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北疆的阻力没有了,宋溪溪为起程做最后的准备。
很快芽儿无意间从宋家人的谈论中,知道宋溪溪要去北疆、且两年内不大可能回来的事,她丢下洗了一半的衣裳,就急匆匆地找到宋溪溪:“姑娘,一定要去吗?”
宋溪溪没有刻意瞒她,见她知道了就更不会掩饰:“必须去。”
芽儿一下子红了眼眶:“那么远,那么危险,你一个人,一个人怎么能行……”
宋溪溪笑道:“远是远了些,危不危险你说了不算。总之我会小心行事,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到时候我把沿路的经历好好讲给你听。”
芽儿很想跟她一起去,却知道自己真去了,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姑娘,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离你这么远,舍不得几年都见不到你。”
看着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宋溪溪有些无奈:“你好好做你的夫子,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芽儿心知无法改变她的主意,只能擦干眼泪扯出一丝笑:“嗯,我就在这儿等姑娘回来。”
宋溪溪叹了口气:“明朗也在等你,哪怕你不喜欢他,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相扶一生的人,而不是耗费大好的光阴来等我。”
许是在芽儿最无助的时候,她拉了她一把,这些年这丫头对她过于依赖了。
之前她还不能保证明朗对芽儿是真心的,如今他都二十了,还在顶着家中长辈的压力,一心一意等着芽儿,不曾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不禁希望芽儿接受明朗的心意。
错过了明朗,她怕芽儿会后悔。
“姑娘……”芽儿心情复杂,要说没有一丝感动是假的,但是她自己始终定不下来,总想着陪在姑娘身边一辈子。
宋溪溪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再提及赵明朗,终归是看她自己的心意。
酷热的夏日,在绿红一茬接一茬中渐渐过去了,靠着她和朝天椒,宋家又多了一笔不菲的进项。
钱一到手,宋五福父子几个就迫不及待地赶往府城,找各个牙行打听待售的田庄,这一次他们幸运的买到了一个五百亩的大庄子。
这几年宋家陆陆续续买下了好几个庄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千亩良田,算是名副其实的大地主了。
不过宋家一向低调,从来不会对外提起,因此村里人都不知道宋家有这么多田地。
在家家户户为中秋节做准备的时候,离开四个月之久的陆二虎和陆家夫妇回来了,是乘着一辆村民们从未见过的豪华大马车回来的。
大家伙儿围着马车看足了稀奇,七嘴八舌的问道:“小翠,这马车是你们买的?怕是得费不少钱吧,是大虎给你们买的吗?”
方小翠含糊道:“大虎担心我们颠着了,就借钱买了这辆大马车。”
堂堂侯府世子,借钱是不可能借的,这辆大马车是陆则知的车驾,对普通人家来说很贵重,对武安侯府就算不得什么了。
陆则知也好,陆家人也罢,都不想成为旁人议论的话题,因此对陆则知是侯府世子这件事,陆家人打算瞒着村里。
左右京城隔的远,只要他们不说,村里不会有人知道。
村民们啧啧感慨,羡慕道:“大虎这么孝顺,你们咋不留在京城享福呢?”
方小翠笑道:“大虎俸禄不高,京城的东西又贵,我们有手有脚的总不能靠他一个人养,还是回来更自在。”
陆二虎和陆大根小心卸了门槛,将大马车赶到院子里。
待行囊等物都拿下来了,陆二虎从包袱里掏出一封信,带上给宋家的土仪,就直奔宋家岙。
宋溪溪在院子里撸熊,看到多日不见的陆二虎,她很是惊喜:“你几时到家的?”
陆二虎看到小伙伴,也是喜得不行:“刚到家呢,连口水都没喝,就来找你了。”
宋溪溪手一招:“正好大熊弄到了不少蜂蜜,我去给你泡水喝。”
陆二虎乐坏了:“哈哈,我真有口福!”
说着,他连忙掏出信:“这是我哥给你写的,说你有空了就回,没空就算了。”
宋溪溪接过信往兜里一揣,带着陆二虎来到南园的小客厅,给他泡了一壶蜂蜜金银花茶,香的他一连喝了三大杯。
几个月不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多是陆二虎在说侯府和京城的所见所闻,宋溪溪磕着瓜子认真听。
得知秦业不肯与陆家夫妇相认,她丝毫没有意外,这货在富贵窝里待惯了,在外又得罪了不少人,一旦离开侯府,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倒是秦夫人拿着和离书离开侯府,见都没有见陆则知这个亲生儿子一面,让宋溪溪很是惊讶,倒也猜到她不爱秦怀瑜,换子一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侯府的是是非非,宋溪溪并不关心,只是有些同情陆则知不受生母待见,又庆幸他有一对疼爱他的养父养母,让他不被秦夫人的态度所影响。
之后,宋溪溪就对陆二虎说了年后去北疆的事。
陆二虎的反应很大,死活要和她一起闯荡江湖,被宋溪溪压着揍了一顿,便彻底偃旗息鼓。
第二天一早,他顾不得休息,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后山小院,铆足劲儿练武,倒是让贺洪很满意。
陆二虎离开后,宋溪溪打开了陆则知的来信,意料之中都是他在翰林院的一些日常,以及入职后的心得感悟,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暧昧之言。
趁天色尚早,宋溪溪回了一封简短的信,提了下她要去北疆的事,让陆则知这两年不必给她写信,反正写了也是白写,她收不到也看不到。
至于陆则知看完信,是惊喜还是惊吓,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虽然做好了去北疆的准备,但是宋溪溪依然很忙。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大半时间待在府城,带着杜巍派给她的两名捕快,和扁担板凳培养感情,以便在她离开后,不耽误扁担板凳继续为府衙效力。
至于二百五,这货是个死心眼,不可能被除了宋溪溪之外的人驱使,它本身也是宋溪溪一手培养的,出身和扁担板凳不一样,因此就没有让它和捕快们培养感情。
经过四五个月的努力,两名捕快勉强能够带着扁担板凳辅助办案了,这让宋溪溪松了口气,也让府衙上下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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