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救你,多大的痛我都能忍受。”宇文玦一把拉过落英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
“你!”
突然看到他这般正正经经的模样,落英有些不习惯,她恍惚了神态后道:“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一点都不值得。”
“不,你值得,落英你一直明白我的意思,为何要逃避开呢?”宇文玦急迫说道,抓紧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落英别过脸,不再言语,空气沉默了好几秒后,两人都觉得尴尬。
落英抽开宇文玦的手,起身背对着他道:“宇文玦,谢谢你为了我挡一刀,以后我必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是这样的相报不能归顺到感情方面上,既然你醒了,东西也吃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落英大步流星的往军蓬外走,仿佛要避开这沉闷的尴尬似的。
“其实……本王想要你以身相许的。”宇文玦在背后呐呐道,声音极小,落英压根就没听见。
看来这次的生死相救并没有感动落英,是他失策了,但并不后悔。
“二哥,你终于醒了!”
落英刚走,宇文澈就踏步进来,眼里有了欣喜,宇文玦昏迷数日终于清醒,宫中父皇的大病也已经出愈真是好事成双啊!
“五弟,你来啦!”宇文玦虚弱回应,清醒归清醒,身上的伤还是没完全恢复,且有一副元气退去的感觉。
“父皇因为此次的事也生病一场,这些天都在宫中养病,所以未能来看你,二哥你不要介意。”
还没等宇文玦开口,宇文澈就将他所要问的话都说了个清楚,就怕他心生误会。
宇文玦听此,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勉强露出笑容道:“无妨,父皇也有苦衷我知道。”
“嗯,你被刺中后,他到现场第一个关心的就是你,父子连心,皇子受伤,他的心也在痛。”宇文澈安慰道。
宇文玦的眼睛里有了闪烁,像是窃喜突然充盈般,他又急迫道:“那宇文崇怎么样了?他……父皇是怎么处置的?”
“暂时关押在宗人府,来日审候定罪。”宇文澈回应道,眼睛睨向了宇文玦的腹部,“你觉得值得吗?”
宇文玦的手抚摸上了受伤的位置反问道:“为什么不值得?落英不仅是我的心上人,也是我最在意的,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被宇文崇那混账伤害,这一刀,心甘情愿!”
“好,若你是这么想的,为弟也没什么好担忧了。”宇文澈道,顺嘴一提,“再过几日,等你的伤好些,咱们就回京吧,这儿已经无需多待。”
“嗯。”宇文玦淡淡回应。
养心殿,李公公从殿内端着一碗燕窝出来,还完好无损的在盘子上,凉了都没人动。
他无奈的摇摇头,将那燕窝递给了一个宫人,让他端回御膳房,宇文海依然不喝。
“哎呦这圣上,不吃不喝哪行,龙体都那么虚弱了。”李公公心疼的自言自语埋怨道,又转头回到了殿内。
宇文海此时正躺在龙床上,眼睛盯着上方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李公公走进去后,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了,只好退到一旁小心的观察他的神色。
“李公公,扶朕起来!”
方才还很沉静的宇文海突然发话道,李公公窃喜,,忙上前去扶住他问道:“皇上,您这是饿了吗?”
宇文海并不看他,只沉声道了句:“替朕穿衣吧!”
“皇上,您这是要上哪儿?”李公公不明所以问道。
“宗人府。”
宗人府,宇文崇被关进来有好好些日子,都是粗茶淡饭招待着,已经消瘦了不少,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却还是很镇定的坐在了桌旁,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他的冷静与太子殿的宇文沛全然相反,宇文沛焦躁不安的在殿中来回踱步,宇文崇被关押进去好几日,他几乎都是这样的状态,惹得闻知画心烦不已。
“太子,你能不能安静下来,好好想该怎么应对父皇的质问,光是这样走来走去有什么用?”闻知画坐在一旁不耐烦道,虽然看似比宇文沛镇定了不少,不过还是秀美紧犟。
“本王若是有办法,也不会这样了,父皇是什么人,哪有什么好借口可以忽悠过去的!”
宇文沛烦躁的挠挠头,悔恨当初就不应该跟宇文崇同流合污,惹得现在牵连在身,这些天闻知画都不知道数落过他多少回了,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应该听老婆言啊!
闻知画如今也是数落得口水都快干尽了,只剩不耐烦,她知道这次宇文沛是真的犯了大罪。
若不是宇文海从寿古城回来后大病一场,现在早就来太子殿找他们算账了,这笔账也是迟早都要算的,她就坐等着将脖子洗干净任由宰割呢。
“三弟一向沉稳,也为绥国献过不少功,怎么会去做判党,这下好了,连芜名草之毒也被牵连出来,父皇这次肯定对我更加失望了!”
宇文沛依然不淡定的碎碎念,闻知画烦躁道:“臣妾这不是在为您想办法吗,那么担忧有何用,还不如静下心来一起思考如何解决这事。”
“对,静下心,静下心!”宇文沛一拍掌道,坐到了闻知画对面,。“爱妃……可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闻知画端正了姿态,眯起眼睛,里面全是阴谋,她道:“太子,若是父皇到时候问起来你就将这件事全部推脱给了宇文崇。”
“说你只是受他欺骗,并不知道当初投入的粉末是芜名草,只是后面见寿古城城民都中毒了,你才后知后觉被陷害,为了掩饰罪过你查找了解毒的书籍,将功补过。”
“这样的说辞,虽然还是洗脱不了罪名,但至少可以让你不至于罪该万死让父皇失望至极。”
“这样……解释父皇会相信吗?”宇文半信半疑问道。
闻知画一声冷笑:“解释总比默认好,既然事情已经圆不回来了,那就减少它的重度,以免被处置得更惨,就按臣妾说的做吧,暂且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咱们少受点罪。”
“那……本王会尽力向父皇解释。”宇文沛别无他法,只能依照闻知画的话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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