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金叶儿后,闻心攸将其悄悄地放在自己的袖子里,这可是证据之一。
闻心攸若无其事的看着闻知画跟她的婢女,如果没猜错金钗就在某个人身上,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拿走藏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闻知画对其中一个婢女使个眼色,那婢女就悄悄退下。
“姐姐,我肚子有些痛,能否……”闻心攸装作肚子痛,她就等这一刻呢。
闻知画以为自己的小动作没有被发现,就嫌弃的看着闻心攸:“你去就去了,还说出来做什么,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闻心攸就匆忙往外跑,远远地跟着那个婢女,适时的躲藏以求不被发现。
婢女走到一座假山后头,贼头贼脑的环视周围,确定附近没有人。
确定附近没有人,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柄金钗,放进假山的一个小洞里,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离开。
闻心攸等她走远,就上前查看,从洞里拿出金钗。
仔细一看金钗缺了几片金叶儿,钗柄上有一个‘画’字,可以确定这就是闻知画的金钗。
闻心攸又将金钗放回洞里,按原路返回。
“你可算是回来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找到金钗了吗?”闻知画开始催促她。
闻心攸一片为难之色“我……”
这一为难正中闻知画下怀,她佯装恼怒:“浪费我的时间,回花园!”
闻心攸委委屈屈的跟在闻知画身后,去往花园。
“怎么样了太子妃,王妃可找到金钗。”一个贵女率先问道。
闻知画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妹妹她也找不出来。”
听见这话,闻心攸又成了众人的讨伐对象,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真是的,没有本事就不要逞能。”
“就是,浪费太子妃的时间。”
“要我说,皇上怪罪下来就应该怪闻心攸。”
“就是。”
闻心攸心里冷笑脸上却不显,只见她眼圈快速的红起来,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涌出来。
“攸儿没有,攸儿找到凶手了!”
“那你方才支支吾吾做什么?”闻知画收起泫然欲泣的表情。
“攸儿是为了姐姐着想。”
“不告诉我金钗在哪儿是为我着想?”
“那是因为我不仅找到了金钗,而且还知道凶手是谁。”
众人都愣到原地,闻心攸说什么来着?她不仅找到了金钗还找到了凶手?
“那你说凶手是谁?”闻知画有种不祥的预感。
“凶手就是你身边的婢女,倩儿。”
“怎么可能,倩儿在我身边服侍了那么久,不可能是她!”闻知画激动地否认。
闻心攸咧嘴一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妨搜一下倩儿的身,她身上定然有证据。”
闻知画听见闻心攸说要搜身心里有些庆幸,幸亏她刚才让倩儿把金钗给藏起来,但她没有注意到倩儿忽然惨白的脸色。
因为在场的只有女人,所以就地搜身。
搜寻一遍后,在倩儿身上找到几片金叶儿,跟她在床边捡到的金叶儿一模一样,
闻心攸拿过金叶儿,展示给众人看:“这就是至关重要的证据。”
尚书府的大小姐冷哼一声:“不过就是几片金叶儿,怎么就是至关重要的证据了,胡说八道可不是查案。”
“虽然这只是几片金叶儿,各位姐姐可能见过更好的,但是大家可有人知道我手上拿的金叶儿是做什么用的?”
马粟曜觉得有些眼熟,就试探性地说:“这是嵌在簪、钗上的金叶儿吗?不过一般的首饰可不是那样制作的。”
“对,这就是太子妃丢的那只金钗上的金叶儿,我在太子妃的床边也找到了一片。”闻心攸拿出袖子里的金钗。
倩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喊冤枉:“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啊。”
“如果真的是倩儿偷得,那可有人证,并且最重要的是我的金钗在哪儿?”闻知画强作镇定。
“证人就是我,我在刚才曾中途离开太子妃的寝室如厕,在途中正好看见倩儿鬼鬼祟祟的在藏什么东西。”
闻心攸歇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所以我是知道金钗在哪儿的,但我觉得由倩儿这个当事人口中得知金钗的藏匿处比较妥当。”
“王妃,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莫要冤枉奴婢。”倩儿打算抵死不从。
闻心攸盯着倩儿诡异一笑,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胆战心惊:“我记得杨神探曾经跟我说,抵死不认的人可以用一些特殊的办法让她把真相说出来。”
有个别胆子大的贵女,好奇是什么特殊的方法:“什么特殊的方法?不如说出来听听。”
闻心攸就顺势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在确定凶手之后,如果凶手抵死不认最好将其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不出一天就会因为恐惧将真相给说出来。”
“真的假的?”那个胆大的贵女有点质疑。
“你试想一下自己在一个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不知道是虫还是老鼠从你脚边爬过,运气不好的谁知道还会遇上什么其他的……”
只是寥寥几句话,就让在场的贵女齐齐打了个寒颤,真的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你确定不说吗?”闻心攸似笑非笑的看着不敢再喊冤的倩儿。
倩儿颤抖着开口:“金钗在假山群的第三个假山那里,那个假山上有一个小洞,金钗就被我放在那里,我说了不要把我关进黑屋子里。”
“既然金钗的位置已经确定了,那哪位姐姐肯借出自己的婢女,去寻金钗?”闻心攸不再理会倩儿。
大多数贵女不愿,马粟曜正打算让自己的侍女上前,没想到别人抢先了。
“王妃就用我的侍女好了,她可机灵得很。”又是方才那个胆大的贵女。
“多谢。”闻心攸对这个三次出言的女子颇感兴趣。
侍女去了不一会时间,手里拿着手帕,手帕里包着倩儿藏匿的金钗。
闻心攸接过金钗,转手递给面色铁青的闻知画,一语双关的说“这奴才做出这种事简直就是欺主,以下犯上,我想太子妃定会念着她伺候你那么长时间的份上从轻发落。”
然后又说一句让闻知画彻底吐血的话:“这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次太子妃一定要再发请帖过来,这次我就先走了,望太子妃见谅。”
“我也告辞了。”马粟曜跟着闻心攸离开。
剩下的贵女们也都相继离开,看看太子妃那难看的表情,谁还会没眼色的待在那儿。
闻心攸跟马粟曜一见如故,这是她赴宴最大的收获,两人肩并肩走在集市上。
“那个把自己侍女借出来的小姐姐是哪家的?我瞧着她觉得很是有趣。”闻心攸打听着那个胆大的贵女。
马粟曜微微一笑:“那个是骠骑将军莫古的独女莫离,此女因为胆子奇大,大多数贵女都在背后叫她‘傻大胆’。”
“确实只敢在背后叫,当面这么叫她,她怕是高兴不起来。”
“这倒是,她听见非要把那人的嘴给撕烂。”
“哈哈哈哈。”
正职众臣下朝之时,宇文澈就看见自家王妃在大街上跟一个看起来眼生的女子一起闲逛,他就让马夫把马车赶往闻心攸那边。
“攸儿。”
一开始闻心攸没有看出来这辆靠近她们的马车是王府的,直到听见宇文澈叫她的名字。
“王爷,你怎么在这儿?”闻心攸条件反射的的扭头,看见宇文澈一脸惊喜。
宇文澈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我每天都是这时候下朝。”
在一旁有些不自在的马粟曜尴尬的咳嗽两声,闻心攸这才想起来介绍他们认识。
“粟曜,这是我家王爷。”
“见过王爷。”
“王爷,这是御史大人的千金马粟曜。”
“谢谢你今天照顾攸儿。”
“王爷言重了,心攸同我一见如故是朋友,所以并不存在照顾不照顾的。”
“那就多谢你成为她的朋友,我要带她回府了,马小姐也尽快回府吧。”
“自是如此,心攸再见。”
“再见!”
马粟曜看着马车慢慢离去,脸上带着笑意:嫁给喜爱的人,恐怕就是心攸跟王爷这样了吧。
她回忆起闻心攸说的那句话,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以后的事情。
虽然她并不知道,一开始的闻心攸跟宇文澈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们是般配的一对璧人。
“我听说太子妃邀你赴宴,你没事吧?”宇文澈虽然担心,但他知道闻心攸自己可以化解这些麻烦。
“没事,我反而应该谢谢她呢。”
“谢谢她?”
“对啊,如果不是她,我就不能再拿些贵女之间摆脱‘痴傻’这样的称号。”
“那确实应该谢谢她。”
“我才知道这两天闻知画搞那么多事情是为了引出杨青松,然后将其收到太子麾下。”
“想想也是,最近有太多人关注,他们心存那种心思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我就是杨青松,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好看。”
“你个小腹黑。”
宇文澈宠溺的伸手轻轻刮了一下闻心攸的鼻子,闻心攸搞怪的冲他做了个鬼脸,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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