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知道多日不见夫人必定想念我得紧,但夫人也不必如此急色吧?”宇文澈挑眉,为了转移闻心攸的注意力故意说道,“娘子这般热情,为夫有点招架不住。”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闻心攸脸上腾起两朵红霞,“你这去了青门郡一段时间人都转了性子不成?”
“我以为夫人会喜欢这个调调,”宇文澈稍微低头有些无辜地看着闻心攸,直看得闻心攸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想要骂人。
“我竟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闻心攸处罚似的捏了捏宇文澈的脸,内心不由嫉妒怎么一个男人的脸比她一个女人的脸还要嫩,皮肤也这么好,没有一点瑕疵。
“朝中宇文沛的耳目,我怕那个神秘人会把手伸到京城来,”两人柔情蜜意了一阵后,宇文澈有些忧虑道。
“所以你还是因为不放心我才回来的吗?”闻心攸心头有些发堵,声音沉闷地开口。
自己在京城担惊受怕,甚至不惜以自身做诱饵吸引了来自外面全部的恶意和炮火,一个人默默承担着御史台的口诛笔伐,忍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做这么多不仅没有换来这个男人一句怜惜的肯定,反倒还要让他担心自己。闻心攸觉得好像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作为,这时候直接被全盘否定了。
“也是,也不是,”宇文澈似是而非地说了句。
“哼,”闻心攸不满冷哼,只觉得自己此刻心情极差。
“青门郡那边发现了点东西,似乎是从京城里流出去的,”宇文澈难得见到闻心攸一副赌气的可爱模样,一脸宠溺地跟怀里的小媳妇解释着,“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毒药,一旦服食了这种毒药,毒发时不仅生死不能由己,就连行为都不由自主,中毒者还要忍受无比的痛处。”
“什么毒药竟如此可怕?”闻心攸听到宇文澈是为了正事回来的,一时间也郑重起来,“莫不是蛊毒?”
“不是蛊毒,”宇文澈摇摇头否定,“若是蛊毒反倒还好,青帮中擅用蛊者也并不是没有。可这毒药虽不如蛊毒,发作时却比蛊毒更可怕。”
蛊毒这种东西,用到厉害的时候能控制一个人的心智,而宇文澈开始时也是以为这是蛊毒,也请了青帮里擅长用蛊的人给他看过,结果却发现并不是蛊毒。宇文澈亲眼见识过这种毒药毒发时候的画面,也曾经看过这药的原材料。后面他们查找出来的线索一点点都指向了京城的朝堂里,想到京城的闻心攸与柳絮两人,宇文澈和柳安程都觉得必须亲自回来调查确认,这才让宇文澈回来了。
“你可认识这种植物?”宇文澈松开闻心攸在书桌前写写画画了半天,这才拿出一张墨迹未干的栩栩如生的画来。
“这是?”闻心攸看着画上的植物,只觉得有些眼熟。
“暗卫潜入宇文沛府上搜到的那毒药的原材料。”这个原材料是他们废了很大的功夫才从宇文沛那边弄过来的,他已经把东西交给秋老研究了,但是因为原材料不多的问题,秋老也没有把握是否能研究出什么来。
“对不起,我也没见过这花,”闻心攸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过这种花,再者她也实在想不起来那熟悉感是为何而来,“这毒药很麻烦吗?是谁中毒了?”
“早些时候宇文沛抓了不少的官眷,用以胁迫众人为他所用。虽后面这些官眷已被我们救出,但毕竟叫他们得了先手,威胁这些人做了不少犯法的事情,有些不肯妥协,不肯为他所用的好官,却或威逼利诱,或悄声无息地下了毒,其中当数青门郡的那个城主莫不为,最为可惜。”宇文澈只要想到莫不为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因为这毒毒发时的惨状,内心也不免有些不忍。
“自古忠义两难全,可偏偏莫不为做到了。”宇文澈看闻心攸有些不解的样子又解释道,“宇文沛为了让莫不为为他所用,用妻儿的性命威胁他。可能也是因为惜才吧,哪怕莫不为誓死不从,宇文沛也没有杀了他。只是给他下了生不如死的毒药……”
宇文澈见闻心攸确实不认识这画后,想到在青门郡的所见感触颇深地轻轻揽过了她,下巴靠在闻心攸的肩膀上,将头埋在闻心攸的发间,贪婪的呼吸着闻心攸好闻的发香,“其实我很难想象,若是把我放在和他同样的情况下,我又该怎么选择。”
“想那么多干嘛呢?”闻心攸学着宇文澈经常对自己那样,安抚地摸着宇文澈的脑袋,安慰道,“我们早点把宇文沛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不好吗?”
宇文澈嘴角勾起一抹有些无奈的苦笑,“希望是吧。”
青门郡此刻看起来局面明面上是偏向他们这边的,但宇文沛那边不仅有这种诡异无解的毒药,更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军师坐镇,最后鹿死谁手还是两说。也正是因为如此,宇文澈才会忐忑,只有在绝对的力量前,他才能保证闻心攸安然无虞。
若是这种药的来历追查不清楚的话,或者这种药宇文沛可以大批量的制造出来,不管宇文沛将会把这些药作用于何处,只怕结果都不会宇文澈所想看到的。为此宇文澈甚至命人加强了府中兵力,把整个厨房看守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每日入口的事物也要交由专人检查后才敢让闻心攸吃下。
不仅是闻心攸这边被宇文澈暗中安排得妥妥当当,宇文海那边也是一样的状况。虽说宇文澈心里对宇文海还是有芥蒂,但在这个世界上闻心攸和宇文海已经是他最后的亲人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这两人受到丁点的伤害。越是在乎就越是紧张,说的大致是宇文澈目前的状态了。
闻心攸和宇文海见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虽然无奈但更多的是温暖,这种被在意的人紧张的感觉应该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吧,至少宇文海和闻心攸是感到幸福的。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发觉,发作时又使中毒人生不如死,最可怕的是这毒无解,且有依赖性,”宇文澈已经回京半月余,秋老也终于自宇文澈给的原材料里研究出了点门道来,“或许并不是无解的,恕老夫无能为力,若是能亲手检验一下那成品毒药,或许还有两三分把握能研究出点什么。”
“秋老费心了,青门郡那边我们会继续派人想办法,争取把成药取来给您研究。”宇文澈心知没有成药只有原材料,还要让人家研究出解药确实是为难秋老了。
“此毒阴毒得很,殿下自己也应该注意点。”秋老提醒了一句就退下了。
宇文澈把事情吩咐给下面的人去办,尽量争取早日把成药抢过来给秋老研究。这次回京除了要想研究出解药,更重要的是要把这药的来历追查清楚,另外还有别的很多事情还等着宇文澈一件件地去处理,宇文澈甚至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好好陪陪闻心攸。
“阿澈替你家柳安程带回来的信上都说了啥?我看你近日忙得都没时间来看我了。”宇文澈忙得不见人影,柳絮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没来找她。就留闻心攸一个人呆在府里无聊得很,只好带了丫鬟跑到锦楼里,亲自来找柳絮。
“他能说什么,又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柳絮正在锦楼里抱了一堆账目在翻看,“之前忙着跟你一起胡闹,好多账目没有计算核对,我要趁着你家宇文澈刚回来,你没时间来烦我,赶紧把这些账目核对弄好。”
“这才多久功夫,怎么就堆了这么多啊?”闻心攸有些惊讶地看着柳絮眼前的案几,上面堆满了账本。
“这才一半呢,诺,旁边地上那几摞,是我这几天处理好的,”柳絮一只手翻着账本,另一只手快速地拨弄着一个算盘,“柳安程不在,当家的就我一个,我不处理,这些东西还能交给谁?”
闻心攸有些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妹,似乎她们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默默成长了,即便是没有他人的庇佑,也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独当一面了。
“你看,柳安程这里这么多的生意都抛下了,”柳絮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闻心攸一眼有些抱怨,“丢了这么一堆的烂摊子给我,捎信给我还不知道说点好听的,真的是一点情商都没有。”
“青门郡那边现在离不开人,他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闻心攸笑吟吟道,“还不是你自己选的,受着就是了。”
“青门郡的事情不知道如何了,”柳絮面上微醺转移话题道吗,“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快了,”闻心攸想到宇文澈带回来的消息,眉头微蹙语气凝重道,“听说京都这边传了一种极为歹毒的毒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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