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景那边,若不是韩城在一边拦着,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他一点都没兴趣看着萧卿云在他面前秀跟顾以的小秘密,那是挑衅,也让他更加烦躁,韩城作为和事老,也不敢离开两人,生怕他走开了两人就打起来了。
他努力找着话题,看着已经开始陆续入座的宾客,惊讶道,“萧景,你爷爷已经回去了吗?怎么没看见人?”
萧景转眼看去,确实没看见萧乾坤。
萧卿云晃着手里的杯子,“说起来,白小姐也没看见呢。”
萧景眉头一皱,眼角就撇道了,萧乾坤从楼上的贵宾室缓缓下来了,而大门的入口,白若溪又从那里走了进来,白若溪也看到了萧景,立即朝这边跑了过来。
萧乾坤看着,眼底闪过恼怒。
白若溪想投入萧景的怀抱,可萧景却后退了一步,用手将她挡在了一边,白若溪抬头,眼底眼泪汪汪的,受了很大委屈的哽咽,“萧景,我想回去了。”
萧景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怎么了?”
白若溪摇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我觉得,我一点都不适合这种地方,我,我还是回去吧……”
萧景他们虽然是在阳台,可并不是四周没人,相反,很多人想跟三人做个友好的表示,都在一边等着机会上前,此刻看见白若溪哭了起来,眼底多少带了些鄙视跟可笑。
这种场合,哭成这样不是惹人疼,是惹人烦,薛家的人要是看见了,恐怕脸色不会好,毕竟你在人家寿宴哭个什么劲?
萧景不是瞎子,默了一下,收回手拿出车钥匙给了白若溪,“你先去车里等我。”
白若溪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祈求着他。
“萧景,你们三个还在这里做什么呢?入座了。”薛玉蓉忽然走了过来,温婉的声音让白若溪背脊一僵。
她两步上前,躲在萧景的背后,一幅十分害怕薛玉蓉的模样,明摆着就是说薛玉蓉带走她之后,她被欺负了。
可惜,萧景并没有追究,只是说,“我有点事,稍等回来。”
说罢就拉着白若溪,迈步朝门口走去,薛玉蓉也不在意,只是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她声音才不大不小的说,“啧,跟顾小姐比起来,还真不是云泥能比较的。”
韩城笑的僵硬,萧卿云也只是勾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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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专门给宾客安排的司机,萧景把车钥匙给了司机,让他送白若溪回去。
白若溪拉着萧景的手,在外面,她可怜劲更大了,“萧景,你不跟我一起走吗?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是不是丢你的人了……”
萧景平静着脸收回自己的手,“没有,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还不能走。”
“那你一会会去看我吗?”
萧景忽然很想抽烟,摸了一下口袋,却发现没有带烟,他眼底有些烦躁,冷了三分的声音,“不知道。”
白若溪心头一哽,立即收起了娇弱的神情,体贴的说,“好,那再联系。”
萧景没回答,转头走进了大宅,司机看向白若溪,“白小姐,走吧。”
白若溪转头,娇弱的面孔变得尖锐,“钥匙给我,你可以滚了,进去给我把嘴闭上!”
司机愣了愣,随即眼底有些怒气,却忍气吞声的没有张扬,把车钥匙给了白若溪,转身就走了。
白若溪解锁上了车,气的连着踹了座椅好几脚,才发泄了些刚才的怒气,她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颗袖扣,在车灯下,散发着宝蓝色的光芒,是十分昂贵的蓝宝石。
这是萧乾坤身上的,之前她被薛玉蓉带走,上了二楼的休息室,没想到她刚进去就被人扒光了衣服,还拍了落照,那几个女人就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接着还出来了几个男人……
可那几个男人只是吓唬了她一下,并没有做什么,因为萧乾坤出来了,他高高在上的警告她要离萧景远点!
虽然一直在后面雇佣指使她做事的神秘人,一开始就告诉过她会遭遇到萧乾坤的报复,可她没想到,萧乾坤竟然会用这种手段!实在是!
看着蓝宝石袖扣,白若溪的恨意又缓缓收了起来,嘴角是满是算计的冷笑。
好,竟然敢这样的手段!那就来看看谁的更厉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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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省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路难行,哪怕是越野车,也颠簸的快要把人内脏都给振出来了。
顾以脸色非常差,路上她已经吐了两次了,现在想吐,也吐不出什么来了。
陈冬坐在她身边,精神却还好,她毕竟是保镖,这点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前座除了开车的,还有一个男人,他们似乎也是兵人出生,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就十分凶狠,不过人,却还是很和气的。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就是跟顾以接头的人,叫陈斌,他转头看着顾以的脸色,问,“顾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顾以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山林,摇头,“继续走。”
她不敢耽搁,一路走来,她已经从陈斌那里了解了安晚遭遇了什么,她现在半点都不敢耽搁,一想到安晚可能已经被迫成为了……她就血都冲到了脑门上,她不能休息。
陈斌倒是有些佩服她了,没在说话,转头看着前面车灯照出来的路说,“快了,再过十多分钟,我们就下车步行,半小时就应该到那个村了。”
陈冬不禁有些担心,“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万一那些人不交出人发生冲突的话……”
陈斌嘿嘿一笑,丝毫不担心,“放心,就算发生冲突,也没事,你只要保护好顾小姐就行了。”
陈冬点头,车内又沉默了下来。
而现在,安晚所在的村庄里,瘸子家已经开始摆上了酒席。
安晚被从石头的屋里拽了出来,被拉到了相对好点瓦房内,屋里一群女人按着她,把她给脱了个精光,然后拿着黑乎乎的毛巾往她脸上身上就是一阵的擦拭。
安晚原本存着一点想趁机逃跑的心,也被她们大的吓人的力气给折磨的落空,满眼只剩下绝望。
女人们都是村庄里的妇人,她们背着孩子,还能毫不费力的把安晚按着洗漱换上了一套土气,却是崭新的红色衣服,她之前一直被不死却饥饿的吊着,现在就算能跑出这里,也跑不了多远。
外面酒席正在热火朝天,掺杂着不少祝福的声音,安晚恐惧了,她一把抓住了就要出去的女人,哀求道,“救救我,只要你放我走,我会给你很多钱,几十万,几百万都可以!”
女人还算年轻,底子也不差,可一张脸却是饱经风霜,眼里,是神情麻木。
她扯开安晚的手,开口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你还是安安安心的别反抗了,你越折腾,越会不好过,这里离最近的城镇都要五个小时,周边全是深山老林,政府都不会来这种鬼地方,被卖到这里来,你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安晚瞳孔剧缩的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也是被拐卖来的是不是?我们一起逃走吧!两个人总是有机会的!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女人不为所动,反而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省省吧,你以为卖来这里的人没有跑过的?你看到了吧,刚才那几个女人多多少少有些残疾,你以为是天生的吗?瘸子心肠还是好的,白养了你一个星期没动你,是个好男人,你该高兴才是,等你以后生了孩子,心定了,说不定就能跟我们一起去赶场了,到时候,你可以试试去派出所报案啊。”
说完,她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晚被这一番话给弄的心跌到了谷底,她真的,完了吗?
时间渐渐流逝,外面的热闹,也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喝醉的人,大声的吆喝着什么。
安晚把自己卷缩在床角,这房间里半点能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可她想好了,如果等会不能说动那个瘸腿男人放了她,她就是死!也不会让他碰自己一下!
门,最终还是被吱呀的一声推开,安晚如临大敌的抬起眼。
瘸子今天也换了一身新衣服,头发也梳理过了,可一开口,恶心人的牙齿还在一如既往的恶心,他笑着走到床边,喊着安晚,“媳妇,我们睡吧……”
安晚浑身鸡皮都立了起来,最后挣扎的白着脸说,“你放过我,多少钱我都肯给你!”
瘸子笑意沉了下来,往前面走了一步,“我不要钱,有再多钱,也没女人肯嫁给我,我就喜欢你,就要你,你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很好的,你只要在家做饭就好了,我不会让你下地的,等生了孩子,我就是赶你走,你都不会想走了,哪个女人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安晚看着他要上床,立即尖叫,“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瘸子闻言,算是彻底怒了,附身一把抓住了安晚的脚,将人往这边拖过来,“你是我买来的,嫌弃我,我就打你,打到你听话。”
安晚听见外面还有人在说话,可她无论怎么尖叫,都没人进来,安晚又惊又怒,又绝望,瘸子人瘸,力气却不小,几番折腾下,安晚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开了。
安晚拼命的挣扎,一脚踹开瘸子后,心已经死了,如她之前所想的,她就是死,也不让这个男人碰她一下!
碰的一声,瘸子看着安晚一头撞在了石墙上,血瞬间糊了她半张脸,他吓得当场愣在了原地。
安晚虚弱的顺着墙壁倒在了地上,昏迷之际,她听见了吵杂的尖叫声跟叫骂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的喊着她。
“安晚!安晚!我是顾以,别睡,我来救你了,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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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顾以浑身是血的坐在小医院破旧的走廊上,浑身都是在颤抖。
陈冬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热毛巾来,给她擦手,顾以惊恐还在眼底,做不出反应来,陈冬看着她的模样,作为一个女人,都心疼了。
这一个星期来,顾以身上接二连三出的事,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来的。
“顾小姐,你别担心,我看过安小姐的伤口,没事的,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比她还严重,现在不是也生龙活虎的吗?”
顾以瞳孔迟钝的转回来,看着陈冬,真诚的说了句,“谢谢。”
陈冬把她手上的血擦干净了,站起身,正准备说什么,地面却猛的震动了起来,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可看着忽然从病房中窜出来的人,她赫然醒悟,背脊窜出了凉意。
“草!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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