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低头笑了笑,“可教会一个人去爱,去表达,是多累的一件事啊。”
萧玲张嘴无言,倾心抹了抹眼角,看向了床上的凡凡。
“我只希望,他醒来的时候,能看到父母都在身边,那样,我就是闭眼了,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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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起了大雨
温宁又出门了,王娇蓉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上,思绪飘的很远,她想了很多,比如,她现在过得不错,确实没有了想要去死的想法,安晚愿意给她一个新的身份,那样即使以后温宁跟他分开了,她也能换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的父母算什么,以前只是被稍稍威胁,就放弃了她这个女儿,对他们有什么恩情可言?
敲门声打断了王娇蓉的思绪,王娇蓉转过身来,安晚站在门口。
“你找我做什么?”
王娇蓉款款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安晚走过去,却没有坐下,只是戒备的看着王娇蓉。
她的精神状态让安晚感觉到不安。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
王娇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好吧,其实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安晚微愣,不明白她又抽了什么疯。
“千人骑万人睡的,还没了生育的能力,一闭眼,都是那些不堪的画面,连自己都恶心吐了,你说,这样的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又有谁,能重新接受的我这样的人呢?”
安晚听的有些不耐烦,呵笑道,“按照你这样说,岛国的那些女忧都不用活了,她们还被千万人都看光了,是不是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印度每年多少女人遭受暴行,她们就不是人?就比我们多出多少个心脏?你做的这些事,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孽,没这么承担的心里,确实死了才是最干净的。“
王娇蓉闻言,脸色一阵青红交加,阴郁的冷声道,“你觉得我该死?我可不像你这么好运气,有了孩子还有个有钱颜的男人对你忠心耿耿,你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的苦!你根本体会不到!”
“我也懒得体会,怨天尤人,你只会找借口,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自己不想着怎么活,整天就想着去死,那你去死好了,多说无益。”
安晚说完转身就走,王娇蓉手指都扣进了沙发里。
“我会拉着你一起死!黄泉路上好作伴!”
走到门边的安晚转过头来,冷笑了一声,“那就来吧,我安慰过你,劝过你,你要是觉得还想拉我一起死,那你要准备好了,不然,我现在对你没有半点同情,我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
安晚出了门,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心力憔悴的闭了闭眼。
平静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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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温宁还是没有回来,早饭的时候,王娇蓉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安晚见怪不怪,坐下来吃了东西,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还没走到客厅,腹部就绞痛了起来,她本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想去找点药吃,可转头看着王娇蓉,心里顿时一凉。
王娇蓉见状,还想点什么奚落她一番,可下一秒,安晚嘴里就吐出了黑血,两眼一翻的晕倒在了地上。
王娇蓉一声尖叫,佣人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到了安晚面前。
“安小姐?”
佣人见王娇蓉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顿时怒吼道,“赶紧叫救护车啊!”
王娇蓉这才回神,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按了好几次,才把电话拨了出去。
等到温宁赶到医院的时候,安晚已经被送急救室很久了。
王娇蓉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还没下手,可想起林月生的话,她又忍不住的多想,是不是他们觉得她不会下手,所以另外找了人来下手,对了,一定是这样……
“先生。”
佣人的声音拉回了王娇蓉的思绪,她抬起眼来,就看见温宁一张阴沉的脸。
王娇蓉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温宁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直接把人打的摔倒在了地上,温宁还来不及说什么,顾以跟萧景就赶了过来。
“温宁!你这个畜生!你到底对安晚做了什么!”
顾以刺红着双眼,愤怒到了极点,冲过来不顾萧景的阻拦,对着温宁就是一顿的撕打。
萧景拉不住她,恰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的出现,才让顾以转移了视线,她跑过去,站在医生面前,却不敢开口,医生摘下口罩,对她摇了摇头,“很抱歉,砒霜中毒,剂量太大,节哀吧。”
顾以神情恍惚的眨了眨眼,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顾以!”
现场一片混乱,王娇蓉似乎被人遗忘了一样,跌坐在角落,她呆滞的抬眼看向温宁,那人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样。
酒店内
林月生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眉头微蹙,“死了?你确定?”
下属点头,“千真万确,我特意找医生套过话,说是砒霜中毒,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林月生把玩着手里的铁核桃,“那王娇蓉呢?”
“她还在医院,萧景跟顾以都在,我们就没上去把人带走,林先生,需要找个时间,把她处理了吗?”
林月生微微眯眼,神色莫测。
片刻,他才哼笑道,“那是自然,做的干净点。”
“是。”
“本来还想找个时间请温宁喝茶洽谈一下,现在看来,他是没这个心情了,去查查葬礼什么时候,毕竟是个侄女,我们该去看看。”
属下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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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的死,最伤心的人,是顾以,最不好过的人,是温宁。
萧景几乎是将两人隔着千米,有顾以的地方,一定不会存在温宁,这件事萧玲没有告诉倾心,她怕倾心承受不住。
葬礼是直接在殡仪馆里面办的,安晚在临城的朋友,只有顾以,整个葬礼上,都冷清的过分。
顾以在告别遗体的时候,又哭的晕过去了三次,萧景怕她身体吃不消,直接让韩城给了她一针镇定剂。
萧景带着顾以回了车上休息,灵堂里,只剩下了温宁一个人。
身后有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刺耳,温宁站在灵堂前,转身看向来人。
薛玉蓉站在他不远处,看着温宁阴沉苍白的脸,又越过他,看向了身后安晚的遗照,那是她曾经做模特的时候,拍的写真,年轻,漂亮,满眼都是肆意的自信,现在蒙上了一层黑白,看起来,多了几分凄凉。
“你来看我的笑话?”
薛玉蓉收回视线,看向温宁呵笑了一声,“不,我只是来确认,这个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温宁笑了,“你可以下去亲自问问她。”
薛玉蓉一脸的无畏,缓缓走过来,质问温宁,“温宁,你痛苦吗?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半点都看不出来?你,真是个没心的怪物。”
温宁微微仰头,脸上的表情,都收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难过?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再说,你把她的孩子给弄死了,她活着才是痛苦的,死了,下辈子指不定还能投个好人家。”
薛玉蓉脸上的笑意崩塌的过快,几乎站不稳的反问,“你说什么?孩子死了?怎么可能,医生不是说……他只是有几率醒不过来吗!怎么会死了?!你骗我!顾以不是把他带走了吗?怎么会死了?”
温宁轻描淡写的说,“醒不过来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你放心,我很快就送他去见安晚。”
“温宁!”薛玉蓉忍无可忍的尖叫,“你不能这么做,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畜生!”
温宁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我一直都是个畜生,你现在才知道吗?”
薛玉蓉被他眼中的冰冷空洞震的一愣,她怕了,怕温宁真的会弄死那个孩子。
想到这里,薛玉蓉大步离开了灵堂,她要去找顾以,那孩子现在还在顾以那里……
温宁瞧着她的背影,嗤笑了一声,低喃道,“像我这样的畜生血脉,就不该继续下去。”
“温总的绝情,真是让我林某人,大开眼界。”
温宁没转身,只是走上前,挑了一下灵台上的灯芯,让它烧的更旺了些。
林月生走过来,绕过前面的灵位,走向了后面盖着玻璃罩的棺材。
安晚躺在里面,妆容精致,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林月生盯着她的脉搏跟胸口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半点的起伏。
林月生笑了笑,转过头走向了温宁。
“温总节哀顺变。”
温宁笑的诡异,“我认识你?”
林月生恍然,缓缓自我介绍道,“在下林月生,算是安晚的一个长辈,这次来临城本想见见她的,谁知道,得到这么一个噩耗。”
“林月生?”
温宁笑的更开了些,“你来只是看看她?你那些勾当,我清楚的很。”
林月生笑意微敛,“看来温总是知道我的来意了,那我开门见山,东西在哪??”
“在我这,你有本事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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