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一直在罗家铺子义务做工,他什么时候来都行,但只要到了铺子,就要听方掌柜的安排。
其实他并不象萧剑担心的那样,内向是真的,但是人很聪明,方掌柜教他的一学就会。
有时候不忙了,他还向方掌柜请教这个,请教那个的,非常的好学。
当他知道,罗家的一切,都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小姑娘打拼出来的,立即表现出了敬佩的神色,方掌柜把喜儿的种种事迹都跟他讲了一遍。
萧瑾年嘴巴张的大大的,不禁在心里对喜儿充满了好奇。
有些人,是一见钟情,有的人是慢慢爱上,大部分人都是从好奇感兴趣开始的。
小小少年,这时在心里,已经种下了好奇的种子。
一个月她都在心无旁贷的修炼,终于将修为提升到了灵王中阶,这次若是再去京城,就会不那么累了。
她的目标是到年底,把修为提升到灵皇,这样就可以稍微放慢些速度,专心研究西厢房的那些丹药。
想要制成丹药,关键是要培植出相应的药材,从普通到灵药,走出这一步谈何容易。
不过她喜欢挑战,种了一年多的地,看了一年多的书,爱上了一颗种子在土里,成长,结果儿的这个过程。
她对自己有信心!
又快到接纪康的日子了,她没有再去空间,打算在家里待几天。
屁股都没坐热呢,衙门来人了,官差都认识她,也非常的客气。
“罗小姐”
“你们有事”喜儿皱着眉头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齐大人让我们来请罗老夫人去趟衙门”
“出了何事?”
“是以前李家的人,李虎他娘,把罗老夫人告了,说是她看上你,把你的卖身契从她家偷走了,大人早就打听清楚这事了,只是请老夫人过去走个过场”
“行吧,我送我娘过去”
于是喜儿把家里安排了一下,带着老夫人就去了县城。
一路上老夫人的脸沉着,一句话都没说,这是硬生生给气的。
她们怎么就不放过自己呢,非得死切白咧的缠着自家,真是烦透了。
马车停在县衙门口,喜儿给了那个官差五两银子,“辛苦这位差哥了,拿去喝茶”
“谢谢喜儿姑娘,马车就停在这儿,我带你们过去”
公堂之上,李虎一家跪在大堂中,旁边居然有纪家夫妻,还有原来的李村长,还有一些村民都在,应该都是来做假证的,看来给他们教训还不够啊。
齐远见到罗老夫人和喜儿,冲他们点点头,也没让他们跪下,只是惊堂木一拍。
“罗老夫人,下面跪在大堂之上的李家人,告你偷了卖身契,把罗喜儿硬抢到你的身边,他们说的可是属实?”
罗老太都被气笑了“大人,当初我一孤寡老人,在村里经常被欺负,我还敢偷他们家的卖身契?而且偷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告,一年多了才告,真是可笑,那卖身契是用我那一亩田契交换过来的,只要一打听,大人您就会知道实情,他们这些纯属诬陷。”
齐远再拍惊堂木,“李母,本官问你,她是如何盗卖身契的”
“那天晚上,喜儿这丫头不想跟我儿圆房,跑到村中的井边,一头撞在石头上,当时我们家里没人,她就悄悄潜到我家,把卖身契偷来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
“当时那丫头以死威胁我李家,非要跟着这个罗寡妇,不得已,为了她一条性命,我也只能让她先在罗家待着,哪知待着待着她就不回来了,还以她有卖身契为由,跟我们李家断了关系,其实她就是我李家买回来给儿子当媳妇的。”
“是吗?”
“民妇没有欺骗大人,还请大人明察”
罗老太气的都想上去扇他们,喜儿扶着她,小声说道,“娘,不要着急,齐大人是个好官,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齐远一指旁边,“他们都是来做什么?”
李母赶紧回答“是来给民妇做证的”
“你们都是本家,作证的可信度在律法上可是不算数的,亲不作证,有包庇的嫌疑”
“民妇可以对天发誓”
“你只告诉本官,你收没收那一亩的地契”
“没有,绝对没有”
齐远冲着外面一喊,“带人证”
马叔居然从外面进来了,他上前冲齐县令一礼“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嗯,喜儿撞墙那天,你可在”
“草民在,喜儿才十一岁,那个李虎居然就对她下黑手,她誓死不从,撞石自尽,好在上天有眼,那丫头活了过来”
“你把你当天看到的简单说一下”
“是,那天,李家看到喜儿要死了,不想出钱救她,他们硬逼着让罗大姐以一亩田契为代价,买走喜儿,罗大姐看孩子可怜,把家里唯一的一亩地和李家进行了交换”
李母没等老马说完就吼道“放屁,我们李家人这么多只眼睛,咋还没你看的清”
马叔冷哼一声,“大人,我老马可以对天发誓,若是今的话是假的,就让我不得好死,敢问李虎他娘,你敢吗?”
“哼,我敢,我怎么会不敢,若是我今一句假话,就让我肠穿肚烂”
喜儿咪咪眼,肠穿肚烂是吧,挺好的,正好她在山上采的断肠草,已经长了一小片了,可以加工一些,让她好好的享受一翻。
齐远再一拍惊堂木,“来人,再带人证”
一个瘦小干巴的男人小跑着来到公堂,李家人一看,脸都绿了,那人冲齐县令一礼。
“草民见过大人”
“你可跟你旁边的那个女人手里买过地?”
男人转身打量了一下李母,“大人,买过,她的那亩地只值七八两,却非要卖我二十两,还差点跟我吵起来,我一气之下就要走,她还赖着我,非要卖给我,最后八两成交的,当时记忆犹新,这是草民第一次遇到这样卖地的,太可恶了”
齐远看着李母“你还有何话说?”
“他全是在放屁,根本没有这回事,我根本没有卖过任何地契”
县令惊堂木一拍,对于这样胡搅蛮缠,抵死不认罪之人,他只能动刑了。
“来人,把这个叼妇拖下去,诬陷他人重打二十板”
李母吓得手一哆嗦,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咬着牙抗到底了。
“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实话,您听他们的,不听我们的,您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是不是他们用钱收买了你”
齐远脸一沉,“收买?你们李家的事,本官不认识他们之前,就听说过,也让人查证过,你当本官是瞎子,还是聋子?来人,把这个泼妇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敢污蔑本官,再加十板”
官差立即扑上来,抓着李母就把她拖了下去,根本不顾她怎么嚎叫。
没一小会儿,外面就传来惨叫声,才几板子下去,李母就受不住了,她拼命的喊着。
“大人,民妇错了,求大人开恩,饶过民妇,这一切都是李大海的主意”
齐远的眼神略过下面跪着的人,这时那些人腿都是软的,本以为这次有人作证,这场官司肯定会赢,怎知结局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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