人……你……太恶毒了,总有一天,别人会发现你恶毒的嘴脸的。”宁晴扇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被宁雪烟气的几乎发狂,狠狠的咬住下唇,才能压下心头的那股子恨意。
“恶毒吗?”宁雪烟冷笑一声,挑了挑眉眼,“有谁知道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会那么恶毒,不但故意陷害义母,而且还在义母的药里下毒,宁晴扇,那么多年,你就不会午夜梦回的时候,觉得亏心吗!”
陷害,下毒,义母?宁晴扇身子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又惊又怒的盯着宁雪烟:“你,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三姐姐还不明白吗?当年三姐姐可是给我娘下过毒的,三姐姐难道会忘记了吗!”宁雪烟冷冷的勾唇,墨玉般的眼眸透着些阴寒凌厉,一瞬不瞬的盯着宁晴扇。
宁晴扇因恨怒的大脑立时清醒过来,立既失口否认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三姐姐听不懂吗,真是可惜,却不知道三姐姐那天去父亲的书房又是找什么?难不成三姐姐在未进护国侯府的时候,就己经对侯府别有图谋了?”宁雪烟淡淡的道,只是唇间的笑容带着嘲讽,话里的凌利气势让宁晴扇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你故说什么,我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宁晴扇怒斥道。
“别的孩子可能在那个时候,一派天真,可是你呢,一个己经知道陷害,下毒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不知道父亲这几天查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三姐姐你也别怕,说不定查出三姐姐的身份更高贵也不一定。”
宁雪烟淡淡的道。
这话说的宁晴扇机灵灵打了个冷战,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的狠戾,她的身份,虽然尊贵,却是不能露底的,不然,说不定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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