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陪着闻心攸休息,闻心攸睡着后,宇文澈温柔的给闻心攸盖了被子,这才动作轻缓的关上房门,回到梧桐苑。
宇文澈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份信件,上面的每一封信,都是皇后和闻九言密谋诬陷杨家,还有闻九言和吴国人的信件来往,宇文澈找出了几本吴国的书籍,仔细比照,但是奈何实在破译不了,如果能够翻译过来,兴许不仅能够证明杨家的清白,还可以证明真正通敌是是闻九言。
不过,这些信的存在,就说明吴国当中也有和闻九言书信往来之人,兴许吴越可以找出这号人。
莫离第二日到王府围墙外,见闻心攸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屋内突然走出一个男子给闻心攸送水,举止身形都像极了昨夜的男子。
莫离捡了颗小石子,欲扔到院中引宇文玦出来,不料被人一掌打落,掉在庭院中。
闻心攸和宇文玦被吓了一跳:“啊!是何人!”
闻心攸再一看,竟是莫离,忙要扶莫离,奈何起不了身:“莫离,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宇文玦看到才伸手要去扶莫离:“姑娘没事吧,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五弟身边的参谋。”
莫离抬头和宇文玦对视了一眼,两人这才认出对方:“果然是你!”
“你们认识?”闻心攸一头雾水,“莫离,你是不是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不回竹屋的,我只是……你也看到了,我的腿……”
“少自作多情了,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他的!”莫离指着宇文玦的鼻子道。
“你找他?”闻心攸更加奇怪,扭头掐了一下宇文玦,“宇文玦,你是不是死性不改?”
“你在说什么呢。”宇文玦白了一眼莫离。
“好了。”宇文澈这会才进来院子,“是本王打落的。”
莫离见到宇文澈进来,后退了几步:“王……王爷……”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吗?葛副将的死真的不是我们有意所为的,是他自己主动承担所有罪责的,都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吗?”宇文澈步步逼近道。
“你不要过来,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为了赶紧结案所有拿他顶罪!”莫离逃避着这个话题,“我今日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的,不想与你们多废话。”
“那你先把雪莲交出来!”宇文澈应道。
“你当真愿意将那些信件拿出来换雪莲?”莫离不敢相信,宇文澈靠着报仇的新年忍辱负重装聋作哑二十年,受了多少苦,眼见着拿到证据马上能报仇,却愿意为了闻心攸的断腿放弃。
“一手交雪莲,一手交信件。”宇文澈没有作任何思考,斩钉截铁道。
“不可!阿澈,你换回来我也不愿意治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闻心攸着急的想站起来,差点摔倒在地上。
宇文澈忙去扶,对闻心攸道:“逝者已矣,我现在现做的要做的,便是珍惜眼前人。”
“王爷……”闻心攸被宇文澈感动的一塌糊涂。
莫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宇文澈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心如刀绞,莫离看着宇文澈将闻心攸抱到椅子上,检查闻心攸有没有受伤,擦破一点皮宇文澈都小心翼翼的处理,给闻心攸吹伤口,莫离看了许久,嘴巴里才慢慢蹦出来几个字:“王爷,你变了!”
莫离心痛的转身要走,宇文澈喊到:“明日日落时分,城外三里亭,一手交雪莲,一手交信件。”
莫离驻足了一会,眼泪夺眶而出,但她没有回头,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随后才一步一步走出了澈王府,她心里明白,宇文澈是那么的爱闻心攸,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赢不了闻心攸的。
莫离走到了崇王府,害怕宇文崇多疑,立马收拾收拾心情,擦干了泪水。
果然,闻九言丢失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炸了窝。闻九言怀疑是宇文崇搞的鬼,以此威胁宇文沛和闻九言等人听命于他,昨日也只有他去过闻府,便来兴师问罪。
宇文崇想起莫离昨日要求自己带她一同去闻府,还放下身段求自己,心中猜想此事定与莫离有关,如果是莫离盗取了信件,如果是给自己便是好事,如果是给宇文澈,那说明莫离背叛了自己,就算再喜欢,也断断不可留。
宇文崇便找借口打发了闻九言,自己来到莫离的房间,见莫离不在,便自行四下翻找,没有找到什么信件,却在莫离的床底下找到了夜行衣和雪山幽莲。
莫离刚一进房门,看到宇文崇坐在屋内,而旁边的桌上放着自己的夜行衣和雪山幽莲。
“回来了?”宇文崇看了一眼莫离,见莫离眼眶还有些发红,“哭过了?”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莫离只好装傻。
“你看你眼睛还是肿的,去见五弟了?”宇文崇语气开始便的生硬。
“没有,我去见他作甚,我最恨的便是他!”莫离道。
宇文崇却一巴掌打在莫离脸上,指着桌上的东西问:“还撒谎!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宇文崇手劲过大,莫离摔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迹:“王爷不是自己看到了吗,是夜行衣和雪山幽莲。”
“其他东西呢?”宇文崇恶狠狠道。
“东西全在这儿了,莫离不知王爷所说的是什么东西。”莫离继续装傻,心下想,所幸昨晚喝宇文玦拿错了包裹,否则这些东西落在宇文崇手里,那恐怕所有人都得听他的摆布了。
“还在装傻,昨天夜里夜闯丞相府的是不是你?”宇文崇抓着莫离的头发质问莫离。
“是我又怎样?我不过就是去盗取雪山幽莲罢了!”莫离忍着痛咬紧了牙关。
“说,你是不是交给宇文澈了,你刚才急匆匆的,就是从宇文澈那里回来吧?”宇文崇更加用力的拉扯莫离的头发,“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莫离痛的叫出声来,却没有回应宇文崇。
“这多美的脸蛋,莫离,你不要以为本王平日里宠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你也见过王妃了,倘若你不乖乖听话,王妃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宇文崇威胁道。
莫离冷笑了一声,啐了一口口水吐到宇文崇脸上:“你这个禽兽!我说过我没有拿就是没有拿,更加没有交给宇文澈!我说了,我恨宇文澈!”
“你恨宇文澈?因爱生恨吗?都说爱的越深恨的越深,可怜你一厢情愿,人家却只爱那断腿的闻心攸,你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宇文崇嘲讽莫离。
“你胡说!”莫离辩解道。
“果然!你还是在乎他啊!可怜了葛副将为你顶罪,你却爱着杀他的仇人!你对得起葛林冲吗?”宇文崇一道一道击溃莫离心底的防线。
宇文崇囚禁了莫离,莫离陷入了一种绝望,几度想要自尽,但是葛林冲的仇还没报,她终于想清楚,自从自己投靠了宇文崇的那天,葛林冲其实就已经发现了,但是葛林冲没有揭发自己,而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自己顶罪,才会不得好死,所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宇文崇,她一直都恨错人了,就算是带着屈辱,她也要找宇文崇报仇,她必须振作起来。
宇文澈等人丝毫不知莫离的变故,第二日日落,宇文澈按照和莫离约好的在城外的三里亭见面,交换东西,三里亭是葛林冲的坟墓,墓前整齐,还插着香,可见莫离时常会来。
然而宇文澈等了一个时辰,莫离依然迟迟没有出现,闻心攸不放心让宇文玦跟过来最后劝一次宇文澈,宇文玦拧不过闻心攸,只好跟了过来,宇文玦赶到时,见到宇文澈一个人在亭外。
“五弟!如何?”宇文玦抢过包袱看了一眼,还是原来的信件,“所幸,你还没换,你那个夫人让我来拦你,劝你不要换。”
宇文澈却没有说话,想必宇文澈比谁都着急要救闻心攸,但是这样的决定让宇文澈很沉重。
“怎么,莫离还没来?她不会是反悔了?”宇文玦看着宇文澈猜测道,“又或许她被发现了,被抓起来了,来不了?”
宇文澈一听宇文玦如此说,突然抬头:“坏了!”
宇文澈把包袱扔给宇文玦,拔腿便要走:“带回府里藏好,我去崇王府看看!”
宇文玦拦都来不及,宇文澈便不见人影了,宇文玦只好抱着包袱跑回王府叫人去接应宇文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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