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闻心攸还未睡醒,便被吵闹的声音吵醒,随后进来几个人把闻心攸绑了要送去正殿。
闻心攸一头雾水,大喊着:“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宇文琉璃见闻心攸被抓,也出面阻拦:“这里可是灵秀殿,你们抓人可问过本公主,这闻教习究竟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她?”
来人却道:“请公主见谅,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请公主不要阻拦,否则就别怪奴才们失礼了。”
“难道是那日爬窗子的事情被母后知道了?”宇文琉璃小声问闻心攸。
闻心攸心中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事到如今,也逃不过了,只好安抚公主:“既然皇后娘娘要找我,我便随他们去,公主不必担心我。”
“我同你一起去。”宇文琉璃担心道。
“万万不可!奴婢有罪,断不能再连累公主。”闻心攸阻拦道,她不想此事再连累琉璃公主,自己已经利用过她一次了。
说完,来人便押走了闻心攸。
宇文琉璃手足无措,想起闻心攸是柏原送来的人,便立刻派人去太傅府通知柏原速来延坤宫救人。
闻心攸被押到正殿,被狠狠摔在地上,旁边跪着的,正是昨晚的守夜宫女玉容,闻心攸心中一下明白了,想必是玉容告发今日才有此一劫,怪自己太过轻敌了,果然这后宫的女人上至皇后下至宫女,各个都不简单啊。
皇后道:“听说你是公主新请来的教习,本宫一直没有空见你,抬起头来。”
闻心攸心下想,这下完蛋了,要被皇后认出来了,死死低着头不敢抬头。
皇后见闻心攸不从,怒斥道:“大胆奴才,本宫叫你抬头。”
闻心攸见皇后大怒,这抬不抬都是死,所幸就大义凛然一点好了,于是闻心攸猛抬起了头,盯着皇后:“闻心攸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一见竟是闻心攸,着实惊讶,眼睛都瞪大了:“怎么会是你?你不在王府待着跑来我延坤宫作甚?”
“心攸只是来教公主蹴鞠罢了,今早不知何故就被皇后娘娘请到了这里。”闻心攸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知何故?”皇后冷笑了一声,“你假扮宫女混进我延坤宫,利用公主打探消息,只怕是居心叵测。”
闻心攸继续装傻道:“心攸不知道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心攸只是听闻公主素爱蹴鞠,所以才来这里,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娘娘如此紧张,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皇后一听闻心攸如此说,更加恼火,便对着殿下的跪着的玉容道:“玉容,你昨夜是否真的瞧见有人出了灵秀殿,那人是否就是你眼前的这位,你可仔细看清楚了,别认错,但凡有一句假话,你自己知道下场如何。”
玉容原以为只是小宫女犯禁做错事罢了,不曾想这女子竟是曾经的澈王妃闻心攸,玉容本就被惊的不轻,再被皇后恐吓一下,全身瑟瑟发抖,偷偷瞄了一眼闻心攸,心想闻心攸不过是一个曾经的王妃,上面可是当朝皇后,便结结巴巴道:“正是她!昨晚我守夜,见到她鬼鬼祟祟的出门,许久才回来,而且身上的衣服有烧焦的痕迹,随后北所大火,奴婢心想此事定与她有关,才来禀报娘娘。”
皇后听了十分满意,道:“你所说可句句属实?”
“奴婢断断不敢欺瞒娘娘,奴婢所说没有半句虚假。”玉容答。
“闻心攸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质问闻心攸。
“奴才昨夜确实出过灵秀殿,但是只不过是出去透透气,研究蹴鞠招式罢了,至于烧焦的衣裙之说,奴婢断然不敢随意承认,因为奴婢没有做过,这玉容不过是嫉妒奴婢夺了她在公主面前的恩宠才诬陷奴婢,请娘娘明察。”闻心攸口齿伶俐,丝毫不见畏惧。
“胡说!你说你去透气,可有人证?我明明就看到你衣裙烧焦了,娘娘不信可以去她房里搜。”玉容辩解道。
“搜!给我去她房里仔仔细细的搜!”皇后咄咄逼人,一副着急要把闻心攸定罪的样子。
闻心攸不禁紧张起来,心想:昨晚回来实在太困了,都忘了检查一下衣服,把证据处理掉,这下可玩完了,难道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竟要死在这不知名的朝代了吗,真是天妒英才啊
去搜擦的宫人许久才回,却禀报没有搜到玉容所说的烧焦的宫裙,闻心攸一脸茫然,但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
皇后见无法定闻心攸的罪,但是昨晚的行动失败,被救走了一名哑女很可能就是闻心攸所为,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要明面上过得去,皇后迁怒玉容道:“既然是诬陷,那诬陷者必然要付出代价,来人,拔了玉容的舌头,警示众人莫要在这宫中乱嚼舌根,说些没凭没据的话。”
玉容被吓的扑倒在地上求饶,然而皇后没有半分动容,闻心攸开口道:“娘娘,玉容固然有错,也不过是为了讨好娘娘和公主,请娘娘减轻责罚。”
“本宫教训个宫人还轮不到你多嘴。”皇后冷笑了一声,“闻心攸,假扮宫女潜入内宫居心叵测,挑拨是非,引得后宫不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赶出宫去。”
“娘娘,您这是公报私仇,只怕失了公允。”闻心攸不服道。
“皇后娘娘如何会有失公允呢,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向来是最公正的,你如此对娘娘大不敬,真是罪加一等!”闻知画闻声赶来,见闻心攸如今已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忙过来凑热闹,这么好的机会,她断然不会放过。
“太子妃说的不错,依太子妃看,要如何处置这闻心攸。”皇后问道。
“依儿臣看,这闻心攸巧言吝啬,满肚子的坏主意,断不能留,就应该打断她的腿,然后扔到湖里区喂鱼,也算是为这后宫锦鲤尽了点绵薄之力了。”
皇后十分满意闻知画的答案,但是如此要了闻心攸的命只怕宇文澈不会善罢甘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警示宇文澈,便假装仁慈道:“本宫向来公私分明,看在澈儿的面子上,我且不会要你的性命,来人,打断她的腿,然后送去澈王府。”
“母后,住手!”宇文琉璃闯进了宫殿,跪在地上替闻心攸求情,“母后,您向来是最疼琉璃的,请您看在琉璃的面子上放了她吧。”
“公主……”闻心攸见宇文琉璃如此对待自己,更加愧疚。
“琉璃,你被这个妖女迷惑了,你且下去,母后自有决断。”皇后命人将宇文琉璃带下去。
宇文琉璃抵抗着不下去。
闻知画便劝道:“公主,您若再如此,闻心攸便要再多一条妖言祸主的罪,到时候只怕小命就保不住了,您还是乖乖听话,回去吧。”
皇后命人将闻心攸拖出大殿行杖刑,闻心攸见宇文琉璃一直在为自己求情,强忍着痛不叫出身,汗从额头狂流之下,闻心攸意识逐渐不清晰,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床前照顾自己,而自己却躺在床上无法醒来。
“住手!”宇文澈突然出现在延坤宫,勒令停止杖刑,闻心攸从行刑的长凳上摔了下来。
宇文澈抱起了闻心攸:“攸儿!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闻心攸强撑着意识,看到是宇文澈,轻轻唤了一声:“王爷……”随后便晕了过去。
柏原随后带了秋太医来,当场为闻心攸诊治。宇文琉璃挣脱了宫人,跑过来关心闻心攸,柏原让其安心先回殿内。
“澈儿,你这是做什么?”皇后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母后,这心攸所犯何罪,母后竟要置她于死地。”宇文澈质问道。
“五弟,你这是怎么跟母后说话的,母后只不过是执行宫规罢了,五弟未免小题大做了。”闻知画道。
“母后只怕是借惩罚心攸警示儿臣吧,儿臣受教了,今后,定会好好感激母后,儿臣先行告退。”说罢,宇文澈便抱着闻心攸出宫去了。
皇后被气的坐不住了:“太子妃,且去告诉丞相,哑女的事情与这澈王府脱不了干系,让他迅速查清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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