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宇文海犹豫不止,宇文崇在一旁“帮衬”道,实际上引流分道是险性极大的工程,他这帮帮衬也不过是想让宇文澈到时候白费一场,出糗难堪,遭受众人的谴责罢了。
但这么一煽动,还真的让宇文海动摇了,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宇文澈面前,看着他的眼光异常坚定:“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一定要功成归来,不要让父皇失望!”
“是,儿臣定当殚精竭力,不负众望。”宇文澈同样坚定道。
宇文沛在一旁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们,心中所想:“好一个殚精竭力,不负众望啊,只怕是会落魄归来,让人看笑话吧?”
寿古城,闻心攸住在了马棚人家,那儿就是施粥赈灾的其中一个点,她在等一个人的消息,只不一会儿,一个小兵模样的人便到此来向她通报消息。
“此话当真?”闻心攸震惊盘问道。
“千真万确,是小的亲耳听到他从嘴里说出来的。”通报小兵确认道。
闻心攸一拍桌子,表情易怒:“好一个害人害己啊,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敢做出来,简直是不像话,熊胆包天了。”
“将军夫人,已经将他给捉拿下了,需要立即带过来审问吗?”通报小兵问道。
“带过来,这个熊胆包天的家伙,做了如此出格的事情就要让众人所知,国法严惩。”闻心攸愤愤岔道。
通报小兵将手一挥,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老百姓将王二郎往屋内一押。
此时的王二郎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闻心攸面前,嘴里被塞了破布,呜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
闻心攸一个眼神示意,小兵便将他嘴中的破布拿下,王二郎终于开口说话了。
“闻姑娘饶命啊,闻姑娘饶命啊!”
“饶命?”闻心攸嗤笑,用力一拍桌道:“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想求饶命,怕不是荒唐至极。”
“我……我也是被逼的啊!”王二郎无奈道,还是求饶的可怜模样。
“这寿古城千万人的性命在你手中,连当今的圣上和朝中大臣也被你折磨了一番,这芜名草之毒你还真敢放出来啊,说,是被什么人逼得?”
闻心攸声色俱厉,颤巍巍的指着王二郎问道,由于太过生气了,还途中喝了一口水。
王二郎见还有回旋的余地,忙跪着磨蹭到闻心攸面前,露出苦相道:“是何人逼得我也不知道,只是有几个权贵打扮的人来到了我面前,逼我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
“你如实说来,到底是怎么逼你的,那几位权贵长什么模样都要一一说清楚,否则就将你带到京中严刑拷打处理。”闻心攸逼问道。
严刑拷打比逼问更加残酷,王二郎无论如何也要将往日真相一一浮现。
他颇有悔恨道:“小的原先只是一个卖豆腐的,因为那日晚点收摊,便被几位前来买豆腐的人给盯上了,他们交给了小的几包粉末,吩咐小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它们都撒入了稻田之中。”
“还说……”一说到这个,王二郎居然留起眼泪来了。
“还说什么快说!”闻心攸厉声发问。
“还说这是某位权贵爷给交代的事,若是没有办好的话就要取我的小命,小的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就因为晚收摊居然能碰上这样的事,也是倒了大霉了。”
说完王二郎抹起了眼泪,感叹自己的不幸,因为别人的威胁,成了全寿古城城民的罪人。
像是为了让闻心攸解气,又像是悔恨自己的伤天害理,王二郎抹完眼泪还抽打起自己的脸来了。
“我该死,我该死,我做这些害人的事,让那么多人受苦,严刑拷打也不为过。”
“你不是该死,是愚钝!”闻心攸情绪激动,用手颤巍巍的指着王二郎道:“当时护国将军就在寿古城驻守,这样大的事你何须从了那些威胁你的人,应该及时禀报才是。”
“我……小的被盯得紧紧的,压根就没有时间去禀报,小的也怕死,被迫之下只好做了这样的事保命。”
“那几个人还说,若是我将事情办妥了,他们就给我五十两银子作为犒劳,我见钱眼开这不就从了吗?”
王二郎使劲为自己辩解道,还从衣兜里拿出了沉甸甸的一个银袋子道:“这些银两我这些日子一分钱都没花,因为没法心安理得,便全都留着,今日就全部上交吧。”
说完王二郎将那些银两全部放在了桌上,闻心攸看了一眼,充公没收道:“这些就用来买粮食为寿古城的城民们加餐,至于你,那几个威胁你的人长什么样,还记得吗,带我去见见他们。”
“小的压根就没看清,他们全蒙着面,那日骗刘氏说有权贵罩着,也只是耍耍口头威风罢了,事实上他们给我银两后就已经算打发,没有联系了。”王二郎如实说道。
闻心攸只觉得头疼,王二郎虽然全部招了,但并不能放走,犯了那么大的罪,自然是要交由国法处置,押他到寿古城官府等待审候吧。
军营,宇文澈在伏案规划治水的引流图,闻心攸替他重新点燃了油灯。
今日之事只是抓住了投毒的中间人,虽然知道此事与宇文崇他们大有联系,但投毒证据还没找出来,无疑这个联系是虚有的。
宇文澈并不担心,就算没有找出投毒的证据,他也依然有把握将宇文崇一一治罪,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王爷,你在做什么?”闻心攸问道。
从刚刚到现在,宇文澈在忙碌南方治水之事就一直没有告诉她,一直在这边涂涂抹抹,引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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