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轮弯月悬挂在空中,月光洒在大地;但总有一些地方被黑暗笼罩着,而黑暗里是未知的危险。
“王爷,出大事了!”管家一脸着急的跑进书房。
宇文澈放下手里的书,看向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大理寺卿派人来请,说是发生了连环命案。”
“我现在就去,若王妃问起你就跟她说明情况。”
“王爷放心。”
嘱咐好管家,宇文澈就跟着大理寺来人去往大理寺。
“这连环命案具体是什么情况?”宇文澈急切地想知道有关命案的信息。
“禀王爷,此案发生在京都附近的洛城,第一起命案距今已经十五日,这十五日里刑部来人及大理寺众人都尽心查找线索,虽有头绪,但并有实质性进展。”
“到今日已经有几人丧命?”
“已有三人。”
“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第一个人没有心脏,第二个没有肝,第三个第三个没有脾,都是被人挖走的。”
“手法这么狠毒!”
闻心攸睡不着就打算到书房里找宇文澈,还没踏出房门,就听采菊过来禀报。
“王妃,方才管家前来说王爷有要事处理,临去前嘱咐说让您不用等他。”
“好,我知道了,天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天刚蒙蒙亮,宇文澈披着晨露回到王府,满身疲惫。
因为害怕打扰到闻心攸,所以就直接去了书房。
但是没想到闻心攸就在书房里等他,宇文澈目光柔和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闻心攸。
宇文澈没有叫醒她,而是一把把闻心攸抱进怀里,两个人一起躺在软榻上。
“王爷?”闻心攸迷迷糊糊的看着宇文澈。
“嗯,我在。”宇文澈的声音很轻柔。
闻心攸确定宇文澈回来,就又沉沉的睡过去。
没有休息好的两人,直至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午饭的时候,闻心攸才问宇文澈昨天有什么紧急的案子,都搬救兵搬到他头上来了。
“洛城在十五日里发生了三起命案,虽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线索,但是可以确定三起命案是同一个人而为。”
“如果凶手只有一个,那这些案子里就有很多共同点了。”
“相同之处只有两个个,他们都是洛城人,全是男人。”
“就没有其他相似的地方了?”
“没有。”
听见宇文澈的回应,闻心攸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句话:有的时候,不同即为相同。
也就是说:当相同之处并不多的时候,可以从不同里寻找相同的点。
这么一想,闻心攸做了个决定,她要参与。
“宇文澈,我想跟你一起去破开这件案子。”
闻心攸这话一出采菊、倚梅面上升起担心之色,她们希望王爷还是不要答应王妃,这件事实在是太危险了。
宇文澈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询问她的具体想法。
“为什么忽然做这个决定?”
“长长见识,再有就是我知道不少野史、记录什么的,说不定能帮上你。”
“并未有女子参与断案之事。”
“这个就更好办了,女扮男装就可以解决。”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那就跟我一起去。”
“耶,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日申时。”
采菊跟倚梅对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担心。
宇文澈觉得,既然闻心攸已经做好准备,那为什么不让她跟自己并肩作战。
闻心攸的高兴劲消失大半,心里有点挫败,原来女扮男装没人看出来是骗人的的啊。再说了天机一族的人生来便不凡,又何必掩盖她的光芒。
扮成男子的闻心攸,看起来就是长相偏向阴柔的那种男子,阴柔中带着清秀。
“宇文澈,你看我穿的怎么样?”第一次扮男装的闻心攸特别兴奋,她想扮男人很久了。
“不错,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什么事,你不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没有,只是你该知道,眼光毒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到底是男是女。”
“啊?”
闻心攸的兴奋消失大半,原来女扮男装不被发现都是骗人的。
申时出发,一盏茶时间不到就到大理寺。
大理寺卿在大理寺外恭候宇文澈的到来,看见他身后的闻心攸,不免有些疑惑。
“不知这位是?”
“这是随我来协助查案的,虽然年纪不大但也颇有见地,说不定就派上什么用场。”
“那就麻烦王爷和这位小兄弟了。”
通过大理寺卿这一关,闻心攸放松了一些,她看向大理寺卿身后的其他人。
一些人脸上的不屑和鄙夷被闻心攸尽收眼底,看来这次真的不会无聊,有案子又有不安分的人。
“仵作在寻找尸体上的线索,请王爷移步后堂。”大理寺卿直奔主题。
“走吧,一切以查案为重,没有必要的礼节就省了吧。”
宇文澈想要尽快处理好这个案子,最近京里已经有人散播谣言,如果这件事还不能解决必将人心自危,引起大乱。
“你可以吗?”宇文澈悄悄询问闻心攸。
闻心攸当然知道宇文澈问的是,她能不能见尸体,她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
尸体就放在大理寺的后堂,由于已经被开膛破腹,看起来会很血腥。
于是就盖了一层白布,以减轻对眼睛的冲击。
不安分的人里有一个很是明目张胆,直接就出言挑衅:“这位王爷带来的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鄙人姓杨名为青松。”闻心攸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真看不出来,虽然你叫青松,但丝毫没有松树的挺拔,反而像柳树一样柔软的随风晃动,真的是风姿绰约。”
这话要是别的男人听到这话绝对要跳起来打这人的头,但是闻心攸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对她这个“假男人”来说风姿绰约是个夸赞的词语。
大理寺卿听见这话,看见宇文澈面色微愠,猜测闻心攸是宇文澈身边比较重要的人。
“谷雨!”大理寺卿出声呵斥,他觉得谷雨的话有点过分了,对一个男人来说。
谷雨瞪闻心攸一眼,他最看不起这种油头粉面、投机取巧的人。
闻心攸淡然一笑:“谷兄不过是与我开玩笑,无妨的。”
谷雨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闻心攸:“哼,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别一会儿到了后堂,可别吓得哭出来。”
“臣管教下属无方,还请王爷……”大理寺卿请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澈打断。
“还是以案情为重,杨青松之后自会给自己正名。”
这话轻飘飘的从宇文澈嘴里说出来,却重重的砸在大理寺众人心头,王爷对这杨青松倒是有信心的很。
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那就等且着他为自己正名吧。
这出闹剧结束,一行人总算走进后堂。
“许仵作可有新发现什么线索?”大理寺卿带着希冀的问。
许仵作摇头:“并未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唉。”大理寺卿有些失落。
这时候,谷雨又开腔了:“杨青松不是有本事吗?让他看看说不定人家有什么别的发现。”
“我来就我来。”闻心攸就等他这句话,她本来是想上手来着,但是贸然上手太引人注意。
这大概就是刚觉得瞌睡,别人就送个枕头过来。
大理寺卿大手一挥让她自由发挥,反正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闻心攸上前去,掀开遮盖尸体的白布,看见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有些讶异。
她看向宇文澈,宇文澈才想起来没有跟她说具体的情况,就开口替她解惑。
“方才来的匆忙,我也没有同你讲已经找到的线索,那我现在告诉你。”宇文澈看闻心攸点头认真听,又接着说下去。
“首先死者都是洛城人士,其次均为男人,死者死后都被挖去一样器官;第一个是心,第二个是肝,第三个是脾。”
“三个死者分别在初五,一十,十五遇害;大概就是这些。”
闻心攸点头开始分析,从这些线索里得出来的结论显示,死者确实不同之处颇多。
但是这些线索又能延伸出另外的线索,只要你想去延伸。
比如说一说到身体器官,第一反应想到的什么?大多数人脑海里闪过的基本上都会是:五脏六腑。
心、肝和脾都属于五脏,那就是说如果凶手还会动手,接着就会挖走肺和肾。
这么推测是因为一般杀人都不会变态的挖走一样器官而是会全部弄走,也就是说他带走的是死者身上最好的器官。
接着死者的死亡日期分别是初五、一十和十五,延伸一下就是5、10、15都有人死去。
这个日期用现代知识来解析一下得出结论:它们都是5的倍数,分别是1、2和3,接着就是5的四倍,也就是二十。
所以凶手再动手的日期就是二十号。
“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找不出来什么线索。”谷雨又开始叫嚣。
闻心攸没去理会他的挑衅,而是接着问知道的更多的大理寺卿,有关死者的一些基础信息。
“大人可否回答小人几个问题?”
“你问吧,只要是对案子有帮助的,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几位的姓氏您可知道?”
“第一位姓赵,第二位姓周,第三位姓冯。”
“那这几位都是做什么营生的?”
“姓赵的那位是个开金铺的,姓周的是个木匠,姓冯的靠打渔为生。”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住的地方在哪里?”
“姓赵的在洛城东边,姓周的在洛城南边,姓冯的住在洛城西边。”
“多谢大人解惑,请大人给我一炷香的时间。”
虽然大理寺卿对闻心攸并不报什么希望,还是给了她机会,权当拿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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